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业
,护卫的骑兵在镇上乱跑与居民生了口角,最终闹得有些难看,相当于被强制送出了界牌。
殿前司骑兵在太清镇乱跑?
为什么呢?
他转回厢房看孩子们和成薇,想告诉他们明日清晨就上山去住。
结果厢房里没有人。
阙蓝心下一沉,匆匆转到厨房,看到成薇就着灶膛里柴火的余温,给孩子们焖烤着几个菜饼。
“薇啊。”他开口刚想责备,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他也感到了与李千沛一样的多番阻滞诸事不宜,又好像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些,勉强扯出一个笑,“早点回厢房睡了哟,不可以离开成薇姐姐视线。”
“好——”孩子们齐声答到,只有笃严一个人没看清他的话。
他摸了摸笃严的头,再说一遍:“该睡了,小严,明天我们回观里住。”
笃严露出缺了几颗牙的牙床,笑了。
回到筵席上,阙蓝发现薛同舟不在了,便问:“薛公不是说要在皓灵宫住一夜吗?怎么这样就回去了?”
白芷汀多了些美人微醺的朦胧,摆了摆手里切肉的小匕首,“海蛟这样好的酒量,当然不会认输离席,去方便一下。来来,欧阳,你我再进一杯。”
欧阳铖酒后也保持着帝国计相的仪态,就着一片剔透的咸肥肉,将一斗合碧绿的酒液送入喉咙。
过了半刻,薛同舟依然没有返回。
阙蓝悄悄摸走了白芷汀手边的小匕首,忐忑地再次离开饭堂。
穿过天井有一丝恶寒,匕首的银制手柄冻得沾手,他向天井一角的茅厕走去,“薛公?”
待走到了门前,空气里萦绕着一丝骚臭的尿味,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动摇曳,忽明忽暗间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薛公?是你吗?”
吱呀。
阙蓝推开茅厕的门,看到了一只薛同舟的木屐,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自角落里堆放的干柴。
“薛公?”阙蓝眼前花了一花,只看到薛同舟矮小的背影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他心头一凉,殿前司骑兵在镇上闹了那么一出该不会是……是为了藏匿一两个人在镇上,然后伺机……
李千沛不在,三位家主都在皓灵宫内,出了任何事都将挑起多方混乱的纷争。
可是薛同舟抖了抖,缓缓转过身来,看见阙蓝站在门口,露出一个迷离的笑容,“嗷,是你啊……”
阙蓝目光下移,薛同舟身前那堆干柴上趴着一个孩子!
孩子光滑细腻的身子在荆棘般的干柴上,在薛同舟暴露出来的古铜色的私密处面前,震若筛糠,鲜红的血顺着腿一滴一滴落到肮脏的地上。
是笃严!听不见也说不出的笃严!
小小的道童颤抖着回过头,终于看清了阙蓝,下颌张合几次,发不出一声求救。可是他分明在说:我好疼……救救我……
阙蓝一阵天旋地转,一刹那他变成了趴在柴垛上的男孩,剧烈的疼痛从身后贯穿到了脑中,他张开嘴喊不出一个字。
薛同舟拿起撕碎的道童亵裤,擦了擦沾血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登上掉落在门边的木屐,拍了拍僵硬的阙蓝:“正好你来了,收拾收拾……”
“啊——”阙蓝发出一声大喊,一把将矮小的薛同舟推倒在地,举起手里的匕首精确地扎向他的心口。
一次,两次,每一次都用力捅向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