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井中,纸上的字谜。
一壶茶水快要喝完。
站长匆匆赶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大人,那飞贼跳入井中没有上来,我已经派人打捞上来。他已经……没了。”
几人起身。
张洲安道:“走,去看看。”
到了水井旁边,蒙面人浑身湿漉漉直直躺着,已经溺毙。
张洲安上前在他怀中摸了一阵,掏出一个油纸筒,从里面拿出绘卷:“赵大人,你的宝贝完好无损。”
赵瑞接过绘卷展开一角,眉头舒展笑了:“万幸!万幸!”
蒙面人被剥掉面罩披风露出真容,他皮肤微黑,颧骨高眼窝深,是大石国长相。
站长道:“原来是大石奸细,大人,绘卷追回,杀人犯溺毙,此事已了。”副站长一脚用力踹在蒙面人脖颈处:“竟敢在此作恶,自作自受!”
见刘宁一直看着那飞贼,张洲安问:“怎么了?”刘宁一时无解,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张洲安道:“刘宁,今日已晚,回去休息吧。”
赵瑞道:“正是,有什么明日再说。”
经过张洲安居所,赵瑞看刘宁就要跟着张洲安进屋,叫住她:“刘宁!”
张洲安和刘宁齐齐回头。
刘宁问:“赵大人有事?”
赵瑞道:“你们……住在一起?”难怪那日张洲安说要给刘宁留门,没有想到……
张洲安冷声道:“我们一直住在一起,赵大人才知道?有什么奇怪?”
刘宁知道赵瑞所想:“里面有内室,我住内室。”
赵瑞神情微妙:“刘宁,你一个女子跟大人一起,始终不妥。我给你另外寻个房间如何?”
“不必。”张洲安道:“我们相敬如宾,清者自清,只要赵大人不多想就是。”
赵瑞脸色难看:“大人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刘宁到底未出阁的女子,传出去对她名声有损。”
张洲安道:“敢问赵大人,在这种地方,女子名声跟性命,哪个重要?我知道赵大人遵循礼法,可也不能刻板不顾人命。”
赵瑞哑然,看向刘宁:“刘宁,你觉得这样可行?”
刘宁点头:“内室是独立的,这样住确实安全很多,我不介意。”
张洲安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
赵瑞看着刘宁,欲言又止。
刘宁道:“赵大人,你不用担心,大人是君子,我自有分寸。”赵瑞蹙眉:“到底孤男寡女,我另外给你寻个房间,派人守着,一定保证你安全。”刘宁笑道:“赵大人细心,刘宁感谢。这两日都是这样住的,我觉得挺好。”
赵瑞将刘宁拉到一边,看着她轻声问:“你可是钟情于大人?”刘宁心中一乱神色诧异:“赵瑞你说什么呢,大人确实是为了保护我。我无力自保,只想睡得安稳一些,就是这样。”
听见刘宁羞恼之下又唤他名字,赵瑞涌起一股熟悉之感,他心中莫名一酸,强忍难受:“我知道了。刘宁,你好好休息,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我当竭尽所能。”
“好。”
刘宁进了屋,关上房门。
“我是君子?”张洲安放下茶碗,幽幽道:“你是这样想我的?”
刘宁坐下:“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君子。我不这样说,赵瑞不放心,一直说个不停。他有时实在啰嗦。”
“你以为你这样说,他就放心?”张洲安扬眉:“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是个笑话。”
刘宁指指自己脸上包裹的纱布:“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不明白赵瑞为什么认为你会对我有想法?大人,莫非你们男人只要是个女子,就会有非分之想?”
张洲安净了手,轻轻拆下刘宁面上纱布,照例清理上药一番。他细细看着满脸蜿蜒蔓延的伤疤,伸手轻轻碰了一碰:“疤结得很好,不那么痛了吧?”
刘宁感受到张洲安呼出的热气,还有脸上传来的指尖的温度,心中砰砰乱动。她拂开张洲安手:“你别摸就不痛。”
张洲安给刘宁换上干净纱布:“刘宁,我一点不觉得你丑。”刘宁道:“我丑不丑也跟你没关系。”
张洲安默了片刻,斜眼看着刘宁一脸傲娇:“如果没人娶你,我可以娶你,只要你开口。”刘宁道:“大人,当真不管美丑,关了灯都一样?”张洲安叹气:“你不是说你除了脸,其他一样不差,刘宁,我当真不嫌弃你。”刘宁道:“你省省吧!”
二人沉默片刻。
刘宁道:“大人,那飞贼的死,你不觉得奇怪?”张洲安道:“是有些不对。”
刘宁道:“他那出神入化的轻功,就算突围,也比跳井生机大。他这样的操作,就是为了自尽?”
张洲安点头:“这是一个疑点,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宁摇头:“从他行事来看,他不是心态崩塌自寻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