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客鑫市见
有了飞坦大爷的保驾护航,出流星街像充了迪士尼速通卡那样畅通无阻。蓖麻找回了久违的VIP优越感,跟在飞坦屁股后面捡捡人头,狐假虎威。
到达流星街边上嘈杂落后的小镇,蓖麻暗暗打量着,街边乞讨的孩子病病殃殃,眼里没有一丝光亮,满身酒气的大汉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青年男女大大咧咧的交换毒品,行人的眼神麻木而冷漠,等蓖麻一转头,飞坦大爷便不知所踪。
没有声响的道别倒比那个声势浩大的开端来的难以释怀。
蓖麻发呆了好一会,流星街的一切都带着一股子过于现实的虚幻感,她在那里第一次遵从自己的心而不是利弊,也赢下了两场生死之间的赌博。
现在,她离开了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还傍上了旅团这个大款,蓖麻朝飞坦消失小巷的反方向走去,步伐轻快。
蓖麻一动,暗处蹲点很久的雇佣杀手开始紧绷,嘈杂的街道一时间暗流涌动。
旅团的人最近忙着帮库洛洛报仇,血洗长老会,导致答应的解决□□的事情在侠客的花言巧语中一拖再拖。蓖麻挂了电话,果断迁怒于脚下骂骂咧咧的赏金猎人,胡乱的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感觉自己像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
与世隔绝了几个月,再次进入现代社会,蓖麻豪横的买了几身贵族小姐的行头,狠狠保养了一下乱的像稻草一样的头发,闻着身上阔别已久的香奈儿五号,如获新生。
凭借着侠客高超的假证技术,蓖麻轻而易举的开了房,身份证上是任谁看都不会相信的二十五岁。
蓖麻窝在空调打足的酒店里准备起了猎人考试,假装没有看见网页上重金悬赏一个背影酷似飞坦的入室杀人犯的新闻。浏览着地下网站的悬赏名单,蓖麻气的哼哼唧唧,凭什么悬赏蜘蛛的没人敢接,悬赏她的那群杀手就前仆后继,而且,她在榜单上呆了将近两年,杀了将近一个连的杀手,居然只混了个B级。
出于奇怪的胜负欲,她又翻了翻S级通缉犯的悬赏令,在看到他们后现代的五官时蓖麻释怀了,果然不管什么行业做到顶端都要付出代价。再浏览了一下他们可查证的犯罪活动,蓖麻打心眼里敬佩起这些个全年无休日日夜夜犯罪业务能力优秀一出手就无人生还的全勤通缉犯。
他们能登上S级通缉犯的行列当之无愧。
大概是因为近来饱受旅团胡作非为的企业文化熏陶,再加上一次次濒临死亡后获得的疯批心态加成,蓖麻不再像以前一样躲躲藏藏了,嚣张跋扈的和她那头人鱼姬般的红发交相呼应,浅浅copy了一下飞坦大爷的行事作风,收拾□□杀手的手段也愈加残忍,这起到了不错的恐吓效果,至少一些初出茅庐的赏金猎人不敢轻易出手了。
蓖麻深刻的践行着如果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就会把所有的窗焊死的道理。
她除了体术垃圾,在互联网领域也是个废柴,那像老奶奶一样的搜索方法自然查不到有用的信息,于是理所应当的动用了生意人卑鄙的传统艺能,攀关系走后门,终于以一个十克拉的蔚蓝之眼为贿赂在比斯基那获得了往年真题,赶在截止日期前报了名。
在比斯基毫无公德心的泄题下,蓖麻直接来到了萨巴市等待三个月后的考试开始,期间间接性锻炼锻炼体能,持续性混吃等死。不过就像蓖麻异于常人的优秀的念能力进步速度一样,蓖麻的身体素质也是异于常人的垃圾,如同等价置换,除了因为逃跑的执念加成速度还凑合,(但是对比飞坦大爷而言就是黄包车和磁悬浮的差别)力气什么的连库哔都不如。
蓖麻索性放弃了基础练习,专心致志修行念能力,为自己苟且偷生的志向添砖加瓦。
其实蓖麻没有丝毫报仇的意志,她觉得这种人命债务着实无趣。
可□□就像个南方大蟑螂一样阴魂不散,这让她十分恼火。她堂堂一个从蜘蛛手里都能活蹦乱跳的人竟然因为区区一群成天梦想着长生不老的死老头卑屈的东躲西藏,听着手机里侠客冷嘲热讽中夹杂着的关于猎人考试的有用信息,蓖麻狠了狠心决定把猎人的证搞到手后就一鼓作气解决这个写作□□实则行径就是变态私生饭的大麻烦。
下了决心后的蓖麻热血沸腾,然后果断打通了库洛洛的电话,汇报着她的宏图大志,顺便暗搓搓的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捞点好处。
“九月份友克鑫市会举办拍卖会,全世界的□□都会在,十老头也会到场”库洛洛的声音在电话中像是大提琴曲一般低沉,让人有一种贴近耳朵说悄悄话的酥麻感。
听到什么全世界的□□,蓖麻幻想着她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对着乌泱乌泱十万大军的场景,刚才的热血荡然无存。
“其实吧,我觉得仇恨是很愚蠢的东西,放过自己何尝不是一种释怀”蓖麻学着库洛洛高深莫测的语气,电话那头传来库洛洛的轻笑声。
“拍卖会上有我想要的东西”蓖麻听后简直嘴角裂到耳朵了,旅团也会去拍卖会意味着她成功做掉十老头,走上人生巅峰的几率直线上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