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尚的做派。

“女施主请随我来。”小沙弥将苏茯苓领到后山的院子里，见她们两名女子，贴心嘱咐道：“施主若是有事可来前殿唤小僧，小僧法名空无。”说完他正准备走，想起什么，又回头道：“与施主相邻的那件厢房，施主莫要靠近。”

苏茯苓抬眼看去，紧闭的房门，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不过小和尚都说不要靠近了，她也没有那般强的好奇心，收回眼眸，她点点头。

安顿好她们，又嘱咐了几句，小沙弥才回前殿念经。

“姑娘，奴婢去打盆水来。”白芍手脚利落，不大一会儿就屋子里打扫了一遍。

苏茯苓沐浴后，换了一身月白绣花襦裙，带着白芍一块儿去前厅听师傅们讲经。

佛寺的另一边，万佛寺的主持虚无大师的禅房内，一身明黄袈裟的虚无大师手执黑子，许久不曾落下，他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通身上下都是仁慈的气息。

良久，他将手中的黑子放下，不急不缓道：“施主下棋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棋盘上的黑被白子围攻，呈现全军覆灭之境地，无论怎么走，都无济于事。

坐在虚无大师对面的楚煜气定神闲，仿佛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中，“大师过誉了，我只是闲人，整日无所事事，便研究这些东西。”说完，他低头轻轻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施主。”虚无大师见状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楚煜，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才放下他的手腕。

“施主这些日子奔波，着了凉，身上寒气太重，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虚无大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满是皱纹的手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有几枚黑色药丸，他将药丸递到楚煜面前。

“这是老衲做的驱寒丹，可以暂时缓解施主身上的疼痛，不过还是要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施主的身子可拖不得了。”

楚煜闻言，毫不犹豫地拿了一颗药丸放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刺激他的味蕾，即便再苦，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苦涩的味道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一枚药丸和着茶水咽下，楚煜稍稍缓过气来，哑着嗓子道：“让大师跟着操心了。”虚无大师不仅是佛法得到高僧，还有一身救死扶伤的医术，楚煜这条命便是虚无大师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楚煜与虚无大师是难得的忘年之交，虚无大师很欣赏楚煜的聪慧与仁慈，觉得他是有大爱之人，只是天妒英才，让他遭了暗算，差点命丧黄泉，即便他已经尽了全力，也只能暂延些时日，治不好楚煜，他觉得遗憾。

因为楚煜身子不好，这一盘棋还没下完虚无大师就让人将他送回住的房间。

苏茯苓听了两个时辰的经，出来时斋饭都没了，她们只好捂着肚子回房。

还好她们自己带了些糕点，随便对付一顿还成。

“咦，那个人我们是不是见过。”白芍进门时瞧见井边打水的人，背影有几分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一只脚踏进房门的苏茯苓闻言，顿住脚步，特意退回来看了一眼。

确实有些熟悉，好像是前些日子见过。

一旁的白芍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楚尘公子身边的厚朴大哥吗？”

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

厚朴在这里，他的主子应当也在这里，苏茯苓抬眼看隔壁半开的房门，想着还真是有缘分，在这里还能相遇。

“苏姑娘。”厚朴转头就发现站在院子里的苏茯苓，他十分兴奋。

“你们也住这里。”白芍先开口问道。

能在这里遇见熟人，白芍显然是高兴的，况且还住在一个院子里，这缘分格外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