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援七公主
一下,“本宫毕竟是堂姐,有些话,夫人不便教导,本宫自然可以代劳。”
萧夫人还在思考盛云初的话,萧贵之立地站了出来,“郡主,你说的没错,盛月如自从嫁进了萧府,既未晨昏定省,又未端茶递水,就连我回来得晚了也进不了她的房门。”
萧贵之一口气说完,脸上还有愤愤之色。
七公主则一脸平静,只是脸色又冷了几分。
盛云初拍了拍她的手,站起来,道:“对爹娘未晨昏定省,未端茶递水确实有违孝道。只是萧夫人,本宫想请教一下,这爹是哪个爹?这娘又是哪个娘?据我所知,七妹的生母敬嫔早于十多年前仙逝,养母柳贵妃仍在咏翠宫,其父每日在光明殿,敢问萧夫人是哪宫的娘娘?萧大人又何时当了皇上?”
萧夫人和萧贵之唰地一下贵在了地上,心惊肉跳。
萧权刚好听到这一句,小跑着进来,跪在地上,“郡主切勿妄言,拙荆口误,下官哪敢当公主的父母,公主能下嫁已是万世之福。”
三人诚惶诚恐地跪着,盛云初句句诛心。
“本宫以为……”盛云初话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
“郡主,天威天恩,萧家一应俱承,绝无半点非分之心,是下官失责,于家管教不严,自该请罪,还请郡主到此为止,下官感激不尽。”
萧夫人早已被吓破了胆,萧贵之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更重要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
“本宫今日不过来看看自家姊妹,并无为难萧府之意,不过,眼见为实,着实让人触目惊心”,盛云初特意将触目惊心几字咬的特别重。
萧大人望着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儿子又做了出格之事,他狠狠地瞪了萧贵之一眼。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萧大人乃三品大员,本宫不知国法大还是家规大?国礼重还是家礼重?请萧大人赐教。”
雪姑娘给盛云初递了一盏茶,进来这么久,也没人倒个水,她索性自己动手。
“自然是国法大于家规,重国礼而轻家礼。”
盛云初喝了茶,又用手绢摸了七公主的脸,可惜又冷漠道:“一个五品的驸马都尉居然动手打了公主,这又该怎么算?”
萧夫人这还不明白就白了几十年了,连忙爬到七公主脚边磕头,“臣妇千不该万不该自以为是,臣妇知错,求公主看在他是你丈夫的份上饶了他吧。”
萧贵之也爬到七公主脚边,“月如,我错了 ,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也不该冷落你,你消消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求你消消气。”
眼下这一幕,盛云初确实不该在插手了 ,于是当个无事人喝着茶。
萧权素来听说盛云初冷漠至极,见她不痛不痒地自顾自喝着茶,心里的惧怕多了几分。崇亲王端着户部的钱袋子,他凭着工部的差事多少都要舔着脸面去批款,如今又出了这一茬,心里也真的生起气来。
盛云初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过问,示意雪姑娘将萧大人和萧夫人扶起来。
萧贵之仍苦苦哀求着,可七公主愣是不动,或许已经绝望了吧。
良久,她在盛云初欲离去时,终于开了口:“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们淋过了雪,却无法共白头,你在外如何我虽气但能忍,可新婚不足半年,你便动手,我这张脸,连父皇都不曾打过,再轻贱也是皇帝的女儿。”
她的话淡淡地从嘴里飘出来,毫无温度。
萧权再次跪下,诚换诚恐道:“是臣教子无方。”
萧夫人也一并跪下。
“姐姐,带我走吧,我想父皇了”,七公主眼神平静中又充满了哀求。
盛云初站起来,牵起她,半声无奈又夹着些威严,“再是不得宠,那也是皇帝的女儿,是我盛云初的妹妹。走吧,该回娘家给父母请安了。”
“萧大人,萧家的家规如何,本宫没有兴趣,皇帝的女儿要回娘家了,萧大人是允还是不允?”
迎着盛云初这一威严之声,萧大人匍匐在地,颤颤巍巍道:“微臣,罪该万死。”
萧夫人抖擞着跪在地上,哪有之前的嚣张跋扈,萧贵之更甚,他甚至都能想象皇帝知晓了这事后对他的责罚。
“萧大人有罪与否,本宫不知,自有国法论断,告辞。”
盛云初强势带走七公主,跪在外边的贴身丫鬟也跟了上来。
“你是公主陪嫁,方才公主被欺辱你却不能挺身而出,可见也是个怕死的,这萧府你愿留就留下,皇宫,就不用回了。”
盛云初接走七公主后,直接送到了咏翠宫,毕竟回娘家也要回得光明正大。
自盛云初和七公主走后,萧权提起一脚踹在了萧贵之身上,“你瞎了一对狗眼啊,她再不得宠,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你打她的脸,和打皇上的脸有什么区别?”
他又转身对着萧夫人一顿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