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玉牌
,而是娘亲你和景王爷有关系?”沉香敏锐地从“那个男人”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娘亲和景王爷有怨在心?”沉香一边躲闪媒妈并不灵活的攻击,一边问道。
媒妈手上的棒子一顿,面色扭曲了一瞬,又假装一派平静的样子:“啊?什么啊?景王?不认识的……”
“娘亲,你觉得我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吗?”沉香无语地靠在桌边,后背抵着桌沿两手一撑跳坐到桌子上,“让我来猜一猜……景王从未来过扬州,所以娘亲是京都人?”
媒妈眼角一抽,眼神开始乱飘:“你别猜了,我是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你才多大!再管这些杂七杂八的闲事,娘可要真生气了啊。”
“所以我是说对咯!”沉香摸摸下巴,继续按自己想象的画本子猜测:“娘以前与景王有过一段情缘,景王以玉牌相赠许下山盟海誓,却后来又做了背弃之举……”
听到“背弃之举”媒妈的脸直接绿了,她一砸拐杖,声音又凶又大:“谁说我被抛弃了,分明是我不要他!”
刚说完,自觉说漏嘴的媒妈又亡羊补牢地将嘴捂起来:“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爹叫我不能在你面前提这些的,担心二丫会心里不好受。”
媒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二丫啊,你会介意娘……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吗?”
沉香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什么?娘,你难道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吗?看着就不像啊!”
媒妈瞪大眼睛,反应了一会才发现自己被亲闺女吐槽了:“你、你说啥?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一巴掌过去,这回沉香没躲,结结实实被拍了一下头。沉香脑子嗡嗡的:“娘,我可没骂你,这是好事啊,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再喜欢另外一个人,缘起缘灭,这能有什么错呢?我倒觉得娘亲不认死理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娘总能把自己先照顾好,把生活过顺畅。要是像夏荷一样,拿出全副家当给自己喜欢的人,而自己省吃俭用,那我才担心呢!”
媒妈听沉香分析地头头是道,她咧嘴一笑:“哟,闺女,和你爹挺像啊!他当年也是这么劝我的。”
“所以我不是景王的女儿,”沉香今年九岁,而媒妈到扬州建立秦楼是十年,自己在扬州出生,所以和景王是没有半毛钱关系了,“那我的大姐她……”
媒妈眼睛一眯,在她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注视下,沉香老老实实闭了嘴,没有再说下去。可她心里如明镜一般澄澈,她的大姐要比自己大十岁,往前拨十九年,很有可能……媒妈那时候还在京都,也许……还和那位景王在一起。
“他已经是无关之人了,和我们都没有瓜葛,如果不是新来的客人在楼里嚷嚷着你去县衙府告状的事情,我担心会向三年前一样……我决计不会用那个玉牌。”媒妈这会站累了坐在床上开始深呼吸。
“三年前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完全不知道……”沉香想起来自己曾听到的路人议论,但她的关于以前的记忆中全然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莲芳啊……”媒妈捂住脸,“你这个笨丫头那时候天天把自己闷在房间看书,楼里有几个姑娘都没认全,少了一个自然也看不出来。”
“是我对不起莲芳。那钱天成来秦楼时候就屡屡调戏莲芳,我当时看他轻佻无状就该把他赶走的。但我收了他的银子,他点莲芳还就让莲芳去了……”
“然后莲芳姑娘就被钱天成给哄骗了?就像夏荷被江进良骗一样?”
“那人油嘴滑舌,把莲芳夸得和蜜一样,莲芳又年纪小不懂事,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和莲芳有了首尾还骗走了她的傍身银子。偏偏她又是个急脾气,发现被骗后也不和我们商量就去报了官,报完官当时就审了,我还是判决的状子递到秦楼,发现竟然要赔一千两银子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媒妈说道这里突然哽咽了一下,沉香以为她是心疼钱,却听明明是最惦记银子的媒妈说:“但这都不算什么啊,银子没了还可以再挣,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
“那丫头自觉对不起秦楼,当天就没回来,跳湖自尽了,尸体找了两天才被找到……大夏天的当时已经不成样子了。”
沉香安静地听着,手紧紧握成拳头,直到媒妈说完,她问:“那个姓钱的人,现在呢?”
“死了。”
媒妈擦了擦因回忆往事而湿润的眼眶,“二丫这件事过去了,没事了。”沉香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耳边是媒妈感慨地一声叹气:“况且,已经有人给莲芳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