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年关
管着,因此她自然也就对这些事更加不了解了。
不过置办田地这件事确实是得考虑了,现在虽然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是万一哪天她的秘密暴露了,还有个去处。
宋朗星顺着杆子往上爬,认真向他请教这里头的学问,只不过两人手头也都有事请要忙,匆匆说了两句就都回去干活了。宋朗星在心里琢磨着,最近得找个中人了解了解,到了年关就要考课,极大可能会被分配到地方历练,因此得抓住着个机会将此事落实好。
一边复合手里的案子,宋朗星一边抽空想着家里的事。如今到了年关,也得赶紧给家里去信,今年应当是不能在一起过年了,等新的诏令下来之后,等安顿好了,或许可以将父母接过来,对了,张伯父那儿也得寄上一封信,他之前就写信过来抱怨自己去信不勤,可千万不能忘了这茬。
宋朗星就这样白日里上衙门,晚上有时候值个班,不值班的时候晚上就念书,抽出空来了写写信,写写帖子,连蜡烛都比往日消耗的快上好几倍。有时候夜太深了,李殊担心她熬坏身子,好几次催她上床。
虽然说那日之后,她与章礼就不如从前那般来往过密,冷了一顿时间后,章礼似乎也收敛了很多,他们也逐渐恢复书信之间的往来,不过宋朗星也基本上是点到为止。
想到置办田地,以及李殊应该怎么安排,置办田地之后后续应该交给谁来管理这一脑门子的事情宋朗星就觉得头大,她自己一时间千头万绪,却理不出行之有效的那一缕。想到章礼是世家公子,在京城也有产业,对这些事应该颇有了解,准备趁着送年礼的时候去询问一番。
好饭宜早不宜迟,寻了个空当,宋朗星这就去街上置办年礼。街上张灯结彩,门脸上都挂了起了大红灯笼,贴着对联,小孩儿满街乱窜,手里捧着各色果子和糖。
置办酒菜的任务就交给李殊,过一会儿她发现东西太多,又给李殊雇了辆车,将一些鸡鸭和各色年货都运送回去,她自己则在街上慢慢看。
到了年关,东西的价格也都高起来,送给同僚们的都还好说,毕竟是同级别的,真正难办的事送给晏清和章礼二人的礼物。两人均是世家公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太过豪奢的东西她也置办不起,礼物太次却也不行,怎么将礼物送的恰到好处,也是一门学问。
宋朗星一边琢磨,一边四处乱逛,走到了一家打铁铺子前面,突然想到在青山书院时,章礼经常纵马佩刀,替章知府搬移些事,灵光一闪,要不替他打个佩刀,既可以系在腰间当装饰,又能用来当做匕首。
她快步进了大铁铺子,问了问价格,不算太贵,下了定钱,特意嘱咐道:“年前就要,麻烦您快点,刀身打的锋利点。”
打铁铺子老板颇有些自得的说:“不用您说,我们铺子出去的东西,没有人不夸的,给您打出来的刀,保证削铁如泥。”
章礼的礼物算是解决了,晏清的礼物还没着落,她继续在街上四处晃悠,又走到各处书画坊瞧了一瞧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出挑的东西,唯有一家售卖毛笔架的还算合意。
据掌柜说着毛笔架是用象牙制成,是他友人放在此处寄卖,只有这一个,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与他一样的了。宋朗星上手摸了摸,确实是与其他材质不同,问了价格,高的让她咂舌,讪讪的将手缩了回去。
然而又实在没有其他合意的东西,试探着给老板砍了砍价格,老板砍他想要,也不肯将价格下放。
“那我到别处看看去,您要是降,我就买,可您不降,那我只能再看看了。”宋朗星作势要走出店面,还没迈出门口,就听到后面老板传来的声音。
“行行行,亏本卖给你算了,要是好的话下次多给我介绍几个客呀!”
宋朗星爽快地掏出银子。其实哪里有亏本呢,买的人再精明也精不过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