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被砸
香小姐,还有绳子吗?”
沉香:“……算了,他就那样吧,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醒。”
马老二没有动作,刚才沉香那两下子将他吓破了胆,他是刚刚调戏话说得最多的这会怕被收拾所以低头做人,很容易被巧兰按着给绑住了。
巧兰向来奉行有仇当场报,一杯茶水浇了马老二一脸:“让你刚刚随便说浑话调戏人,哼,欺软怕硬的东西!”
“巧兰,不要生事。”红芍不赞同地摇摇头,她们这边也把马老大捆住了,即使马老大一开始有后退的动作,但在沉香的眼神威压下也只能老老实实被绑。
巧兰委屈地看向沉香,刚刚哭红的眼眶里还含着一滴眼泪,仿佛沉香说一句重话,晶莹的泪珠就会滴答地往下掉。
“无事。”沉香摆摆手,她家巧兰还是太善良了,要她说这种喜欢占嘴上便宜调戏女孩子的废物就该丢去西山矿场挖煤,或者浸泡去粪坑自我分解一下。
得了沉香的回答,巧兰得意地眨眨眼,就连刚刚不赞同的红芍也浅浅笑了一下。她只是怕巧兰的行为会给沉香小姐带来麻烦,但心里也是想给这三人一点颜色瞧瞧的。
“我们可以赔钱,这里损坏的东西,我们赔。”马老大被绑着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出声,“五百文可以吗?”
“五百文肯定是不够的。我们这里一套桌椅就要七百文了,你们砸了两套,还不包括一些花瓶和物件。最少也要赔二两银子。”夏荷用最温柔的声音,算着最准确的账。
她准确迅速地算账,让沉香刮目相看,在后面竖起一个大拇指来。夏荷羞涩一笑,再接再厉:“你们穿的衣服是成衣阁新上的几件男装,最低价格也要七八百文钱,所以你们三人凑一凑二两银子肯定是有的,不要告诉沉香小姐说你们没钱哦。我们肯定不会信的。”
马老大一噎,他刚确实准备说自己没钱来着,话一下子被堵死,一时间有些结巴:“可、可你们桌椅都是旧的,不值原来的价格吧。”
二两银子,不是没有,只是刮得他肉疼,价格刚好切中他可以接受的最大范围,他难受啊。
“大哥,”马老二低声喊了一句,马老大凑过来和他头勾着头,交头接耳一番后,马老大一锤定音,“好,钱我们给了。你们给我松绑,我给你们拿。”
沉香点点头:“好,积菊你去把他的腰包翻出来,取二两银子。”
“欸欸额——我说得是我来拿啊!”马老大带着绳子扭来扭去,见挣脱不开忙说,“不能光拿我一个人的,老二、老三要一人拿一点才行啊!”
积菊比较听话,沉香吩咐之外的活一项不多做,光逮住马老大的腰包翻出二两钱,在马老大悲切的目光中又将空了的腰包又还了回去。
“拿你一个人的,之后你们自己商量互相出多少。”沉香道。
马老大生无可恋,他这帮兄弟还不了解吗,这腰包出去的钱还能回来就见鬼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们了?”
“不行。”沉香淡淡说。
马老大嘴抽了抽:“钱都给了,你还要什么?不会是要我们兄弟几个用身体抵债吧?”想到这里毕竟是青楼,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沉香的手臂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人是怎么产生的这么离谱又清奇的想法。
沉香:“当然不是。这三人先绑着丢去柴房过一夜,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马家三兄弟被丢进了柴房,眼见唯一没捆好的马老三又被严严实实重新绑起来,当然这次绑人的换成了红芍,坚决杜绝积菊可能造成的一切非自然因素破坏行为。
见没了逃跑的希望,马老二低声说:“老大,这下怎么办。我以为刚刚交了钱,她们就能放了我们。”
“凉拌。”马老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刚刚交出去的可是自己的钱。
“秦楼不是一直是媒妈在管吗,这小丫头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冒出来的,那几个姑娘还都依着她。”
马老大蹙着眉,“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抱希望这些娘们是想出出气所以关我们一夜,千万别再有什么变故了。”
人伤、钱丢,还都不是最差,就怕她们有那份心硬生生将事情捅到主家那边去。
早知他们就不贪心,得了主家的差事,还额外去赚第二份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