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决定
。这件事,全班同学笑了他一学期。
安欣想说自己学艺不精,别人紧张也是正常的。许巍却转回身,黑着脸,朝陈医生说道:“关你屁事!”说完,拉着安欣就往外走。
安欣一直好奇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恩怨,她不好意思问陈医生,怕人家嫌她八卦,又不敢问许巍。她旁敲侧击地问过其他人,别人都表示并不知情。安欣想这可能会成为一个未解之谜,困惑她一辈子。
其实,许巍和陈医生的小恩怨,都是因为许巍的一句话引起的。许巍之前的拳馆并没有医生,他觉得不舒服都是去一家私人诊所,医生和他熟了,两个人说话也随意一些,就算他说了不中听的话,碍于客人的身份,人家也不好说什么。来新拳馆后,有专门的医生给他们做治疗,许巍忘了他和新医生并不熟,说话时嘴里也没有个把门儿的,祸从口出。一次,陈医生给许巍做治疗时,许巍说了句“哥儿们,你没吃饭啊?”他嫌陈医生手下没劲。在拳馆干了这么多年,还没人这么挑衅过自己,陈医生虽然生气,但面上不显,手下暗暗较劲,不仅加了力,掌根也换成了肘尖,后面又用上了筋膜刀。那次,许巍差点没下来床,为了不丢脸,他忍着一声没吭,眼圈都憋红了。那次较量,两个人算是不相上下。后来再做治疗,许巍闭紧了嘴不敢再哔哔,陈医生也不再跟他较劲,只是抓住机会,两个人就会互损几句。
许巍放慢了步子,等安欣走到旁边,说道:“以后再不舒服,能不能先跟我说?我又不是黑心老板,还能不让你歇着啊。”
安欣解释道:“那天本来也不是大毛病,我也不想让人背后说我‘女人就是麻烦’。”
许巍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还挺要强。他回归正题,问道:“你也想干这行?跟陈大夫一样?”
安欣犹豫着,没说话。
许巍又说:“我觉得你不适合干这个。我不是性别歧视啊!咱就事论事,这活太累,没把子力气干不了。”
安欣承认,她确实不太适合,平时看陈医生驾轻就熟的给拳手们做治疗,觉得他也没费什么力气,今天自己上手试了试,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想考资格证,以后从事医疗相关工作,这些经验会有帮助。”
许巍又别别扭扭地说道:“那还行……嗯……你以后能不能少理那帮小子,你要练手,找我就行了。”
“不劳大驾!再说了,他们也没有恶意,就是爱开玩笑。”
“我看他们是皮痒痒,欠收拾了。”刚来拳馆时,没人鸟他,许巍就跟每个人都打了一场,把这帮小子打的服服帖帖的,最近又有人要龇毛儿。他戴好拳套,跳上台子,喊刚才起哄的那个年轻的拳手上来跟他对打。可怜那孩子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没打上一个回合就被许巍满台子追着打,他赶忙求饶,“巍哥,行了,别打了,我错了……欣姐,快拦着他,要出人命了……我知道错了,别打了……教练,救我……”听见他把“教练”搬了出来,许巍才停手,靠在立柱上休息。
安欣觉得丢人,真想装作不认识他,这家伙幼稚病犯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小学生都比他强。
许巍又不高兴了,冲着安欣喊道:“安欣,我水呢?”
没办法,只能顺着、哄着,安欣把水壶盖子打开,递到他嘴边。许巍一边喝水,一边拿眼睨她,心想,老子还不是为了帮你,一点儿都不领情。安欣装傻,不看他,等他喝完了,借口去接水,躲在休息室没出来,等到午休时间到了,她才穿好外套,等许巍一起回去。好在许巍没再犯什么病,下午也平平安安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