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8
阿斯玛拿到那盆小小的绿植时,下意识以为那是带土送的礼物。
其实两人除了同期关系以外并无更多交集。
宇智波,班级里的吊车尾,有一个很厉害的妹妹。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印象了。
“......谢谢。”他站在公寓门口接过纸袋,在正犹豫着要不要邀请这个第一个给自己送上生日祝福的家伙来屋里坐坐时、带土已经走了。“盆栽是三秋送的。”
“啊?”又轻又快的疑惑脱口而出。
阿斯玛关门回到独居的家里,在看到那盆生机盎然的绿植和旁边的纸条后更加惊讶,“宇智波三秋。”
说起来,她去年也给自己送了贺卡来着......好像还是手作的。
【两个月不用浇水都没问题哦】
边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阿斯玛端着纸袋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地瞄着花盆底、把植物搬到了窗台上。
等等,纸袋里好像还有个东西。
结果晃出了一把绑着粉色缎带的苦无。
......是带土吧。
自己家楼下刚好开了一家忍具店。
居然还费心他绑了一条装饰用的缎带。
阿斯玛有些无语地把苦无塞进了桌上的忍具包里。
至于那条轻飘飘的缎带。
他打开衣柜的抽屉,把盘好卷起的缎带往里一丢,决定下次用它来包装给红的礼物。
*
深夜,三秋正坐在新公寓的卧室里,对着窗外入睡的木叶和其上未受工业革命后机器发展与核战争污染的夜空数星星。
小小的台灯在玻璃上倒映出她呆滞的脸。
口がないのに泣く、翼がないのに飛ぶ、歯がないのに噛む、音がないのにつぶやく。
这谜语折磨了三秋整整一天一夜,现在她看完了水门给的忍术卷轴,一有时间就再次拿起了杂志,对着背封绞尽脑汁,都快把铅笔头都咬秃了还是想不出答案。
更要命的是,这个谜听起来很眼熟。
三秋从嘴边拿下铅笔,在空白的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开始涂画。
灯光昏黄下,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口がないのに泣く、翼がないのに飛ぶ、歯がないのに噛む、音がないのにつぶやく。”
诶,等等,不如——
“Crying without a mouth, flying without wings, biting without teeth, murmuring silently to oneself.”
原文已无法考证,而一句话的翻译方式也从来不止一种。
三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但不管怎么看,这句话都是错的。
不应该这么翻译。
某个声音在她心底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像猫爪子一样四处挠来挠去,惹得人心烦意乱。
错了。
不是这样的。
那个声音开始恶魔低语。
但,为什么?
......她又说不出什么原因。
*
到家的时候,管理员大叔说隔壁新搬来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比划着大概的身高,还追加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形容。“看起来明明那么可爱,但带的卷轴垒在一起、比装衣服的包还大。”
卡卡西提着刚买回来的菜,在心底冷笑一声。普通人的思维就是这样的,忍者可以浑身带血,可以三头六臂四只眼睛,可以风里来雨里去、浑身伤痕地倒在路边;但,不可以——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希望雨会在天明前停,然后第二天就能凉快一点。
习惯性地绕到后门准备进楼时,卡卡西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到隔壁那扇死气沉沉了两个星期的窗户,第一次在夜里亮起了灯。
但拜访邻居不是他会做的事。
卡卡西轻松地路过那扇普通的绿色铁门,掏钥匙、开门,换拖鞋,一气呵成。
几分钟后他从卧室里拿了睡衣和毛巾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然而门铃响的让人心烦意乱。卡卡西擦了擦自己滴水的头发,潦草地套上睡衣,踩着被留在地毯上的拖鞋去开门。
然后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新邻居,又拿了沙发上一件皱巴巴的外套披上。
“怎么是你?”卡卡西打开门,看到紧张兮兮穿着围裙的三秋,想到了管理员口中的卷轴。“你搬进来了?”
三秋显然也没想到他就住在自己隔壁。天大地大,虽然卡卡西那张欠揍的脸也很大,但夜宵最大!“卡卡西,你有没有葱?”
都怪自己忘记了检查装备......搞得现在想吃一顿番茄炒蛋都这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