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化了,针针草扁扁花。
“够了!”阿鼻看着众人,嘶吼道:“谁再说我杀了谁!”
刘宁道:“阿鼻我问你,那药酒,是谁给你的?”
阿鼻看着神情已经有些不好,他眼珠一转看向雪儿:“雪儿给我的,说她爹爹身子不爽,那药酒喝了对他身体很有好处。”
“胡说!”雪儿哭吼:“你胡说!”
“雪儿姑娘不要动气。”阿俊拍手:“带药酒店老板!”
老板微勾着背上前,看见雪儿吃了一惊:“就是这位姑娘当日来买的酒。”雪儿摇头:“我从来没有去买过酒,你认错人了。”
宫宇指着冰儿:“老板,你再看看她。”
老板看向冰儿,又吃了一惊。他来回看了雪儿和冰儿几遍:“二位姑娘长得跟双生子一般,我现在不能认出是谁。”
张洲安道:“她二人说话,声音你可能辨认?”
老板摇头:“那日那个姑娘一直没有说话,蒙着半透明面纱,我还说好好一个姑娘是个哑巴真是可惜。”
宫宇问:“那天那个姑娘是什么打扮,更像是谁?”
老板指着雪儿:“是这位姑娘的打扮。”
宫宇道:“大人,如果是雪儿,都想到要隐藏面容和声音,怎么会连衣服都不换一身?半透明的面纱,就是为了叫老板能看个大概又不十分清楚。这样看来,就是冰儿扮成雪儿的样子误导老板。”
刘宁点头,宫宇不去断案在这戏班拉琴实在浪费,她看着宫宇的眼神更加欣赏。
张洲安看一眼刘宁,轻咳一声:“老板,人可以易容,衣服可以更换,身上的气味不会变。你是卖药酒的,对药酒的味道一定很敏感。你靠近二位姑娘闻一闻。”
老板老脸一红,只得依言行事。
雪儿抬起胳膊,撩开衣袖露出雪白的皮肤:“老板,我不怕你闻,你好好闻闻。”
老板闻了一闻,看向冰儿。
冰儿也抬起胳膊。
老板回张洲安:“大人,二位姑娘身上气息并无差别,只是……”他指着冰儿:“她身上有我店铺药酒味道。”
宫宇松了口气,看着雪儿笑了,笑得难看:“没事了。”雪儿点头,并不看他。
冰儿身体依旧笔直:“是我买的酒又怎么样,是我交给阿鼻又怎么样?我没有想要杀师傅,不关我的事。”
“那针针草怎么解释,师……姐……”雪儿问:“你为什么要喂兔子吃那种草,还告诉我它很喜欢吃那草?”
冰儿道:“兔子是我送你的,雪儿,我有告诉过你要喂针针草吗?谁听见我这样跟你说了吗?”
小俊道:“冰儿,事实摆在眼前,你不承认上了公堂我们自然有一百种方式叫你承认。你承认了少吃些苦,别再执拗了。”
冰儿冷声道:“我没有杀人,我不承认!你们想屈打成招?”
阿鼻看着冰儿神情悲凉:“冰儿没有杀人,我承认,是我杀的。”他看着众人朗声道:“是我屡次央求师傅将冰儿许配给我,师傅一直拖着不许。我跟冰儿情投意合,我对师傅心生怨恨,便动了杀机。我对不起师傅,我以死谢罪!”
阿鼻一头撞向地面,砰的一声闷响,他倒了下去。
一片惊呼之声。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以这样直接粗暴的方式原地自爆,刘宁深受震撼,瞪大了眼睛。
药酒店老板上前查探,摇摇头:“头骨已碎,撑不了多久,准备后事吧。”
冰儿脸上坚冰在那声砰中已经融化殆尽,她搂着阿鼻破碎的头:“阿鼻,师兄,你怎么这样傻?死的不该是你。”她看看戏班众人一一点名:“大爷、三叔、七伯、五婶……你们知道班主为什么死,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现在为什么是阿鼻死,你们为什么不死?”
被冰儿点名的那些人低头不语。
阿鼻嘴唇翕动发不出声,只看着冰儿的眼神充满留恋。冰儿摸着他的脸:“你这个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承认?”
冰儿笑道:“你还记得那天,你来找死老头,我从他房中跑出来撞到你,你问我怎么那样匆忙跟逃命一样?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突然过来坏了我和师傅的好事。死老头深怕被你撞见,叫我快走。我更怕你撞见,恨不得一死了之。死老头每次借给我单独说戏行下这龌龊之事,还要保全名声,戏班的名声也要保全……怕是我当时说出实情,你都不会相信我。”
她看着周围:“还有他们,都帮死老头瞒着,反说是我的错。我说起来是台柱子,就是戏班一个祭品。”
那些人低头不语。
阿鼻看着冰儿睁大眼睛。冰儿幽幽道:“阿鼻,你既然就要上路,总不能叫你不明不白地去。你为我一场,我不能瞒你,阿鼻,我什么都告诉你。我被戏班买后,便一直跟那死老头有好事。那个时候我才多大,死老头一套一套的说辞。我初时不懂,后来我不情愿,可不能说,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