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问斩,我要去见他。
天快亮时,杨玉帆、李明轩、蒋明几人一身疲惫走了进来。
杨玉帆道:“洲安,那些学生没有问题,作了笔录就可以放人了。丁天良一人把所有的事都顶了下来。魏无改一口咬定毫不知情,还是那般没有破绽。”
李明轩道:“魏无改和丁天良的供词滴水不漏,应是早就串通好了。”
刘宁听了这话,心中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沉重。
张洲安问:“丁天良身为教书先生,作案动机是什么?”
李明轩看着蒋明:“蒋明,你说。”
“丁天良这人,性格阴郁孤僻,他之前娶过一个女子。这婚事是二人幼时家长定下,女子嫁给他后诸多不满,还给他戴了绿帽子,被他当场捉到。”
蒋明继续道:“后来,那女子无故失踪,女方家人当时大闹了一场,还报了官。丁天良只说是和那男子私奔了,官府也没有查出什么。丁天良在当地无处立足,便只身一人来了京城,后被魏无改收留。现在看来,那女子也失踪得蹊跷。”
杨玉帆接过话题:“丁天良就此对女子极其憎恶,尤其是富家□□,他认为那些女子嫁给有钱人,都是看中了银钱。现在犯案,说是看不惯那些□□仗着权贵,在图书馆内颐指气使,就动了杀机。”
蒋明道:“还专门挑在雨天,丁天良妻子就是在雨天不见的。”
张洲安道:“这事和当地衙门对接,彻查到底。”
李明轩对蒋明道:“你明日便办这事。”
杨玉帆看着刘宁:“刘宁,魏无改没有审出问题,晚些就可以放人。”
刘宁问:“杨大人,除了井中人,其他离奇死亡的妇人呢,可问出来怎么回事?”
杨玉帆道:“丁天良只认井中之事,对其他矢口否认,我们没有证据,没有进展。”
刘宁道:“杨大人,我只怕,这些人的死和井中之事,不是割裂开的。”
李明轩道:“不管是不是一伙人做的,都跟魏无改脱不了干系。”
刘宁道:“李大人,这事都跟魏馆长无关,你这样说话,未免太武断了。”
李明轩道:“刘宁,那小子虽长得好看,也不值得你这样维护他吧?到底是个女子,被别人甜言蜜语一骗就头脑发晕。”
刘宁咳嗽两声不服气道:“李大人,我是就事论事。倒是你,不讲证据偏见颇深。”
张洲安见她说话有气无力,开口道:“刘宁,现在已经有了进展,其他的一步一步来。你身子弱又熬了一晚,回去好好休息,今日准你一天假不用过来。秦河,送刘宁回去休息。”
刘宁走到门口,张洲安唤住她:“刘宁,你……先不要去图书馆。”刘宁道:“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刘宁离开一会,李明轩也离开。
杨玉帆道:“看样子,刘宁受的打击不轻。”
“那是,不仅为这事,我还听说……”蒋明欲言又止。
张洲安看一眼蒋明,还有?刘宁到底在干什么,张洲安心情不好。
“听说了什么?”杨玉帆问:“蒋明,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蒋明道:“我听美花说的,刘宁不让告诉别人,二位大人听了也就过了。刘宁打算买了房,就和魏馆长成亲。”
杨玉帆道:“你已经说过了。”
蒋明道:“她买房差钱,将手中的钱,全部交给了魏馆长拿去投资。”
杨玉帆摇摇头:“刘宁一向聪慧,看来是要栽在这魏无改手上。”
张洲安脸色难看,闷声道:“她就是个傻子!”
杨玉帆道:“看来这魏无改是软饭硬吃。得,不能随便放走,我再去会会他!蒋明,我出来了你再进去,非要叫他好受不可!敢动我三法司的人,实在不能忍受。”
秦河将刘宁送回宿舍,美花披衣起身开门:“刘宁,秦大人。”
美花睡眼惺忪,一张俏脸懵懵懂懂,她本就精致秀丽,现在更添几分可爱。秦河哪里见过她这样,听见她唤自己秦大人时言语憨痴,一下子红了脸:“美花,刘宁在刑部熬了一宿。她已经喝了药,你好生照顾着她。”
美花忙上前摸摸刘宁额头:“怎么这样烫?快去躺着。”美花和秦河扶了刘宁进屋,秦河出去,美花给刘宁脱了衣物让她躺着休息。
美花看着秦河:“秦大人,你操劳一晚,我下些面条你吃了再回去。”秦河满眼血丝,他搓搓眼睛:“不用了,大人那边还忙着,下次吧,我下次来吃你煮的面。”
刘宁躺在床上心中沉重,脑中沉痛,倒头就睡。中间喝了什么,吃了什么,和美花说了什么,她一概没有印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刘宁唤着美花,美花见她仍是憔悴异常,便将她扶着坐起。
美花道:“刘宁,图书馆的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知道吗,锦大人去认领锦夫人,被大人责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