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借兵
九幽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知道,今日他已无路可逃,只能在雷功的审判下,接受应有的惩罚。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自身贪婪的悔恨,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夺取就能拥有的,而是需要守护和付出。
此时仙魔岛上,寒门的总舵隐藏在一片神秘的幽暗之中。许亦,沿着这条昏暗幽长的走廊缓步前行,走向未知的外部世界。他的身后,一个手捧火把、拄着拐杖的老妪步履蹒跚,每一步都伴随着“啪嗒”声在空荡荡的石砖上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重。
那老婆子面色枯槁,眼神混浊,花白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如同一株风干的枯草,毫无生机。她的存在,如同这长廊的一部分,沉寂而古老。火把的光芒在高大的石壁间跳跃,照亮了一处不起眼的凹痕,那深几寸的切面整齐,显然是某种锐利之物留下的痕迹。
许亦的目光被这凹痕吸引,转头向老婆子询问。他记得,上次那个人回来时,眼中闪烁的锋芒比他初来时更为锐利,口中反复念叨着“找到了,找到了”。老婆子回答,他眼中的死气已消去大半,但他的修为深浅,她也无法确定,毕竟那个人的修为本就不低,且时好时坏。
闻言,许亦心中一震。这石壁是由岛上普通的顽石堆砌,但上面有先祖幽月大帝亲手布下的法阵守护,连他都不能轻易损之,那个人却能留下如此强烈的气机。看来,他必须早做打算,防备那个人可能带来的祸患。
“他看似疯癫,实则心藏祸殃。”老婆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许亦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再次开口问道,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老婆子回应,只是自那个人来后,某种孽障时常躁动,连她都有些安抚不住。她回忆起,过去的两百年里,只有当初风万霖躲进来时,那孽障才发狂了一次。
许亦闻言,心中疑窦丛生。他把手搭在门边,回头看向长廊深处,仿佛那昏暗中隐藏着什么,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片刻后,他收回思绪,口中悠悠一语,推门而出,留下一串未解的谜团。
“如此,可是有些棘手”许亦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挑战。
在九天雷池的边缘,仙绝大阵静静守护,龙铁心身着玄衫,信符在手,衣角随风轻扬,她的声音在雷声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霜。这寒意并非针对雷腾,而是源自她手中的信符。信符是雷泽十二仙之一的雷赢,从遥远的大漠中紧急送来的。信中描述了昨夜仙妖堂的堂主返回,今早便有大批魔宗妖孽从幽冥直奔西延,其数量约千余,看其服饰,应是仙妖堂的弟子。信中警告,此行恐有险恶,特此传递消息,希望总堂留意,谨慎应对。
龙铁心紧握信符,回忆信中所述,又望向雷池中被囚禁的神坛,对雷功的担忧中,似乎被勾起了某个让她深感怨恨的往事。她的语气中透出狠劲,言语间挂着寒霜。雷腾在仙央无极处守护,听到她的言语,也感受到其中的深意,不禁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叹息:“唉,该来的终究要来,想躲,怕是躲不掉了。”
他摇了摇头,看向雷池,记忆中的往事涌上心头,轻声叹息:“唉,没想到许亦这次竟然派她前来,看来这一趟,既躲不开情,也躲不开义,早知如此,当年就该……”他的声音渐弱,龙铁心只听到“当年”二字,但雷腾口中的旧事,她虽未详知,却也略有耳闻。
她心中大致明白,无需细听,只是专注地看着神坛,暗自决定:“躲不开那就不用躲了,反正也不是堂主的过错,大不了这次……就被堂主埋怨。”她深深看了一眼神坛,长出一口气,匆匆向雷池外走去,不知要做何准备。
雷腾的目光跟随着她,那清冷的身影在玄衫的映衬下显得孤独而倔强,仿佛在无声地抱怨。他轻叹一声,转而关注神坛,命令仙绝大阵中的弟子做好万全准备,以应对随时可能的命令。
在神坛内,九幽含恨低吟,痛苦与艰难在眼中交织,但他的神情却愈发狠厉。一旁的雷功和远方的庄陌,都对白惜梦的真灵产生了反应。雷功疑惑地问道,眼中满是对白惜梦的担忧和不忍。他知道白惜梦的真灵,只是没想到她大劫后一直沉睡在风尘体内,至今未归。真灵的气息因沉睡而微弱,又与风尘体内的云凰血脉过于接近,让雷功难以察觉。
真灵者一旦身死魂消,通常会主动消散,或被天道冥冥摄走,若长时间不归,真灵也会消散。白惜梦形神俱灭后三年未走,未随大道,能留存至今,雷功从未听说过,因此未曾想过。但眼前的情景让他困惑,他意识到其中必定有特殊之处,但无论多特殊,必定会有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可能不小,想到这里,雷功不禁担忧,也难免不忍。
庄陌静静地站立,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笃定的光芒,仿佛早已知晓即将发生的一切。他望向那位刚从沉睡中苏醒的女子,轻声而坚定地说道:“风夫人,您可算醒了。”
这一声呼唤,如同穿越了千年的回响,不等白惜梦有所回应,便激起了九幽的滔天怒火。九幽,这位自诩为冥界之主的强者,此刻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