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陈母问勇

当秦羽、莫平等人来到莫家庄的时候，无数人都在庄子前的牌坊处等着他们。

只是看着这些庄上的老人，莫平和秦羽都不忍的侧过头，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我儿莫平何在？”

“我儿秦羽何在？”

就在这个时候，秦羽和莫平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纷纷抬头看去，只见莫问天和秦宏远昂首挺胸的站在最前面，正一脸欣慰的看着他们。

“莫平（秦羽）在此！”两人赶紧打马上前，来到莫问天和秦宏远面前，下马、单膝跪地，道。

“此次出征，可战胜敌寇，扬我国威？”秦宏远上前一步，大声问道。

“胜，大胜！东山道一众贼匪，皆被我等清扫！”秦羽大声回道。

“好！”秦宏远欣慰的笑了笑，看了老友一眼，然后退了回去。

“此次出征，可曾奋勇杀敌？可有堕了我秦、莫两家威名？”莫问天看向莫平，大声问道。

“此战众人死战不退，不曾污了家中威名！”莫平沉声回道。

“好！”莫问天也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们表现的很好，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陛下，都对你们赞誉有加！不过切记不可自满，你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是！”秦羽和莫平抱拳道。

“起来吧！”莫问天和秦宏远将两人扶起，拍了拍他们甲胄上的灰尘，道：“家中已经备好庆功宴，让将士们各自归家吧！”

这支部队是以酒肆的护卫队为名组建的，现在东山道的贼匪已经清扫完毕，所以也没有必要继续了。

莫平抿了抿嘴唇，看向秦羽，见其点点头之后，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没有做完！”

他们刚才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了，打算在这里宣布阵亡名单。

莫问天和秦宏远虽然不解，但是他们看到了两人眼中的坚定，便笑着让他们放手去做。

于是莫平和秦羽来到队伍前，从书记官手中拿出阵亡名单后，莫平才上前一步，深呼吸一口气对着所有的乡亲父老大声说道：“此次出征东山道，剿灭大小贼匪二十三股，共计灭敌一万八千余人，其中战场击杀五千余人，俘虏一万三千人！”

“此战，我军伤亡三百九十三人！以下，是阵亡名单：陈二狗、张三、赵力……”

一个个名单从秦羽和莫平的嘴里念出来，而不少庄户听到名字之后，都纷纷捂着嘴巴，强忍着悲伤，不让自己哭出来。

“此三百九十三位兄弟没能回来，是我和莫平的责任，身为将领没能将他们带回来，是我等愧对大家！”秦羽说着，单膝跪地，低下头，朝着众位乡亲说道。

一旁的莫平也跟着单膝跪下，说道：“我等有言在先，但凡牺牲的兄弟，其母亦为我母，其子女皆由我秦、莫两家养至成年！”

在他们身后，其余的将士纷纷单膝跪下。

顿时，那些失去了家人的庄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老婆婆颤颤巍巍的走向秦羽，轻声说道：“我儿……我儿陈二狗当真战死了？”

莫平看着眼前的老人，不忍的将脑袋侧过去，强忍着泪水，道：“是！”

那老妇人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拍在莫平的肩膀上，大声问道：“四少爷，老婆子就问一句，我儿二狗子勇否？可丢了莫家庄的脸？”

莫平一愣，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接双眼泪流，但他依旧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片刻之后，莫平才深呼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喊道：“陈二狗勇不可当，杀的敌人不敢直视，身中三箭而不退，战至力竭而亡！扬我大夏国威，传我莫家威名！”

陈母闻言，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擦掉了莫平的眼泪和鼻涕，笑着说道：“我儿勇不可当！？”

“勇不可当！勇不可当！勇不可当！”包括莫平和秦羽在内，所有出征的将士，齐声回道。

一旁的莫晴、安康公主等人，早就哭成了泪人。

“庄主，四少爷说我儿未曾给莫家庄丢脸！”陈母又来到莫问天的面前，轻声说道。

她的丈夫当年就是跟着莫问天战死的，她丈夫战死之后，只留下了她和大儿子陈二狗以及还在肚子里的小儿子。

现在大儿子陈二狗也跟随莫平而战死了。

莫问天也同样红着双眼，扶着陈母道：“对，陈家没有孬种！以后你和小狗子就由我莫家赡养，不管如何，我莫家绝不负你！”

这一幕让众人无不落泪。

最后还是莫问天首先收拾了心情，大声道：“今日，只为庆祝尔等得胜归来，但是明日，莫家庄上下，为所有战死者举行葬礼！现在，所有人……收起眼泪，去庆祝！”

“万胜！万胜！万胜！”

所有人高举手臂，大声喊道。

本来死亡名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