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凛冽.
“你来了?”
圣羽城皇都,东宫前的小阁子中,身穿宦官服装的白眉老者睁眼了,好像在这里等了好久一样。
刚落到皇城边的老者忽然一愣,本来打算偷偷摸摸的进来,没想到脚刚落地,就被发现了,老者自嘲。
“等了很久?”
“是,听说你下山了。”
“出阁一见不就知道了。”
老者说话间带着醉意,像是刚喝完酒来的,阁中的宦官以内力真气推开阁门,看到了站在皇城上,银月下的人,白色的衣衫,显得格外都耀眼。
“子时,还穿的这么显眼,除了你,恐怕着个江湖还真没几个让能和你比了。”宦官感叹了一句,但却是见怪不怪了。
“哈哈哈,又不是见不得人,遮的这么延时干什么?”白衣老者将问题丢给了老者。
然后身体不由自主都落下,身形好似一阵风一般,悄然落下,老者缓缓落下,缓步朝着宦官走去。
“十年了吧?”
“差不多了。”
两人言语对话简单到了极致,好像多说一个字就是千金一般。
“你还没有放下?”
宦官布满皱纹的眼角看着那黑夜中的白衣。
“放下?”白衣老者停下脚步,抬起手,晃了晃,落叶纷飞。“风纳,这么久了,你放得下吗?”
白衣老者一步百里,白衣掠过,瞬间出现在小阁前,他向前一步踏出。
“气息紊乱,内力冲杂。跟我那倒霉徒弟一样。”白衣一眼就看出了老宦官现在的状况。
“逍遥主依然成仙?”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不过是在扶摇之上,比扶摇强些,琳琅游仙,呵呵,也不过是为地仙罢了,算不得仙人。”
“风纳,你放得下吗?”白衣老者走到小阁门前,又问了一遍。
老宦官却是摇了摇头:“放得下!”很是肯定的语气。
白衣老者一甩袖袍:“哼,放得下?当年是你烧了那篇残法,才害得那满城人被屠!”
老宦官却是叹息:“就算是我烧了残法,可是屠城的终归是你,你问心自问,你所要的逍遥是这样的吗?”
“为了一篇残法,屠了一城的人,这已经不是逍遥了,你真的疯癫了。”老宦官咳了两声,有些艰难的抬起手指着他。
白衣老者轻身一跃,手指轻点在老宦官的眉头,老宦官的气息逐渐的平和下来。
“我已是将死之人…”老宦官摇了摇头叹息,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记,他本是前朝两朝大监,却无奈与这第三朝寿元将至。
前朝,那是多么久远的时代,老宦官已经年过百岁,如今已是百里带一十二,本该前朝就随先帝入陵,却意外的出现在第三朝,更是参与了十年前的江湖争乱。
“就为了等我?不肯圆寂,值得吗?”白衣老者挥了挥白色的袖袍,白色是黑夜中唯一的一点颜色。
“阿弥陀佛!”
梵文佛号,一个光头和尚走进白衣老者和老宦官的视野中。
“老秃子,你也来了!”
白衣老者没有感到意外,毕竟老宦官在这里等他,又怎么可能一个在这里等他。
“还有我。”
在和尚身后,还有一白衣老者,老者身穿白色的道袍,道家。
“忧牙子,你也来了,只是他们二人与我尚有一战之力,你也想拦我?”
白衣老者笑了笑,言语之间丝毫没有避讳被他叫做忧牙子的老者。
道袍老者只是笑了笑,也没有把白衣老者的当回事,他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走到和尚的身边。
“国师。”和尚手掌立于身前,微微点头。
“方丈。”
道袍老者也是微微回礼。
“行了行了,”白衣老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寻了一处好坐之地,脚尖微微一点,白色的衣衫掠过,老者已经躺坐在那里,好不悠闲都样子。
“还有吗?”白衣老者像是知道一样,悠哉悠哉的问道。
三人默不作声,白衣老者叹了口气:“既然来了,就别藏了。”一炷香过去了,白衣老者笑了笑,手掌微微一挥,小阁边的巨石被忽然击碎。
道袍老者与和尚都始料未及,巨石被震的四分五裂,一个黑影从巨石后面窜了出来,出现在几人面前。
看到还有一人,道袍老者和和尚都微微一愣,然后看向老宦官,老宦官摇了摇头,这人不是和他们一起的。这倒是让白衣老者感到意外,第三者出现了。
“呵呵,有意思,今夜来的人还真是挺多的。”白衣老者身后,一股药香味逸散,老者笑了笑,举手投足之间,身形若隐若现。
“白老头,你这轻功真是越来越难追了!”药谷主感叹着,他追了好久,可算是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