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穷啊

现在的糙米价格大概是五文钱一斤，温颜拿了五文钱出来：“大娘，这些你先拿了，我还得借点碗筷。”

“你这孩子，这点吃食你直接拿着就好，不用给钱了。”

“您一定拿，不然我下次都不好意思过来了。”

最终在温颜的坚持下，王大娘还是收下了。

温颜拿着糙米和青菜，打算今天简单吃点。回家的时候，万夏青已经捡了点柴火回来。

温颜笑眯眯地夸奖她，看她脸蛋红扑扑的，干得更卖力了，不由得脸上笑意更大。

将一把青菜全部都洗了，切成小段。又将糙米洗了一大半，与青菜一起倒进锅里，撒上一点盐巴，搅匀。

“二宝，中小火。”

“好。”万夏青脸蛋更红了，也不知道是烤的还是害羞。

趁着饭在煮，温颜去其他房间看了一圈，打算先把今晚睡觉的地方腾出来，再打扫个卫生。

这家人住进来的时间应该不长，橱子里还能找到一些被他们翻乱了的被褥和衣服。主屋自然要给父亲住，至于另外她带着四个孩子，一起住在西屋。等有时间把南屋收拾出来，再让两个大孩子过去单独住。

等她基本上收拾完主屋，万夏青过来找她：“娘，饭好了。”

“来了。”这天还不算冷，温颜出了一身的汗，这个身体虽然在万家不受待见，却也算是养尊处优多年，什么活都没干。

拿出几个碗，给几个小崽子一人盛一碗。

万夏青过来帮忙，她指着锅底的锅巴：“娘我想吃这个。”

“这个留作晚饭，晚上再用火偎一会儿，更好吃。”

“更好吃？！”万夏青眼巴巴的看着锅底，不停地吞咽口水，现在看起来就已经足够好吃了。还能更好吃？！

一家人坐在八仙桌前，粗茶淡饭，一点油水都没有，却都吃得很满足。

吃完饭，温颜看着面前几张小脸蛋，好歹比昨天刚见的时候生动了。她觉得自己养娃还是挺有天赋，现在又能无痛有这好几个孩子，生活慢慢过下去总会越来越好。

“我去洗碗。”万冬菱第一次主动做事。

温颜自然乐意有人帮忙，“那好，二宝，你跟我一起把你外公搬到主屋去。”

“好。”

两人刚到那偏房，就看见一直昏睡的温延古睁开了眼睛。

看见温颜，他脸上陡然笑了，“小颜，你回来了。”

原本被压下去的心酸顿时又翻涌，温颜笑中带泪：“爹，我回来了，你会好起来的。”

“没救了，爹的身体，爹自己知道。”

温颜和万夏青一边搀扶一个胳膊，把他架到主屋。

“爹，我先给你喂些米粥垫垫肚子。”温颜手里拿着一些稀粥，没敢拿多，先让人恢复精神才行，“喝完，再把药喝了，慢慢就会好的。”

温延古没再拒绝，反而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万夏青，“这是老二吧，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这眼神过于温和慈爱，万夏青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喊人：“外公。”

“碗我已经洗好了。”万冬菱过来，踌躇道，“我能不能……能不能去书房看书……”

万冬菱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从小就喜欢看书，但是娘却从来都不赞成。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需要学点女德伺候好丈夫，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好孩子。”温延古夸赞道，“想看书是好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万冬菱猛地抬头，对上老人慈爱的眼睛，又看向温颜，“真的能去吗？”

温颜觉得自己还是别转变得太快，于是没那么热情地说：“去吧。”

她的心里别提有多欣慰了，当初自己年轻，不知道读书的好处，后来就念了个普通本科，工作了之后，想要考研到好大学却已经没那个精力了。而自己的大宝，竟然年纪轻轻就如此热爱学习，自己真是生了一群好宝。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打扫卫生之间过去，等到傍晚，这个家已经可以整洁多了，就是没什么瓜果蔬菜，光秃秃的。她一定要把这里全部都种满，才对得起自己这华夏种田基因。

家里没有蜡烛，入夜之后便都纷纷睡去。

温颜轻轻哄着万萱，最后一个也都睡着了。

“好吃，锅巴好吃。”万夏砸吧砸吧嘴，说了声梦话。

温颜笑了笑，悄悄下了床去厨房，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倒在碗里，眼睛一闭一口闷。入口又凉又甜，但是又不像是普通的泉水那么冰冷刺激，很温和地流入胃里。

但是很快温颜就笑不出来了，全身都开始发热，一会儿又开始发冷。就这样忽冷忽热的持续了半个时辰，温颜才觉得身体没了异样。

身体上的异样感没了，一股臭味就传了过来。

温颜捏住鼻子，连忙去浴间简单地给自己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