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谈判，宣示主权

车停了……

小夜率先下车，斜着眼看基尔。她的工装裤口袋明显有一块是鼓起来的，平日里会整理整齐的刘海也会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琴，给根烟。”小夜道，小夜见琴酒似乎不愿，就握住琴酒的手，摇了摇，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琴酒，时不时地眨眨眼。琴酒无奈，看着眼前的女孩，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了两根烟。小夜还是拿了前面那根，借着琴酒的打火机点亮。

“夜，下午有空……”

“星期八。”小夜面无表情地说道。苦艾酒的话，小夜一般不是32号就是星期八。

“混过？”

“我们这种人，谁没有混过？江湖规矩，不懂也得懂，不然，一个合同就可能签不下来。”小夜道，“在中国呢，你会发现，烟不敢拿、茶不敢喝、话不敢接、友不敢结。人生嘛，就是下棋，不然，我那十年怎么混得下去？”小夜习惯性的牵住了琴酒的手，靠在他身边。

五人走进了别墅。别墅是中式风格，院子里两颗银杏，其他的花卉在旁边排列。院子的前面就是餐厅，餐厅很大，中式的大长桌，开放式的厨房，还有旋转楼梯。东边是主人的工作室和茶几，西边是一件保姆房和卫生间、储物间。

“几位是客人吧，这边请。”仆人邀请五人进门。

“等等。”小夜站住了，“您们主人就是这么待客的？请客人让客人从正门进，还是你的不明事理？女士，这就很无趣了。我们也算是个有权有势的，你这样子，不太合适吧。”

“哈哈哈哈，小夜啊，你还是这么较真。”一位身穿藏红色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嘴里说着流利的日语，“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快快快，来小夜，我们从正门走！”

小夜笑了，敲了敲琴酒的手表示歉意，之后松开了琴酒的手，与男人握手。小夜迎面走了上去，一边与老人陪笑，一边说着一口带着微微苏州吴侬软语地道：“董叔，好久不见。”

“哈哈哈，什么时候了啊，还叫我董叔，要叫我大伯或者爷爷喽！”男人笑着，看着小夜的眼睛里尽是慈爱，“哎，小夜，那儿是你男朋友吗？”

“是的啊，董叔。怎么样，你不是说我的身高没有人要吗，现在有人要了。”

“嗐，你还是这个样子，小夜呀，你才十五岁啊。”

“这有什么关系，喜欢嘛，没办法。”小夜环视着院子，耸肩道，“董叔，你的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诶，你怎么知道的？”

“几年前呢，我来这里的时候，也就只有一棵银杏树。在中国，都说啊，银杏树代表着男人，那么两个男人，便祝董叔你百年好合啦。”小夜道，“董叔，心之所向嘛，重庆有二十多万地人是T。”

“就你会说话。”董叔刮了一下小夜的鼻子，做到茶几的对面。

“董叔，这次来还是有点事情的。”小夜做到董叔的面前，申请马上严肃。

“小夜，有点事情等等再说。”董叔坐下，有日语说到，“各位入座。还没有介绍身份是鄙人的不对，鄙人姓董名建诚。小夜是我的合作伙伴，也算是我的半个女儿，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各位，今日来有何贵干？”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了。”苦艾酒道，“我们主要是有事相求与董先生，不知道董先生同不同意？”

“哦？何事。”

董建诚拿起沏好的茶，给五人奉上。小夜习惯性的用右边施礼，掌心朝内，向着茶杯，手背朝外，微微地浮动几下。但是其他四人只是点头谢过，无动于衷。董建诚看了看四人，鄙夷的目光一扫之前的热情，重新拿起茶杯，给四人的茶杯里灌满了茶水，快溢出来了。

小夜自然懂董建诚的意思，但是碍于黑衣组织的颜面。小夜拿起琴酒的茶杯，浇在茶桌上，又将茶杯反扣。站起身，走到董建诚身后，一边捏他们肩膀，一边陪笑。

“董叔，他们呢，行的都是日本的礼，不懂中国的江湖规矩，恕罪，恕罪。”

“小夜啊，回去吧。我们继续。”董叔招了招手，小夜明白。

董叔把五人的茶杯全都整理好，之后，面对着小夜摆出了一杯一壶。壶口朝杯，杯中茶七分满。

小夜挑眉，邪笑。将杯中的茶全都向后倒掉之后，又重新为自己沏上一杯，将壶口对着董叔，随后一饮而尽，起身抓住董叔的衣领：“董叔，酒满敬人茶满欺人，都是老江湖了，不可能不懂吧。还有，董氏集团的颜面我黎念既然是给到了，那么就应该把颜面给到我们了吧。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夜小姐，手下留情。”董叔立马改了口，用上了尊称，“夜小姐，是鄙人考虑不周，不应该茶满欺人，但是如今董氏……”

“我好像没有问你关于董氏的事情吧，”小夜拿出手机，找到一纸合同，“看见了吗，电子版，等着破产吧，董叔叔，哈哈哈哈。”

小夜牵起琴酒的手就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