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王假扮肖宵
原来那日庄末将申如是给了李青雀,让它引导李青雀救出员外。夜里程王带着六名师弟在太黄殿投放了大量的毒粉,被庄末发现,要将几人灭了,被敏儿拦住。庄末便将李洪天的尸身召回,放在太黄殿,带着敏儿离开了。庄末心系员外,要回员外府。敏儿执意回裕隆宫,庄末没法子,又给了她一个锦袍小甲,把她送了回去。
回到芦思道,庄末打量着屋里的摆设,突然看见柜子里放着两打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都是新的没有穿过的,颜色以浅青、翠绿、鹅黄等为主,再看长短,一打长一打短,显然是肖宵和清久的。庄末心道,看来员外和夫人对肖宵不错,这么久没露面还给他备着时令的衣裳。于是随手选了一件松石绿的换上,虽不是锦衣华服,却干净爽利,比他那身轻便了不少。他又取下满头珠翠,到铜镜前照了照,顿时成了员外家的少公子模样。
庄末坐在肖宵常坐的矮桌前,拄着头睡了。一觉醒来,却见员外站在面前,巴巴的看他。庄末莞尔一笑,道:“老爷,你回来了。”肖员外大喜过望,道:“肖宵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庄末一怔,起身走到员外身边,道:“有些麻烦事刚处理完,让老爷担心了,肖宵不孝。”员外连连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说着,回头叫安平、安景,道:“快去,跟夫人说备饭,我要和公子好好喝一杯。”二人去了。
庄末扶员外坐下,撩起他的一只衣袖,帮他诊脉。员外看着他,道:“一点儿没变。”庄末抬眼去看他,道:“我没变,老爷却憔悴了,是不是清久不听话惹你生气了?我教训他。”员外刚要开口,清久抱着个包袱走进来,道:“也不知谁不听话,一走几年连个音信都没有。爹爹憔悴还不是因为他,倒来怪我?”员外指指他道:“这张嘴?哥哥回来你还不抱着他哭一场,又说嘴。”清久走过来,把包袱放在桌上。庄末和他对视一眼,笑了。他从袖子里取出个小瓶子,打开倒出两粒药丸,让清久倒杯水,端给员外道:“老爷,补气血的,吃了吧!”员外点点头,接在手里,就着水仰头喝了。清久嘀嘀咕咕的道:“好听话,不怕是毒药?”员外放下杯子,笑道:“毒药也好。”
江夫人和两位姨娘听安平、安景说肖宵回来了,大为不解。转而一想,他离家这些日子,肖员外各种不痛快,家里许多事也是不顺遂,便想起他在家时的种种好处。肖宵毕竟比清久大了几岁,为人成熟稳重有分寸,知冷知热敬上怜下,深得人心。听说他回来,江夫人忙让厨房备饭,又让小厮们去买几壶他爱喝的酒,又让丫头们去买些新的布料给他裁衣裳。一时间,员外府好不热闹。
李善化走了,清久喝了口云顶松茶,咂了咂嘴,道:“这孩子倒实在,要知道这是鸟粪泡的,怕是几天几夜吃不下东西。”说完,格格笑了。庄末躺在靠垫上,懒懒的道:“他是脸上实在心里不老实,在湘王手里好好带带或能成为李洪天,只是资质差了点。”清久敲了敲桌子,提醒道:“你可别这架势,哥哥从来姿容端正,让老爷看见,我保不了你。”庄末叹了一声,整整垫子又往后靠了靠,清久道:“何苦来,爹爹可是很了解哥哥的,你要装不来就不要这么辛苦了。万一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被爹爹揭穿身份,多难看。再说了,这日子哥哥多半在园子里种花种菜酿酒调鹤,这种活儿你干的来吗?而且府里也不能跟之前似的,要过清苦日子了,你好好一个王爷,何必呢?”庄末道:“少啰嗦,想要什么直说。”清久格格笑道:“不是要,是还。”庄末道:“没可能。”清久道:“你的剑已经还你了,我的剑为何要你拿着?”庄末道:“我打磨打磨再给你。”清久道:“不用,我用着就很顺手。”
庄末爬起来,一边走回卧房一边道:“李善化怕有事,你想个法子去帮帮他。”清久望着他的背影,道:“你不觉得很怪嘛,为何陛下把这事交给他办?”庄末已走进卧房,又走回来倚在门口道:“还有十七皇子。陛下分的很清,你把我儿子抬出来,我就把你儿子抬出来,他们都很清楚凶手是谁,只有这俩人不知道。比比谁比谁傻吧! ”清久“哼”了一声,道:“还不都是他自己的儿子!”
次日一早,果真有几名湘王府的人过来送东西,一个箱子和两包茶叶。清久打开箱子,原来是两千两银子。员外一看,大惊,对来人道:“茶叶留下,银子可收不得。”清久却拦着,给了来人一些打酒的钱,谢谢他们老远跑了一趟,让安平、安景送出去。员外大怒,埋怨清久不该收下这银子。穿着肖宵衣裳的庄末道:“老爷莫气,我听说世子自幼丧母,从小是在锦妃娘娘宫里长大,如今又被送到王府给湘王做儿子,这样看,他身边未必有亲近的人。今儿他有求我们,我们帮了他,他送银子是他的心意。我们若不收,不仅驳了他的面子,还会让他觉得我们瞧不起他。我们先收下,等哪天有机会再还回去,老爷看可好?”
员外听了,觉得言之有理,温言软语的道:“理不错,只怕传出去,坏了肖家的名声。”庄末扶着他,一边走出门外,去园子里赏花,一边道:“老爷是因为近来的事吓破了胆,你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