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潋带彩16
着,她转头看向了杜怀声。
也就是这一刻,杜怀声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死死盯着梅殊,眼眶逐渐红透。
梅殊看着他红了的眼睛,凑近问他:“你怎么了?”
杜怀声不语,他只是握紧她的手,把她拖着拽着,离开了那喧闹了人群,他们回了车上,两个人在密闭的空间,杜怀声猛的紧紧把她拥在怀里,他情绪似乎很激动,抱着梅殊呼吸急促。
梅殊又问了一遍他怎么了,杜怀声没有说话,他只是捧着梅殊的脸,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这一吻,彻底就是天翻地覆。
两个人一回到家里,刚刚进门,杜怀声就把她的披风扯了下来,随后梅殊被他抵在门上放肆亲吻,他把她抱起来,自上而下,吻从唇落到了颈间。
盘扣被扯开,肚 | 兜掉落,束腿褪下,梅殊仰头狠狠呼吸一声,下一秒,她就哽咽地叫出了声。
杜怀卿猩红了眼睛,他发了狠,利刃入鞘,开膛破肚一般,梅殊受不住地求饶。
从楼下到楼上,从门边到床上,这一个下午,翻来覆去,屋子里的动静都没有停歇。
直到夜深,梅殊才luo着从床尾爬起来,她跌在床上,眼泪汪汪:“我真的……不行了……”
杜怀声低笑一声,他抱紧她,咬她的耳朵:“阿潋,为了让你不跑,我就是吃药,就是死在你身上,也要把你喂饱。”
梅殊抬头,果然就看见放在床头的药瓶。
她只觉得疲惫:“杜怀声,我真的搞不懂你……”
“阿潋,你不用懂我,你只用记住,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杜怀声低笑着,他的吻落在了梅殊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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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除夕来了。
这应该是梅殊和杜怀声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头,当然,还有杜怀声的父亲杜楚。
明明应该是团聚的日子,可是这偌大的宅子里却安静冷清地很,三个人的餐桌上,每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气氛安静到可怕。
杜楚喝了一会儿酒,似乎酒意上了头,他这才对着杜怀声开口道:“怀声,你有没有想过,别去唱戏了,以后在我身边,跟着我做事?”
梅殊听见这话,她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杜怀声,只见杜怀声神色柔和,他语气平静地开口道:“我没怎么读过书,爸,你们那些事情太复杂,我可能做不了。”
杜楚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杜怀声的肩膀:“有我在,你怎么会做不了,我可以教你,慢慢来,很容易就会了。”
杜怀声也笑了起来,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举起酒杯给杜楚敬酒。
梅殊想着杜怀声如果真的加入了国党,那么后期他的结局势必不会好,若能侥幸保住一命那还好说,只怕到时候参与更深的纷争,让自己没了命怎么办?一时间,梅殊心里开始焦虑起来。
这种焦虑一直持续到杜怀声和她回了房间,梅殊坐在床边看着他,直言不讳:“你要做你父亲做的那些事吗?”
杜怀声回头看着她,他神色自若:“不可以吗?”
“不可以。”梅殊说,“我宁愿你只是个唱戏的,我也不想你参与进那些事。”
“如今形式一片大好,我为什么不能参与?”杜怀声不解,“虽然我可能读书不多,见识也没有你广,可是我察言观色的本事并不差,你怎么会认为我不行?”
“这不是察言观色的事,”梅殊猛的抓住他的袖子,她盯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杜怀声,你可知道,这是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事。”
“有我爸在,谁敢轻而易举要了我的命?”杜怀声看见梅殊神色的严肃,他失笑道。
梅殊不能说透这其中的结局,她也知道杜怀声其实上辈子没有活多少年,他死的时候,日 | 本人才刚刚开始侵 | 略战争,他甚至都没有见过新国的成立,更不会知道以后的国 | 党 | 共 | 党之间的颠覆。
“杜怀声,你别太自信,”梅殊冷笑,“这世界总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你爸虽然在这卫南城可以只手遮天,可是难保有一日不会被颠覆……”
话没有说完,杜怀声就猛的捂住了她的唇,他失了刚刚的温和笑容,表情里满是冰冷,他看着梅殊的眼睛,语气里有些说不清的压迫感:“阿潋,这些话若再让我听到,我就惩罚你。”
梅殊伸手想要去扯他的手,杜怀声却趁势把她按在床上,随后便吻了上来。
所有的抵抗似乎都显得苍白,梅殊感受到他的附着,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充满了讽刺:“杜怀声,若是你要做你爸的狗,那我一定会离开你。”
杜怀声没有回应,他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两个人之间明明亲密无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心。
她不爱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