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赃并获

岳东也是车夫，自不能幸免。

一时之间，整个随缘堂哀嚎遍野！

终于有人受不住，全都招了：“是岳东……和他祖母岳妈妈吩咐小人在中途搬了东西到他家里去……还说、等事成后，少不得小人好处……”

岳东同岳妈妈破口大骂，还想狡辩。

蔺姝姻却是一个字都不听，只命山岚带人去岳妈妈家中搜查！

贺承安也跟着去了。

贺老夫人怕的人不在了，立即摆出婆母的身份来：“蔺姝姻，你够了没有？！这是随缘堂，不是你筑雪斋，谁许你在这里放肆，为难我的人？！”

“你的人？”蔺姝姻侧目扫了她一眼，平静道，“母亲，儿媳这可是在替你伸冤呢，怎么就放肆了？还是说，指使岳妈妈偷盗承安聘礼的，其实是你？”

贺老夫人立即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问一个不吱声。

岳妈妈也不敢吱声，抱着她那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孙子，怨毒地盯着蔺姝姻。

蔺姝姻站在廊下，穿的是暮山紫斜襟长袄，衣上干干净净的，只有领口处绣了几朵白山茶，头发全挽在脑后。

同满头珠钗的贺老夫人不同，她头上只有一支山茶花步摇，看起来十分素尽，加上她眉眼本来就淡，妆容都盖不住病气，浑身自然不见半点高门主母的贵气。

可当她静静凝望着满脸怨毒的岳妈妈时，岳妈妈从她眼中看到了杀意！

这真是那个为了名声一再隐忍蔺姝姻？

岳妈妈忽觉背脊发凉，总觉今日蔺姝姻不是冲着贺老夫人来的，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可是……她除了背地里在贺老夫人跟前说她的两句闲话外，并未得罪过她啊！

不等岳妈妈想明白，贺承安同山岚就回来了。

大约是找到了丢失的东西，贺承安满脸阴沉，全是戾气，更是不顾劝阻，大步上前，当胸就是一脚，直接将岳妈妈踹翻在地！

“你这恶奴！是谁指使你坏本公子的好事！”

他说着，抓着岳妈妈的衣襟将她提起来，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砸去！

山岚同几个婆子搬来几个箱笼，摆在蔺姝姻同贺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夫人，这些都是奴婢们在岳妈妈家中搜出来的！除去大公子的聘礼，还有好些侯府账上丢失不见的东西。”

说着，她拿过一对白玉镯子，道：“奴婢就说，去岁年末，城西玉石铺呈上来的礼单里分明有一对白玉镯子，可无论奴婢怎么清点，就是找不着那对镯子，原是被这老东西偷了去啊！”

蔺姝姻当然记得这对镯子，她当时以为不见了，或是掌柜记错了，可事后一排查，才知是老夫人的人偷偷拿了好些东西去孝敬她，没留意那对镯子已经记账了。

老夫人的常命人从铺子里拿些没记账的东西给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蔺姝姻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想闹大，叫侯府丢脸，一直没做声罢了。

岳妈妈浑身都在发抖，面目全非地为自己辩解：“不是、不是奴婢拿的，是老夫人、老夫人赏的！”

“玉镯子是老夫人赏的，”蔺姝姻不看她，转头看着面容惨白的贺老夫人，“那，承安的聘礼也是老夫人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