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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四个自然而然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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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们经常提及的话题,滇铜难,埋得深,但还是要倾尽全力的采本章未完,继续左滑阅读  用,西山煤局的煤三十多丈深,也要挖煤。

结果现在,戚帅又报闻了一个新的矿山,铁山。

采不完,根本采不完。

其实很简单,卧马岗附近是中亚成矿带,而且是斑岩型铜金矿的成矿带,倭国、吕宋、婆罗洲、智利也都是富矿,他们都分布在环太平洋成矿带,又因为板块运动,这些地方也在造山带,地里的矿就都拱出来了。

不是云南地方官员不负责、百姓不勤恳,短短不到十年就被吕宋铜祥的赤铜产量给超过了,完全是因为自然禀赋的原因。

朱翊钧的勤勉已经超过了大明朝大多数的皇帝,他给边方的将军写信,奏疏从不过夜,御门听政、操阅军马,几乎没有休沐的时间,这让他对信息的掌握,也超过了大多数的皇帝,形成了实质权威,实质皇权,而不是空有一个架子,被人忽悠的人型图章。

这让朱翊钧能够了解很多的矛盾。

大航海时代,每一条的利润随着距离的增加不断增加,即便是抵达琉球换取海货的利润,也超过了300,如果能抵达泰西,那么利润率将超过1000,这是费利佩二世面对大明皇帝那么多无礼的诉求,也愿意继续海贸的原因,同样也是大明势要豪右们宁愿出让土地,也要换取出海权的原因。

海贸,成为了朱翊钧工具箱里,调节矛盾里,颇为有效的一个工具。

这是王崇古迂回还田的策略过程中,朱翊钧做的总结。

此时的全楚会馆内,大明帝师张居正,将写好的一卷书,翻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扔进了火盆里,用一个铁钳,挑动着书籍燃烧,火焰的光芒压过了石灰喷灯,明灭不定。

游七面色复杂的说道:“先生,呕心沥血所作,为何要烧掉它。”

“现在不合用,不适合,所以需要烧掉它,时间到了,必然有人总结。”张居正似乎在回答游七,更是在回答自己。

“可是…”游七呆住了,他不知道这东西要烧…

这是张居正写好的阶级论第二卷分配,因为在写完阶级论的第二卷后,他洞悉了第三卷的内容,当看到第三卷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烧毁了第二卷。

阶级论的第一卷,论述了阶级的存在和阶级的形成,自然而然的得到了第一个推论:

生产资料占有的不平等,演绎出财富与地位的不平等,进而导致各个阶级掌控和可分配的资源的不平等,这种不平等具有天然的非正义性。

这种不平等,再加上民为邦本的纲领,诞生了目前的政治逻辑,杀富济贫来减少这种不平等性。

田赋商税上,土地在谁手中问谁收取田赋,驰道设有钞关抽分局、腹地五大市舶司、海外四大市舶司向有能力流转的富商巨贾收税;

在军事上,主要向乡野征兵,而不是城里人,乡野穷民苦力成为京营锐卒,那是阶级的跃迁,比如熊廷弼从放牛娃成为太傅门生和皇帝同门师兄弟;

在官厂上,则是招揽穷民苦力安置流氓,保证大明不至于有攻破州县规模的民乱发生,成为工匠代表着拥有安定的生活;

大明的新政,总体而言,都是在围绕着杀富济贫,减少不平等性在进行,包括了当下的废贱籍和还田疏。

但是!

阶级论的第二卷,讲的是分配,一旦把分配讲清楚,自然而然的会得到第二个推论:

使用暴力是改变阶级不平等的主要方式,暴力的使用可以让分配变得平等,进而消除阶级之间的不平等,使用暴力斗争来争取平等,就带有天然的正义性。

这种正义性,在大明也是存在文化基础的,在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海瑞上《治安疏》,痛骂皇帝嘉靖嘉靖,家家皆净,嘉靖皇帝也杀不得海瑞,而这种正义性,有一种,更加暴力倾向的表述是大泽乡的怒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作为大明帝师元辅世袭武勋、作为陛下的忠诚拥趸的张居正,从阶级论的第二卷里,看到了造反合理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之前一直迟迟不动笔,就是不知道写出来会造成何等的恶劣的影响,写出来之后,张居正知道不该写。

每一个文人,著书立说之后,即便是不给别人看,一般也会自己留着,张居正是个读书人,他也打算留着,偶尔翻看一下,感慨一下自己的胆大妄为,然后再小心藏好,历代以来,孤本消失不见数不胜数。

但他简单设想了第三卷后,立刻让游七拿来了火盆。

张居正简单设想了第三卷的内容——斗争,得到了第三个推论:

阶级与阶级之间的矛盾下的暴力冲突,是持续的、不间断的、永无休止的,它只有在消灭阶级后,才会最终停止,这种激化到暴力冲突的阶级之间的矛盾,会在生产资料再次分配后得到缓解,这种斗争带有必然性。

这第三个推论指向了一个暴论,王朝轮回的必然,和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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