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按命运博士所说，把我送走的事情是越快越好，于是第二天他们就带着传送器来到了蝙蝠洞。

我最后和蝙蝠家族拥抱告别，坐上了传送器后排，芭芭拉又忍不住抽噎起来，达米安则恳求命运博士：“能不能带上我？拜托了博士，让我送她最后一程吧，平时都是阿德拉开车来接送我们的，这次我也想——”

“不，不行，”博士没有犹豫地拒绝了他，“这个机器还有载重和体积限制，最多塞两人，再塞它就要歪了。”

达米安沮丧地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像是弄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我有点难过，但是更难过的事情还在后头——命运博士发动了机器，但是它纹丝不动。

博士再发动了一次，依旧没有反应。

“机器坏了？”杰森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扳手，“让我来拆——呃不是，修修它。”

“不不不，你别想碰我的传送器！”博士大叫着拍开他的手，然后自己绕着机器走来走去，边走边嘀咕，“不对啊，理论上应该没事的，前几天我才用它带着小扎去旅行......”

我猝不及防听了一耳朵八卦：“什么！！！你居然拿传送器和别人旅行！！！”

“你听错了，”博士立刻说，“而且小扎给了钱！主要是她给得实在有点多，一张大联盟决赛的VIP座位票呢。”

布鲁斯用不赞成的眼神盯着他看，命运博士和蝙蝠侠对视了半天，最后投降了：“——好吧我承认。但这不是机器发动不了的原因，我看看......”

捣鼓半天之后，命运博士才得出结论，问题不出在机器上，而是在于我。

“她的画风和我们不兼容，传送器是个乐高积木，但她是fgo愚人节画风，所以阿德拉坐上去之后尺寸有点不太合适......”

“你是不是内涵我太胖了，”我幽幽地盯着他的头盔说，“body shaming警告，明天你就被推特炎上嗷。”

命运博士连忙解释不是我太重了，而是我的头太大——这不是也在Body shaming吗！？而且fgo画风就这样嘛我也不想头那么大的啊？！

“总之就是你需要把脑袋里面的记忆拿出来一点点，这样穿越世界壁的时候就不会把自己挤扁了。”

命运博士还贴心地问我有没有不想要的、不快乐的记忆，我想了想，好像挺多的，但我都有点舍不得。

“记忆不一定要美好才值得保留，”我拍拍彩虹小马的脑袋，说，“有些糟糕的记忆也是我的一部分，它们共同构成了我，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我舍弃的。”

布鲁斯突然开口问我：“阿德拉，那些糟糕的记忆是我——另一个我带给你的吗？”

空气沉默下来。我想了想，走了过去，轻轻地抱了抱布鲁斯。

“但我从未后悔过回应了另一个达米安的召唤，”我说，“以及，谢谢你能够召唤我，布鲁斯。”

我重新坐回命运博士调整过的座位上，达米安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你会忘掉我吗？”

看着他皱起来的眉毛，我伸手抚摸两下，回答：“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记住的。”

“好吧，希望你不要忘掉我，但是如果你忘掉了也没关系，我不会忘记你的，”达米安抹了把眼睛，“怎么会这样，我还是好伤心啊，但就算这样我还是好喜欢你，为什么呢？”

“因为这就是爱情？”一直站在旁边录像的扎坦娜插嘴道，“爱就是放手让她走？”

“好吧，虽然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和我一起搭档保护哥谭，但是你不会停留于此，我知道的，阿德拉·莱德尔还有更大的梦想要去实现，所以在这里告别吧......”

然后达米安又充满希冀地看着命运博士：“博士你能不能帮阿德拉保留下她在这里的记忆？”

“呃，抱歉，我做不到，她的记忆丢失是随机的。”

我挂在眼角里的泪水凝固了，“？那你还问我有什么不想要的记忆做什么？”

“就，礼貌性地问问？”

我无语极了，好想把他的金属脑壳抠下来当球踢，不过我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摊回座位上，戴上了头盔。

光点缠绕着我，命运博士终于成功启动了传送器，恍惚之中我突然听见布鲁斯大喊我的名字：“阿德拉！阿德拉！”

我睁开眼，一个黄色杯子掉到了我手中，光点被它快速吸入，杯子瞬间变成了灿烂的金色。

“阿德拉，这是我从小丑那里得到的圣杯！是我向它许愿能够找到一个温柔体贴长得好看而且会陪我一起夜巡一起吃焗龙虾一起过家庭之夜的好助手，”他大声说道，“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现在我要把它给你！加油，你一定能够完成你的任务的。”

夜翼和芭芭拉也向我用力挥手：“再见了阿德拉！”

杰森吸鼻子的声音好大，一边吸鼻子一边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