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只是男人的保护欲
此时,台下的近百名顾客,加上十几位酒吧员工,感受各异。
有些人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在悲戚;有些人觉得脸上有些冷,仿佛酒吧里飘起了雪花;有些人回忆起了某段快乐的时光,比如和ta,在雪地里翻滚嬉闹;有些人则是完全沉浸在琴声中。
比如毛婉萍。
她本来都准备离开,去赶下一场,但收拾完东西的她,却被徐松的琴声,再次拉回到了后台。然后从惊讶、到惊叹,到现在的迷离。
就如徐松懂她的琴声,她也懂徐松的琴声。
她现在就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白皑的雪地之中,天空飘下的白雪犹如棉花糖般让自己兴奋。她在妈妈身边跳跃、打滚,嘻嘻哈哈。雪花吻了她,妈妈也吻了她。
可是当琴声消失,雪花消失,妈妈也跟着消失。
“呜。”
毛婉萍悲出心来,痛哭出声。但她习惯性地在悲伤时,把右手塞到嘴里,所以发出的声音并不大。
“啪啪啪!”
全场掌声雷动,甚至比毛婉萍的更加热烈。
顾客不懂什么技术,他们只知道,徐松弹奏的钢琴曲比毛婉萍的好听就行了。
“师父,你弹得太好听了。”张雪率先送上马屁。
“你听得懂吗?”徐松的情绪有点低落,他刚才很认真地在弹《雪之梦》,自然也陷入了钢琴曲的意境里。
“听不太懂,但好听与否是不需要懂的,是心情和感情来决定。”张雪理直气壮。
徐松发现张雪的话直指音乐本身,只能无言以对,转头看向桂妮娜,发现桂妮娜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
“你呀你。”徐松摇头。
“谁叫你要弹悲伤的曲子。”桂妮娜白了徐松一眼。
“走吧,回家。”徐松也没心情留下,结账后和两女出了酒吧。
“喂。”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柔柔的、甜甜地呼唤。
徐松下意识转身,便看到毛婉萍如一朵白色的玫瑰,盛开在灯红酒绿的夜色中。
“你能告诉我,那首钢琴曲叫什么名字吗?”毛婉萍脸红着问道。
“《雪之梦》。”
“《雪之梦》......”毛婉萍低头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然后抬头,“好美的名字,这是你创作的吗?”
“如果你没有听过它,那它就是我创作的。”徐松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毛婉萍的脸更红了。
“徐松。”
毛婉萍有些茫然,她发现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可能创作出《雪之梦》这样钢琴曲的人,怎么可能是寂寂无名之辈呢?
“我......我能留你一个联系方式吗?”她再次鼓足勇气道。
“好啊。”徐松拿出了手机。
“我......只是......想以后......请教你钢琴方面的......问题。”毛婉萍一边扫着信微的二维码,一边吞吞吐吐地解释。
“可以。”徐松第一次对一个女生这么干脆。
桂妮娜眼睛里顿时射出八卦的光芒,而张雪则很疑惑:自己差哪里了?这少女也不是很大呀。
“老板,是一见钟情吗?”一上车,桂妮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松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好感是有,但还没什么喜欢,更没有爱情那种感觉。”
“可是你对她比我干脆多了。”开车的张雪有些委屈地说道。
“可能是她给我一种需要呵护的柔弱感吧,男人不是都有保护欲吗?”徐松说出自己的感受。
不等两个女人问话,徐松又说道:“就如当初娜姐给我的感觉一样。”
桂妮娜:???
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娜姐是因为眼里有化不开的悲伤,激起了我的保护欲,所以才能成为第一个白女票了我歌的人。”徐松举出例子,打消了桂妮娜的八卦之心。
果然,桂妮娜马上息火,抱着手看着窗外。
而张雪的好奇心则起来:“怪不得娜姐经常都会被莫名的被悲伤环绕,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去年年初,死了一个未婚夫。”桂妮娜不想让张雪太过担心,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可张雪是很敏锐的,马上闭嘴不说话了,整个车子陷入了安静。
直到徐松在后座上说道:“真有意思。”
“咋了?”两个女人一起问道。
“看围脖。”
桂妮娜马上拿出了手机,而张雪气愤:“师父,我在开车!”
徐松笑道:“现在好些人都在通过《十年》批斗我呢。”
“我念给你听......”桂妮娜也进了围脖,知道张雪看似高傲,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