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与恶臭

老三被暗卫们吓到的时候，汪汪队也被元祐帝的奇思妙想惊住了。

当然在元祐帝自己看来，这可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时间拉回到一个月前，那个时候老四他们应当还在长安满大街地晃悠着。京师的街面上却出现了一则流言，这流言甚嚣尘上，愈演愈烈，甚至连内阁大臣们都特意跑进宫询问元祐帝。

“陛下，最近民间疯传，陛下有另立太子之心，是否属实？”文首辅也不想无端揣测圣意，只是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再不处置难免会撼动朝纲。

“什么？”元祐帝正在读着暗卫从长安送来的密信，却不想喜滋滋的心情被文首辅的话打断。

文首辅见元祐帝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也就放下心来，顺势跟元祐帝汇报起了最近京师那些夸张的流言。

传闻太子和安王行事怪异遭到了元祐帝的厌弃，他俩都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人前出现过了。甚至还有人说，元祐帝是把太子和安王秘密囚禁了起来，不然富丽堂皇的仪阳宫怎么会突然就被封了起来呢？

还有更夸张的，说是平王家的大公子撺掇太子和平王谋反，一并被抓了起来，就连平王世子也受儿子连累，这段时日没上朝，恐怕也是要跟着被问罪呢。

就连宋老尚书也被卷了进来，听说是被罢免了太师之位，被元祐帝赶回乡了，就连小曾孙也被送去了江南外祖家，什么时候能回京师还另两说呢。

元祐帝听着文首辅的话语，嘴越张越大，要不是曹安及时递上帕子，元祐帝的口水都要滴到桌案上了。

“这都传得什么话？”元祐帝觉得莫名其妙。

孩子们好好地在长安跟老三一起摆摊呢。郭世子没上朝是因为偷跑出去喝酒被陈氏逮到打了个乌眼青，正在家里闭门思过呢。宋老尚书之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宋老尚书去江南是去接儿子宋国公的，宋国公死皮赖脸地跑去江南追求前妻许氏，坐在人家书院门口不愿走，宋老尚书是去领人的。

文首辅起初也不相信，疼儿子的元祐帝能不跟内阁商量就冷落阿昴和老四，可无奈那传言实在是太细节了，连皇后看着仪阳宫大门哭了多久都能说得明明白白。

“陛下，流言背后之人连宫内的场景都一清二楚，必定有宫中之人与其勾结，不得不防啊。”文首辅弄清了事实，却也开始担心起来流言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

元祐帝与文首辅想到一块儿去了。幕后之人必定在宫中有眼线，甚至幕后推手是专门在盯着仪阳宫，这样的人如果不尽早揪出来，说不准会不会对阿昴和老四下手？

“也不知这流言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若是能知悉源头，也能了绝后患，陛下需要彻查吗？”文首辅的语气中已然升起杀意。

元祐帝思考良久说：“这传言已经扩散到街头巷尾了，源头要找起来也是一个麻烦事，你先吩咐人悄悄地找，也派人盯紧羊角胡同。”

文首辅立刻会意，其实他也在暗自怀疑是不是羊角胡同那几位干的，毕竟其他人也没有动机平白无故地就造谣诬陷阿昴和老四。

元祐帝的怀疑可不是无的放矢，羊角胡同里有谁？老大，老五老六和老七老八的府邸都在羊角胡同。

之前博览会开幕，元祐帝想着老二都放出来了，也就解了老大和老七老八的禁。这三个光杆皇子一被放出来就跪在宫门口痛哭流涕地谢罪，还专挑朝臣下朝的时候去跪。

虽说，元祐帝并未召他们进宫，可他却对这三个人暗地里联系旧臣之事了若指掌。这次的流言，那三个人还是最大的嫌疑人。

内阁听从元祐帝的旨意，并未在第一时间扼杀流言，反而有些放任的架势，主要内阁大臣们也想弄清楚，是谁在年根底下搞事让他们加班。

很快新的流言就出现了。不出元祐帝所料，流言的确是针对太子之位，不过被卷进来的并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七老八，而是前些时日还在《猫儿胡同日报》上发文吐槽元祐帝抠门的老二。

流言是这么说的：“虽说二皇子现在已经不是皇子了，但陛下应该还是念着他的。眼看着要过年了，送进二皇子府里的年货是一车一车往里拉啊，肯定是陛下私下补贴的。说不准，二皇子就要当太子了！”

老二也听说了最近的流言，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老二最近忙着呢，百花园要把他的回忆录改成戏本子在过年的时候唱，他正加班加点改稿子呢！可谁知道，老二也就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有关他的流言就山呼海啸般地袭来。

老二是彻底写不下去了，扔下笔就骂了起来：“放屁！那都是老子一个字一个字赚的！老子有十来个孩子呢，不买多一点儿年货，谁能吃得饱？”

老二还在书房里怒吼，结果到了下午，流言就又加了点儿有趣的内容：“其实也不止是二皇子。大皇子和七皇子八皇子不是也被解了禁吗？大皇子居长，没了太子，七八二位皇子就是最小的。当爹的要么喜欢长子要么喜欢幺儿，这三位皇子起势不也就是一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