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公主往事,你和她有些像。
华太医徐徐道:“回安王,姑娘脉象,看着就是普通的气血虚弱,可内中又隐藏着一股奇特的力道,使其虚实不定,沉浮不定,泄聚不定,不是一般的道理可言。微臣实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所幸目前是聚大于泄,暂无忧患。”
刘宁心中点赞,这华太医是高手,竟然将自己身体状况说得这般清楚。这人,怕是除了刘家村的吴先生外,这安平国唯二的医术高手了。想起吴先生,刘宁又想起了爷爷和哥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可还安好?
张洲安看着刘宁:“刘宁,你别愁。华太医,可有办法?”
明溪公主笑道:“洲安,我看你比刘宁还紧张,不必如此。华太医一向谦逊,有十分把握也只说三分。医者又大都习惯将病情往后推演,三分严重也说成七分。人有千样,脉象也有千样。我们的脉象又有哪个不是刘宁这样,时阳气过剩,时阴气过剩。我听着刘宁的脉象倒是无甚奇特,多调理些时日自然就阴阳平衡了。华太医,可是我说的这样?”
华太医垂眸:“公主所言极是,正是这样。姑娘便是阴盛阳虚,多调理些时日,自然平顺过来也不一定。”
张洲安拱手:“那便烦华太医拟些方子。”
明溪公主见张洲安对华太医如此恭敬,摇头笑了一笑。秦淮看着张洲安,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什么。
杨玉帆道:“刘宁,你这下可好了。要是华太医的药都没有效果,那便……”张洲安脸色一变。
“杨玉帆!”林雨道:“你胡说什么呢,一定会有效的,我看刘宁现在就很好。是吧刘宁?”
刘宁点头:“本来就没有什么,服了药一定好上加好。杨大人,你说是吧?”
杨玉帆看张洲安一脸不快,笑道:“我方才是想说华太医是我安平医术最好的人,一定能将刘宁看好。洲安,你放心,刘宁一定长命百岁,当个老妖精。”
秦淮道:“你少说些吧,就你话多。”
华太医不多时将方子开了出来,张洲安看了一看交给刘宁:“都是能寻到的药,你好生遵药方服用,禁忌之事一样不得去做。”
刘宁接过药方看了一看,折了仔细收好:“多谢大人,多谢公主,多谢华太医。刘宁一定紧盯医嘱,不负几位为刘宁费的心。”
明溪公主笑道:“洲安自小在我身边,甚少见他为谁这样费心。刘宁,那棵梵兰在你院中长得可还好?”刘宁诚惶诚恐:“回公主,那香草珍贵异常,刘宁不敢怠慢,精心照顾着呢,现在很好。”
明溪公主道:“听说你要制作香囊,到时候给我一个如何?”刘宁点头:“公主不嫌疑,一定不会少。”
秦淮脸色难看,杨玉帆看她一眼,叹一口气。
在公主府用了午饭,刘宁先行告辞回去。
出了公主府,刘宁行了一段,张洲安的马车跟了过来:“刘宁,上车!”
刘宁上了马车:“大人,你怎么也出来了?”
张洲安道:“我有事回三法司,顺带捎你回去。刘宁,你一定好生服药,不要怕那药味苦。”
刘宁笑道:“知道了大人。有劳大人操心,刘宁实在无以为报。”
张洲安默了片刻,低哑声道:“刘宁,我为你寻医,并非要你报答我。当日打赌一事,便是一时戏言,我对你并无图谋,你不用这样避着我。”
刘宁垂眸低声道:“大人是天上的清月,刘宁是地上的草芥,是刘宁身份卑微不敢肖想。大人,刘宁在安平国一日,便忠于大人一日,一定当好大人的左膀右臂。大人也请放心。”
张洲安顿了一顿,笑道:“左膀右臂?我倒不差你这一个。一个女子口口声声说要效忠于我,也太清奇了一些。”
刘宁笑道:“除了一颗忠心,我想不到回报大人的。对了大人,公主为何和林雨那般熟络?”
张洲安道:“此事告诉你也无妨。林雨的父亲林枫,是林家本是继承家族武将爵位的武将,当年闻名天下。公主和他,年少熟悉情谊颇深。”
刘宁道:“公主……中意他?”
张洲安点头:“本是天作之合。可林枫在边境战乱中,遇伏垂危为林雨母亲所救,二人在边境密林中独处数月。”
话本子的套路,刘宁点头:“二人有了感情,林雨母亲是外族?”
张洲安道:“林枫拒绝皇上赐婚,被驱逐出林家,还被流放至边境驻守。他的他的子女,二十年之内不得踏出边境范围半步,也不得和京中林家有任何往来。”
刘宁道:“原来如此。难怪林雨一直没有被接回京城,直到现在,刚好过了二十年。”
张洲安道:“这数十年,周边几国一直对安平国虎视眈眈,情势不容乐观。林枫在边境驻守时,听说和那外族女子都在一场激战中死去,尸骸无存。只听说他们有一女儿流落民间,只当已经在战乱中死去。未曾想,被林习一直偷偷养育在余家村。”
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