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杂乱弥散暗香秋日私语

样子。

而你已疲倦，没有时间等。你打算睁开眼睛，你要醒来。

闲来无事，轻轻哼起半支歌。有幻想，没有阳光也是不打紧的事情。

弥散暗香

小知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气。&34;我一直不明白：香气?在哪里?

直到有一天，当我换下跆拳道服，重新穿上自家衣服时，我才似乎嗅出那弥散的暗香。

清晨，阳光犹如流水般洒在院子里，伴随着熟悉的流水轻轻流淌，在微甜的空气里回旋荡漾。

随着“吱——”的一声，我推开熟悉的锈铁门，在阳光的斜射下，奶奶的背影映入眼帘。

又是一股熟悉的味道，暗香弥散。

我疑惑了，是洗衣粉的味道?是奶奶的味道?还是都有呢?我走近了。像往常一样，奶奶弯着腰坐在古老的市盆旁，将手浸在水中不断地上下搓动。

“哗,哗,哗……”随着那赋予了节奏的流水声，香气越来越浓，一群白色的泡泡也淘气地露了脸。它们有的得意地升上天去，有几个呆头呆脑的摇摇摆摆地撞到了市盆的边上，有一群牵着手笑吟吟地落地，更多的却涌

上了奶奶的手，爱怜地赐给奶奶犹如天使般的吻。

奶奶的手在泡泡和水中若隐若现，她的手不像母亲的手修长而又滑润，也不像父亲的手强劲而有力，她有她的韵味，像铁树花那样有着岁月的芳香。

奶奶的手不断搓揉着衣服，似乎把什么贮进了衣服里。一瞬间，我真的什么都明白了，在奶奶日日月月的揉搓中，将充满着爱的香气，贮进了洗衣水中，长留于我的衣服上，长留于……

“想什么呢，昨儿衣服干了，在沙发上，快把睡衣换下。&34;奶奶催我换衣服……

拿起沙发上的衬衫，暗香再度弥散，犹如沁人的提神药，流入鼻中，那是洗衣机转不出来的，是洗衣店熨不出来的，是别的陌生人搓不出来的。

奶奶用她的生命全心全意爱着我，爱意融入了衣服中，围绕在我的身边，透进了我的心中，芬芳了我的生命。

真庆幸能及早嗅出来，那爱的暗香，永远弥散的暗香。

远些再远些

一人上路的我，找到，几次的邂逅。

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在中间显得那么颓废。我可以感觉到自己迷失的眼神，幻想着，遥远的地方有个人对我说，我心疼你。于是我听到玻璃碎了。

在某月某日，我告诉过某人，走路要靠右边，于是在我侧过的一刹那，两道栏杆所组成的平行线便筑起一道墙。我往北走，我要收拾丢了的回忆。某人往南走，她要追求她的梦想。

在某分某秒，我告诉过另一个人，走路也可以靠左边。于是，在我直起身的一刹那，有两个人相遇。记忆里似有一条平行线，却在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我，怎样也收拾不完那回忆。

走累了。蹲在街道旁。头埋在胳臂里。等一个电话。偶尔也会偷笑，那时

休息够了。迎着路人异样的眼(外一篇) 光，继续朝前走。像一个白痴，用苦笑来掩饰脸上的不快与不安。突然想起，除夕夜里我累得一塌糊涂，在梦中与某人煲电话粥时，电话震天惊地地响起来。是找我的，与梦境很相似，只是天涯的那一头，是另一个人。我记得，当时我躲在被窝里哭了。

后来也懂了，天涯的那一头，为什么在那个电话中老是向我道歉。因为那时，我睡了。

哈！就是这样简单，包括错过，包括争取，包括坚持。

我依然喜欢走路靠右，因为这样会很安全，不会有漂泊的感觉。还因为我知道，向南走的那个人给了我别人不曾、给、也不可能会给的感动。咀嚼着那感动，我走得决绝而舒坦。

我也喜欢偶尔走路靠左，还要直起身，因为我期待着下一个相遇。我想下一个相遇可能要更美。

……

童话故事自此拉下帷幕。

我喜欢这样的结局，很美、很清。我喜欢这样的故事，很美、很淡。

有些时候，有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有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就有了对的结局。

远些再远些，便可以看到真实。

就像漂泊的鱼读着水中的文字，看见的人恐惧了，看不见的人，消失了。

水变成了眼泪。

秋日私语

（一）

午后，阳光的裸足涉过阳台上那方绿荫。

小伫窗前。

临街的书桌上那盆月季慵懒无力。一只小花猫蜷缩着，睡眼惺忪。

（二）

午后无事，午后阳光透明得令人心悸。

此时，你的身影徘徊在阳光的栅栏外。

白色的是一袭飘逸的倩影，蓝色的是一方羽化的晴空。

三

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