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兰萨达想去格里菲斯的庄园调查
不得了的糖,最后还把阿兰黛尔那份也吃了。作为答谢,美丽的舰长小姐主动陪他一起走走,但是不会靠近水手。
水手和士兵们正在吃饭。
在近海活动的海船,以及刚离开港口不久的远洋海船的补给相对较好,有成桶的新鲜水果、蔬菜、干净的肉和腌肉,主食则是黑面包、饼干和燕麦粥。普通水手一天能得到几百克的面包、饼干和豆子,每周还有两次机会能吃到肉食,有时还能分到新鲜水果。
陆地上的贫苦人家可达不到这样的生活标准。
只不过,水手们的晚饭不可能处理的非常精细。船上的厨师们在准备军官的饭菜之余,将面包或饼干碾碎放入大锅内,添入少量的水、好些油脂、酒、腌肉、土豆、胡萝卜、卷心菜、豆类等食材,煮成一堆不可名状的糊糊分给大家。
这种杂烩菜的味道不固定,和厨子们的手艺也没什么关系,好不好吃完全看运气。
格里菲斯从用餐的水手身边路过的时候,发现他们吃的狼吞虎咽,看起来对于对贫困家庭出生在舰上干重体力活的小伙子们来说也还不错。
“虽然看着不好看,但是也不太糟。”格里菲斯看着一堆堆用餐的水手,对舰长小声说道。
“这是近海作战的水兵待遇,”阿兰黛尔轻抚着晚风吹起的长发,“那些前往破碎海和混沌海深处探险的远洋船上的水手的生活听说悲惨至极。他们挤在狭小发臭的船舱里连续航行几个月,居住条件和饮食都极度糟糕,甚至可以令在监狱里服刑的犯人生出同情和悔恨之心。远洋水手人力时常不足,官方就会把犯人送上船去服苦役。当监狱中的犯人被赶上海船当水手时,许多犯人都哭天抢地,说自己罪不至此!”
回到舱室以后,格里菲斯继续阅读报告。他时不时看一下计时器。
今晚,他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访。
“队长”兰萨达在门口敲了三下,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我能进来坐一会吗?”
“当然,请进,但是九点钟你必须离开。”
得到允许得见习修女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在书架旁的沙发上坐下静静看书。
舷窗外的海面沉浸在黑暗与寂静之中。待到云层消散,月亮又一次挂在天上。这个时节的月相正由亏转盈,往日也是如此。但是,今晚的月色绿的惨然。
海水轻轻拍击船舷的声音清晰入耳。夜色苍茫,水面微微晃动。似乎都融入了深邃苍茫的大海,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和诡异。
“真是不详的预兆,”兰萨达合上书本,在舷窗边张望了一会说道,“我听说过一个敖德萨人的传说。
“在碧绿之月的夜晚,亡者之国的巨舰会在浓雾中现身。它是黑色的战舰,用死人的指甲和趾甲建造,载着鬼魂和骸骨的大军。那些未得到祝福死去的凡人,便会成为这艘恐怖巨舰的一部分。”
“嗯,你们最近怎么样?”
听起来,这东西像是“死亡”途径的高位阶封印物。格里菲斯随口应了见习修女一声,继续书写手边的文件。
伯伦希尔号正加速向拜耶兰驶去。有段时间没有见面的中队成员们会来找他们的指挥官聊天,这是常有的事,而且很让人放松。格里菲斯不由得有些憧憬自己的小屋。
嘉拉迪雅正在装饰那里,等我回到霍蒙沃茨,应该已经布置好了吧作为整个中队最早认识的成员,格里菲斯还多次救过她的命,兰萨达一直都很喜欢和格里菲斯聊天。她并不在意指挥官没有接自己的话,继续说道 “最近一切都好,拉莫尔伯爵指挥的时候我们损失微乎其微。啊,对了,我并不是说队长的指挥不好!
“吉尔前些日子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如果他没有单间,就锁在盥洗室里,每次都要半小时才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但是吉尔不理我。德赛说男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队长,你觉得呢?卡莲也觉得吉尔有些奇怪。”
“队长,你在做什么呢?”
兰萨达趴在格里菲斯的书桌边,想看看那里的文件。
“阵亡通知书,寄给今天牺牲的斐迪南的家人,”格里菲斯微微叹息,“我要告诉他们哪里出了问题。”
见习修女的脸色立刻变得肃穆,她在胸前虚划圣光的轨迹,低声祝福。
格里菲斯不喜欢圣光,其他的神大部分也不太喜欢。在他的眼里,这些伟大的存在就像是仓鼠饲养员,和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圣光更是要为克丽丝塔的悲剧负责!
自从在敖德萨的广场上指挥骑兵和炮兵把皈依外神的敖德萨军民杀的血流成河,哭声震天的那一天起,格里菲斯的心就像是一个魔方,被扭动翻转,展开以前所没有的图案。敬畏和崇敬之心淡去,取而代之的狠厉和决绝。
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固然强大,但是祂们不能具象在现实世界,信徒的力量意味着一切。
教会都说神崇高无比,人类是蝼蚁和羔羊。
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