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极致的夫君9
因为她死了。
她死了,这三个字,为什么想到都会觉得呼吸疼痛难忍呢?
沐星川苦笑,难道就因为这短短的半个月相处,司徒明殊就已经改变了他的心思了吗?这是不是也太过于可笑了?
他不会承认的。
既然司徒明殊已经死了,那就让一切都回到最初,他做回他的沐家大少爷,曾经的一切,皆如云烟,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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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入秋,寒来暑去,京都郊外黎山上的红枫又红了。
沐星川一身蓝色长袍,身边跟着沐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黎山的山道上。
山道静谧,除了这主仆二人以外,再无其他人的身影。
沐荀走在后面,看着自家主子笔直的背影,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为何今日你突然想来爬这黎山啊?”
沐星川没有回答,他抬眸看着道路两旁的枫叶,脑海里回忆着第一次遇见司徒明殊的画面。
那似乎是在去年秋天,他来这黎山观赏红枫,不经意间,司徒明殊一身红裙闯入他的眼帘,初见她时,她的面容精致明艳,不可否认的是,他是被她惊艳的。
她很大胆,一点都没有女子家该有的害羞,看见他,她立刻就走上前来,笑容满面地开口:“公子,我是司徒明殊,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蹙眉后退想走,不愿多加攀谈。可是她却挡在他面前,笑容愈发灿烂:“你不告诉我,我可不让你走哦。”
霸道蛮横,这是他当时的想法,他无奈地开口道:“澜州沐家,沐星川。”澜州上他的故土,他故意如此说,想得便是这京都女子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却不想那红衣女子言笑晏晏地开口道:“原来是沐家的公子,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等着,我们会再见的。”
那时他不知,他们再见,会是在洞房花烛夜。
他被迫入赘长公主府,怀着一身愤怒与不甘地进了那洞房,他甚至都没有用挑杆,就掀开了那盖头,然后,他就看见了她,她满眼欣喜地开口道:“驸马,还记得我吗?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如今你是我的驸马了,你可知我有多高兴。”
她高兴,可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他心里已经有人,却被眼前的女子生生拆散,这让他如何不恨?
“无耻,”这是洞房花烛夜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笑容变淡,他的神色也嘲讽加重,“司徒明殊,若不是你的身份,你以为我会娶你呢?你这种人,我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恶语相向,这个人,是他刚刚娶的妻子。
于是,她被他激怒了,她从不知道哪里扯出来一条银色的鞭子,一鞭抽在了他的手上,疼痛让他蹙眉,他看着自己手背上逐渐泛起的红痕,心里的憎恶愈发浓重。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动手打了他,她的神色里露出一丝歉疚,可是很快,她的骄傲又让她开口道:“驸马,既然你我已经成亲,你就不能和我好好在一起吗?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
“是吗?”他把手举到她面前,“这就是你的好?”
她眸色闪躲,张口想要解释,可是他却不想再听,只是冷冷开口道:“即便你我有了夫妻之名,我也不会同你之间有什么瓜葛,司徒明殊,我就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夫君,这个位置,你另选他人吧!”
她红了眼睛,眼里也露出恼恨:“沐星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可是长公主,你如今是本宫的驸马,却要同本宫划清关系,你是不是想要你沐家上下给你陪葬?!”
他愈发觉得她面目可憎,于是他坐在了桌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等待她的勃然大怒。
她被气的厉害,最终还是哭着跑走了。
新婚之夜,他在桌边枯坐一晚,越想越恨,最后竟然想到了以前在澜州时,从一个南疆商人那里买的一味蛊毒,名叫噬心蛊,听说被蛊控制的人,心口疼痛难忍,控蛊人不费吹灰之力,控制母蛊就可以让子蛊蚕食掉中蛊人的心脏,而且不易被人察觉。
他想,他要摆脱司徒明殊,可能就要靠这味蛊毒了。
原本,他没想要她的命,他只是控制蛊虫,要挟她,逼她放他走。可是他的蛊毒刚给她下了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司徒云兰就生了病,派人给他送信,说想要见他一面。
他去了,见了云兰,她看着他哭,说昭华性格蛮横,颇得圣宠,她帮不了他,是她对不住他。他心里满是怜惜,只告诉她无妨,他有脱身之法。
却不想,当天晚上,他就被司徒明殊打断了腿。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心里的愤恨到了极致,他想,与其威胁司徒明殊,倒不如直接杀了她——杀了她,他就能彻底摆脱掉司徒明殊了。
于是,他控制着蛊虫慢慢啃噬她的心脏,最初时她不会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