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护员外归家
吃过晚饭,皇帝去赏音阁听戏去了。李青雀装睡,皇帝一走,他便抱着申如是往东厢阁而来。天色微暗,道路两旁的柳树随风飘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李青雀抱着申如是边走边问:“你看见里面有人吗?”如是低吟了一声。说起来也怪,一路上竟没见到一个守卫。临近东厢阁,申如是冲李青雀发出一声低鸣。李青雀定睛一看,前方十几米处,卫通倒背着双手站在东厢阁的大门前,身后还列队排着六名官兵,好像在等着他到来。
李青雀抱着如是走过去,卫通躬身施了一礼,李青雀不理他,朝里面走去。几名官兵立马组了一队人墙,拦住他的去路。李青雀冷冷的道:“大胆。”卫通道:“殿下,此处闲置已久,回宫吧!”李青雀道:“我一定要进去呢?”卫通道:“殿下最好听劝回去。”李青雀道:“卫通,你叫‘通’却哪都不通,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字,叫‘死忠’,如何?”卫通拱手道:“下官谢殿下赐名。”李青雀“哼”了一声,取出锦袍小甲,道:“不让我进去,就先赢了我的锦袍小甲。”说完,便将小甲士冲卫通抛去。卫通忙拔剑相迎,大喊一声:“拦住殿下。”
锦袍小甲一面向官兵抛出一道金光,乱了众人的视线,为李青雀打开了前往东厢阁的路,一面冲卫通抛出一把迷香粉,慌的他忙丢了剑捂了口鼻。李青雀跑进院子,见房里亮着灯,窗子上映着个单薄的人影,远远的喊道:“里面的人出来!”话音刚落,卫通跑过来,抱起他便往外走。锦袍小甲“嗖”的抛出一枚两寸来长的短刀,直袭向卫通的脑袋。他偏头闪过,一边把李青雀夹在腋下一边抽出手来对付锦袍小甲。六名官兵赶过来,将锦袍小甲团团围住。小甲士随手抛出一把粉沫,六人被呛的咳嗽起来。小甲士冲出包围,追着卫通而去。
卫通走出院子,将李青雀抱在怀里,申如是称机跳到地上,跑回了东厢阁。李青雀正告卫通道:“放下,不要让我动手。”卫通道:“下官依令行事,殿下回宫吧!”话音刚落,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人家不愿让你抱,放下吧!”卫通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公子不要多管闲事,回去吧!”李青雀看着来人问:“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那人道:“小人肖清久,来给小殿下献血的。”李青雀道:“肖清久,送我娃娃的那个?”清久笑道:“哟,小殿下好记性啊!那娃娃可好?”李青雀道:“摔了。”清久道:“哦,难怪殿下病了,它是保佑殿下百病不侵的,摔了可不是个好兆头。”
卫通不想让他们再说下去,抱着李青雀朝前走。清久跃起身落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道:“卫通,我们正说话,你这算什么?”卫通这才看清,锦袍小甲竟站在清久肩上,道:“公子,在下奉命行事,要带殿下回去。”李青雀道:“我有话和肖公子说,你且等等。”卫通没法子,只好将他放下。李青雀道:“公子为何要给我献血?”清久道:“十七皇子到我家里传话,说小殿下得了气血不足之症,全天下只有我爹爹的血最合小殿下的意,把我和爹爹带到这里来,每天割一杯血喂给殿下喝。喝了几日了,我老爹的血味道如何?殿下有没有好一点?”闻言,李青雀看看卫通,卫通垂头不语。李青雀转头对清久道:“我大好了,明日就不用了。替我谢谢员外老爷,明日就放你们回去。”清久拱手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辞了肖清久,李青雀气呼呼的去了赏音阁,坐在皇帝身边一言不发。武德见他脸色不好,忙端了一杯茶给他,刚要赔笑哄他,李青雀突然将杯子摔在地上,跳起来捡起地上的渣子在手腕上划了一下,血喷涌而出,吓得皇帝和宫人们脸色大变。皇帝将他抱到怀里,道:“快,传御医。”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抱回了人皇殿。刚到大殿,卫通陪着太子来了,御医也来了。
御医给李青雀敷了药包扎好,皇帝道:“怎么回事?”卫通跪下道:“回陛下,下官办事不力,惹小殿下生气,下官甘愿领罚。”李青雀坐在床上,道:“陛下在东厢阁给我放了个血罐子,缺了血取些来便是。若不放放,留着他何用?”皇帝心里一惊。太子道:“青儿,你越来越放肆!”李青雀跳下床,道:“父王,孩儿活蹦乱跳,不过病了一场,怎么就气血不足?怎么就需要割活人的血来喝?你把肖员外骗来,是何居心?”太子怒不可遏扬手便打,皇帝一把将他拦住,道:“你退下,朕和青儿说。”太子抽回手,浑身发颤,看了一眼李青雀,突然蹲下身子,扶着他的肩道:“青儿,父王都是为了你,你那日喝了一杯血不是就好了吗?青儿,父王不会骗你的。”李青雀往后退了一步,道:“岂有喝人血治病的道理?父王病了。”皇帝弯腰把李青雀抱到怀里,对卫通道:“陪太子回去。”卫通领命,陪着太子走了。
皇帝将李青雀放到床上,李青雀道:“陛下放了员外,明日就让他们回家。”皇帝笑道:“好青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员外是大荣功臣之后,朕保他还来不及怎会害他?只因大荣和西平交界处出现了一处天堑,朝里的人商议着平了它,粗略估计要花几百万两银子。朝里的大官们人人有份,员外家里也要出一大笔。朕不能厚此薄彼,知道员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