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舞队的幸存者,去给吴将军献舞。
刀疤脸捞了一个女子上马,其他面国人一见,一个个伸手就要捞女子上马。
这些女子见面国人不守协议,心知落到他们手里下场凄惨,一个个倒是刚烈,纷纷拔下头上钗子刺向面国人,可惜没有一人得手的。
她们这番举动激怒了面国人,面国人将她们衣衫撕裂,拴在马匹后面就要拖走。不少女子不堪受辱,纷纷咬舌自尽。
面国人更加愤怒,举刀要杀剩下的人。
浓眉男子道:“横竖是死,大家拼了!”
没曾想,乐舞队一众男子只看着女子们倒下,仍在跪着求饶,连武器都不敢亮出。一人悄声道:“我们和他们斗争只有一死,不如跪求,或可保得一命。”其余人纷纷说是。
浓眉男子眼神绝望,拔出一把刀刺向领头人。交手几个回合,他那些戏台子上耍的拳脚,不能够对付这长期杀人的领头人。他被领头人一刀刺向心口踢飞一旁。浓眉男子不再动弹。
面国人见状,都哈哈大笑。
刀疤脸指着一个男子:“你,给我学狗叫!”
那男子看着倒在一旁的浓眉男子,抖如糠筛:“汪……汪……汪……”他满脸祈求,异常卑微。
刀疤脸哈哈大笑,其他人跟着一起笑起来。
张洲安将这一切尽收耳中,不屑道:“还不如女人。”刘宁道:“憋屈。”
乐舞队又被面国人肆意羞辱一阵,领头人失了兴趣:“都杀了!”
这些男子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如果一开始就拼命,或者方才浓眉男子号召时群起,或还能搏一搏。可惜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面国人根本没想过要他们活。
发动得太慢,已经被面国人占了先机。面国人根本不给乐舞队准备的机会,跨上高头大马挥动尖刀,不多时边将乐舞队屠杀殆尽,骂骂咧咧而去。
这场屠杀,刘宁看得触目惊心。
想当日,刘家村被屠,她在逃难途中也遇到外族人,也跟他们一样跪求过对方,对方也是这般戏弄羞辱他们。那个时候,多么希望有救世主从天而降。所幸老天听到她的心声,秦将军队伍来得及时,否则,便会和胡州官等人遭遇眼前结果。
乱世之中,人如草芥,不过如此!
尘埃落地,刘宁拉着张洲安到现场。
刘宁看着满地尸骸,心情沉痛很是不解:“大人,你说为什么一定要杀人,还要杀完,里面还有半大的孩子。”张洲安道:“这些人常年杀人,嗜杀成性,早就不把人当人。他们公然撕毁护民协议,这事不会这样轻易过去。”
刘宁问:“大人,如果你方才出手,胜算有多大?”
张洲安道:“这些面国人只是一小队,我要出手,他们便会放出信号,引来不知多少。刘宁,这些人实在死得窝囊,莫说我出手,就是他们自己拼死一搏,也有一半的胜算。你信不信,如果我出手,他们不会跟着出手,只会顾着自己逃命,甚至觉得本来可以破财免灾,还会怪我多事。”
刘宁想起方才这些男子引颈受戮的样子,点点头:“我方才都恨不得上去和面国人拼命,他们居然可以一直等待宣判死刑。可惜这些女子。”
刘宁不敢投出炸弹,那样的结果,是大家一起死。她也没有把握可以开枪配合张洲安在击毙所有人之前,自己不被击杀。
现在没有天时,她死了就是死了。她很惜命,不愿为了这些自己都不拼命的人冒险。立场不同,心态不同,此刻她换了角度,不愿当别人的救世主。
张洲安道:“再看一看,有没有幸存之人。”
二人挨着查找,张洲安摸到一个女子脉搏:“刘宁,这人还活着。”刘宁也探到一个男子的鼻息:“我也发现一个。”
刘宁喂下二人提神药丸,对这二人伤处一番处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先后醒了过来。二人命大,刺中他们的尖刀都偏离了要害,只受了皮肉之伤。
这男子,正是方才号召大家和面国人搏杀的男子。男子捂着伤处对张洲安和刘宁磕头:“李勤多谢二位相救……”
那女子看着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她一双泪眼看着张洲安,忍痛对着张洲安磕头:“楚楚谢过恩公。”楚楚?标准绿茶白莲的形象和名字。
张洲安问:“李勤,你们当真是乐舞队?”
李勤道:“是,不过是去给边将吴将军献舞。”
张洲安皱眉:“吴将军?为何?”
李勤道:“朝廷念及吴将军驻守北边多年,劳苦功高,他喜欢歌舞,便遣我们为他在四十岁生辰宴会上献舞,就在半月之后。”
张洲安沉吟片刻:“这舞还是要献,不然你们回去也是死罪。”
李勤看看楚楚:“本来我是乐师,楚楚可以独舞,我们二人还可以献舞。可现在我跟楚楚都成这样,我勉力可以,楚楚只怕不能再跳了。”
张洲安道:“不是还有我们二人?我会弹琴,刘宁可以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