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朋友

“对了。”刘宁挑出绣工最好的那个：“美花绣的这朵牡丹极好，这个专门留给公主的。”秦淮接过：“我下午就要去公主府，我带过去吧。”秦淮随手另外选了一个。

杨玉帆选了一个：“这个一看就是林雨的手笔。”林雨一看，果真是自己绣的：“你怎么知道？”杨玉帆道：“这个上面有一点血渍，我看你手被扎破了。”林雨就要抢过来：“还给我，不给你。”杨玉帆揣入怀中：“说了自己挑选，我就要这个。”

秦淮看看杨玉帆：“玉帆，你逗她做什么？”杨玉帆道：“我哪里逗她了，我就喜欢这个。”秦淮脸色一变。

林雨气鼓鼓看着杨玉帆：“我绣得辛苦，你别回去就扔了。”“不会。”“别转手就送别人。”“不会。”

秦河、小俊和楚楚分别选了一个，只剩下刘宁那个图案抽象香囊孤零零躺在盒中。

杨玉帆看着剩下的那个香囊，看着刘宁笑道：“刘宁，一看就是你做的。可悲可叹，没人要。可惜我已经有了一个了，不然勉强接收也可以。”

刘宁不满：“杨大人，唧唧歪歪做什么，不稀罕你接收，还捧一个踩一个。”

楚楚看着盒子：“多了一个？”

秦河道：“大人还差一个。”

几人看着这个丑丑的香囊，都说不出带给张洲安的话。

小俊拿起：“姐，多的给我吧，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欢。”刘宁道：“这个不是多的，你带给大人，这院中花草，他也有份。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了了，免得以后说我说话不算话。”

楚楚伸手就要拿起接过：“我带给大人吧。刘宁，我替大人谢过你。”小俊伸手极快，还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手，那个香囊就到了他手上。他看着楚楚笑道：“我带给大人就是，不劳烦你。”

秦淮冷哼一声：“就是，洲安需要你替他感谢？楚楚，你是王府什么人？奴婢？侍女？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楚楚红了眼睛：“我是想着我跟大人在一处，给他方便些，并无他意。秦姑娘，你身份高贵，楚楚自然不能跟你比。”

秦淮一脸不屑：“快别叫我秦姑娘，跟行院女子一般。楚楚，你虽跟了洲安，可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挣上，说起来连婢女都不如。你有这心思，还是多花些功夫给自己挣个名分才是。”

刘宁心中一震，当日远洲张洲安要是赢了，自己不就是楚楚现在的局面？还好还好……

楚楚落泪：“秦……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可我现在是大人的人，你打狗也该看看主人吧。”她看着刘宁：“刘宁，我礼已经送到，再待在这里怕是会污了你这院子，告辞。”刘宁挽留不住，楚楚捂着脸离开了。

几人一时沉默。

杨玉帆道：“阿淮，这楚楚虽有些托大，可她到底是王府的人，你以后……”秦淮道：“她那狐媚样，心思多着呢，在这里扮可怜给谁看？你们男的喜欢这一套，我就看不惯。她要在我面前，我见一次说一次。”

杨玉帆叹气：“那什么样的你看得惯？我看只要是洲安身边的女子，你都看不惯。”秦淮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拿我跟楚楚这样的女子比，她也配？”

刘宁起身拉着秦淮：“走，我们去厨房看看美花还做了什么好吃的。”

秦淮跟刘宁进入厨房。美花刚好端了吃食出去。

刘宁也要端盘子出去，秦淮按住她手，看着刘宁：“当日……”刘宁看着秦淮的手：“我叫你过来，只不想你和杨大人再吵嘴。你不用说什么，你虽然想动手，到底没有亲自下手，不是吗？我知道动手的另外一人。”

秦淮神情黯然：“你果然听见了，我……”她说不出话：“我来不及阻止他砍断鞭子……”

刘宁道：“你也看到了，这几年我不在，大人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总是有人的。秦淮，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大人喜欢的，不是你这样的。”

秦淮变了脸色，冷声道：“你笑话我？”

“我实话实说。”

秦淮冷笑：“他喜欢你又怎么样，刘宁，就算不是我，你和他也绝不可能。”

刘宁笑道：“我知道，也不是你。”

秦淮道：“你知道什么，那些人来来去去，他身边总要有一个人最后停下。现在只等皇上赐婚，你怎么知道最后就不是我？还有，你当真对他一点无意，还是故作无意？”

刘宁道：“我知道，我跟他之间远如天堑。你说得对，我们的身份是不可能的，除非像楚楚那样不要名分。楚楚一直不离不弃陪着他，她做得到的，我做不到，她得不到的，我也得不到。更不用说我几次三番离开他，在他心里早就是个叛徒。所以秦淮，我们虽做不成朋友，你实在不必对我抱有敌意。”

秦淮面色一松：“刘宁，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

刘宁摆手：“不可能。”

“不可能？你方才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