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
院将这段故事讲给了焦蒿听,他既然派陆骢来兼州丞之职,必然会趁机求证这件旧事,用兰加志的手摘取果实也不是不可以。
“嗯。”阙蓝肯定,“或许还藏了起来,这件事你务必要转告兰大人,他自然明白中间的关键性。”
“跟……跟这次北巡也有关系吗?”肖机语依然有些懵懂。
“对,环环相扣息息相关。”
肖机语稍微有点回过味来,锁紧了眉头反问道:“你在这等着我吧?”
阙蓝抿嘴笑了,只是说:“你权当帮我带话给兰大人,之后你们去金州若能见到徐大人,一定要向他转达。你可以不信我,总该信徐大人。”
“不。”肖机语将手放在手刀柄上,歪了歪头,“我信将军,所以信你。你今日交代的事我一定带到,若是兰大人问起你,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是教小孩唱歌的花饼郎告诉你的。”
肖机语回到安宁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问门口值守的骑兵:“兰大人去见陆州丞了吗?”
“还没有。”
巡检组进城两日了,陆骢被玉字军圈禁在自己府中也两日了,兰加志一直拒不去见他。三州提刑官,正四品官职,六品侍御史兰加志这样晾着他,断了他所有内外通讯,现下他的状态未见得比张通判好。
肖机语点点头,想起刚刚阙蓝跟他分别时说的那句“我们帝京见”,心里又有点担心将军,之前总是听沈流韬讲起跟随将军打过的仗立过的功,即便是在帝京闲着没事也能年年占据风云叱咤榜前三,而这一次,已经许久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
他带着今日在阙蓝那里听来的故事,走进正在整理今日进展的四位大人房间里,兰加志见他回来,便问:“追上了吗,那位朋友?”
张通判在榻上裹着棉被睡觉,肖机语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答到:“看错了,追上的是教小孩唱歌的花饼郎。”
“今日在玉春街见到人人吃饼人人口含丹,那花饼郎教的歌,该不会是……”兰加志眉毛一跳。
“他给末将讲了个故事,我想让大人听听。”
肖机语将阙蓝表达的意思原封不动地传达了一遍,并在最后说了两遍,该去见见陆大人。
兰加志却与斯槿对视一眼,两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今日才拿回来的樟木盒子上,先帝?回鹘女子?天琛三十四年?那件旧的襁褓……
“我还说,”兰加志将笔放到笔架上,“还说让张大人休息一夜,看来还有很多问题要带着他去问陆大人呢。走吧小鲫鱼,即刻出发去州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