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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有客人来的时候给开空调,不出意外的胡明珠感冒了。
但她不在意,叼着烟扯走了一个又一个想操张荆的男人。
城市里新规划的楼盘开起来了,工地里燥的慌的男人们成群结队的涌进美发厅,所有人都累得要死,张荆却在胡明珠的庇护下过着清静日子。
“我真不是个东西。”张荆说。
男人浑身是汗,粗声粗气的掐着她的腰,“你当然不是……你是个宝贝。”
张荆被他顶得头撞上床头,她问他:“为什么……医院建得那么远?”
为什么医院建的那么远?
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帮她们?
张荆意识到胡明珠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接连招待过四个男人的胡明珠手脚发软,脸颊红得滴血,瘫软在床褥里,连呼吸都轻飘飘的。
张荆去敲那些紧闭的门,“开门啊,救命啊…… ”
“姐,开开门啊,明珠姐她发烧了…… ”
门里的女人忙得飞起,脾气好的不理会她,脾气不好的直接就开骂了。
“滚!她发骚了找男人去。”
“找胡姐去呗,我可不是她的便宜妈…… 哎哟,轻点……”
张荆一连求了6扇门,她一生的好话都说尽了,没有得到一个好的回应。
冬夜里,工地的塔吊静默的伫立在楼房巨大的黑影间,张荆把所有的衣服都给胡明珠裹上了,她吃力地背着胡明珠走在路上,她太瘦了,因为反抗数次,胡姐停掉了她的三餐,只有胡明珠省下几口饭匀给她。
张荆又一次将胡明珠摔倒,她慌张的搂住胡明珠向下滑的头,“明珠姐,你别睡啊,我找车来…… ”
她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
可是她们如此不幸,公路上白惨惨的路灯照不来一辆汽车,张荆只能继续背着胡明珠前行。
她被卖到胡姐这儿的时候曾经路过一家医院,坐在汽车里的时候觉得那家医院如此近,可真要用脚丈量的时候,却隔着天涯海角。
胡明珠在她背上醒过几次,第一次她还轻笑着说:“姐没有白疼你一回。”
到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张荆越走越慢,她粗重的呼吸和那条再也走不完的公路,胡明珠又说:“小张,你别管我了……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