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这是公伤。
被内力震碎的脏腑和断裂的脉络,刘宁惨白着脸:“我好痛,会不会死?”
林溪客上前把脉,他面色越来越难看:“刘宁你年纪轻轻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血气亏空,阴阳两虚,病邪深重,元气衰竭……就算不受这伤也……”
小俊咳嗽一声,见张洲安阴沉着脸,林溪客忙道:“所幸脉象还有根,只需要好生调养。刘宁,我熟知芙蓉的手段,十分刁钻古怪,药尤其难寻到,眼下先给你煎几味现成的缓一下。”
林溪客从一只小瓶中捡出一粒药丸给她:“这是化血止痛的药,服下可缓解一些痛楚。山主,现在少了的几味药只有隐谷才有,其中有味药必须新鲜的服食下去。”小青随林溪客去煎药了。
小俊看着刘宁又心痛又气愤:“姐,溪客是我们这里的神医,有他在你不用担心。杨芙蓉敢跑到大人这里撒野,我一定跟她没完!”张洲安对小俊道:“我和溪客还有她过几天去隐林,安宁堂的事你多盯着。”
被林溪客方才说了一番病情,刘宁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再跟这些人待在一起只会死得更快。她意志十分消沉:“我要下山,你们这里的治疗手段保守老旧,山外的医疗条件先进了不知道多少,我要回去治病。张洲安,是你的人伤的我,医药费全部你出。”
张洲安冷声道:“内伤虚无,你说的那些先进的仪器哪里检测得出体内真气,怎么能对症下药?刘宁,你如果还想活就老实待在这里,过两天跟我去隐林。”
刘宁想了一想:“我是在你这里受的伤,属于公伤。张洲安,不仅医药费,还有误工费伙食补助费生活护理费伤病赔偿精神赔偿全部你出,把欠你的债全抵了这事就算完,不然后续我身体的一切状况全是这次公伤的后遗症……”
张洲安一把抱起刘宁进了屋。
“行不行啊?”
“……”
“就这么说定了。”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我就是不想欠你。”
张洲安将刘宁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后起身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张洲安的背影看着十分落寞,好像天地之间,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原来孤独,就是这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