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现朱雀护体
少恒将清久带到龙泉峰的流光洞,解开他的穴道,问:“我走时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清久推开她,道:“去问你弟弟!”说完,起身往外跑。少恒一把将他拽回来,道:“去送死啊!”清久急道:“他剜了敏儿的眼,我得回去救她。”少恒大惊,伸手点了清久的穴道,道:“你别急。”
清久急的大叫:“我能不急嘛,他要把敏儿变成鬼了,变成鬼你知道吗?”少恒点了他的哑穴,道:“既如此,你更不能回去了。”说完,将他拖到一张石床上坐下,伸手点了一堆火,道:“庄末小时候常来这里玩,你看墙壁上的那些小人儿,都是他画的。那是你吧?”清久哪有心思去看小人儿,怒气冲冲的看着少恒。
少恒又道:“流光洞有一种土,遇泪而生遇难而长,叫相思土。庄末小时候想念你和公子,常偷偷跑到这里落泪,他离开后,那土便出现了。”清久斜眼去看少恒脚边的一个土堆。少恒捧起一把土,举到他面前道:“他想念哥哥,把我们不知反复揉搓了多少遍,才成了现在的我和老成。他抽干了灵湖之渊的水,想要找到小姜他们。走了几千年,没有一处渊泽有他们的消息。一个人,走过无边无际的绝望,为何还会有情?”半晌,又道:“申小姐,是他当年去地府找我和老成时,顺便救上来的。不过是以人之形鬼之体在这世上苟且,所以,今日即便成了鬼,也是她造化使然。”
清久死死的盯着她,一脸不认可。少恒蹲在他身边,道:“他现在有气,你在这儿待两天,他气消了,我再把你带回去。”说完,转身要走,忽又站住道:“他用剑在桔梗坡西平国和大荣交界的地方劈了一道宽四里长四万里深不见底的沟壑,里面注满了灵湖之水。你和申小姐过不去,林院长和肖员外也过不来。”说完,走了。
少恒走后,清久“咣”的一声倒在石床上,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竟是一片金光灿灿、瑞气霭霭的华美景象。他心道不好,试着抬了抬手脚,纹丝不动。张了张嘴,发不出声响。他心里急躁,气血上涌,浑身上下发着力,要冲开穴道。“啪叽”一块小石头砸在他的胸口,清久“诶呀”叫了一声,滚下床来。
他坐在地上,抬抬胳膊,能动了,不禁欣喜异常。抬头看时,竟是一只小朱雀站在洞顶的一棵枯藤上。清久问:“是你主子派你来的?”小朱雀飞到他的肩头,叫了声:“清久。”竟是肖宵的声音!清久一怔,半晌道:“哥哥?”朱雀轻轻的“嗯”了一声。清久把它托在手中,喜道:“哥哥,真的是你吗?你可回来了!”说着,把它端到面前,放声大哭。
朱雀扬起一只翅膀蹭蹭他的脸,道:“我还很弱,帮不了你。外面已是六月的季节,再过些天,大荣会有使者来,庄末需要你帮忙。”清久“啊”的一声大叫,道:“六月?我睡了这么久吗?”朱雀点点头,道:“无妨,敏儿无恙!”清久闻言,托着他道:“哥哥,庄末混蛋,我们该怎么办?”朱雀道:“我这些日子也在想,是不是封印爹爹的时候被他灵魂附体,越发像他了。”清久道:“不,哥哥,我当时在场,我肯定没有。”朱雀道:“如果不是被爹爹附体了,就是跟爹爹斗的太久了。”
清久问:“哥哥,你现在只能附在一只朱雀身上吗?”朱雀道:“我们分别前,有一次庄末沐浴,从他头发里跳出一个锦袍小甲。我就想,他从来不知自己什么气味,如果变成他的锦袍小甲附在他身上,他一定找不到我,结果躲了几个月还是被他识破了。他豢养了许多朱雀,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都有他的气味,夹杂其中,他也不容易发现。”清久道:“他贼精贼精的,直说你附在敏儿身上离开了临仙阁。还把我们招来当人质,你不出现他便不放我们回圣都。”朱雀道:“他是我的锦绣庄末啊,我想都没想要附在别人身上。你别气,我有办法治他。”清久喜道:“嗯,哥哥回来,我心里就踏实了。”
俩人又聊了些别后情景,清久才知道原来火烧落金堂的朱雀就是肖宵,他一直陪在自己和敏儿身边,不免异常感动。肖宵抬翅取回宝剑,道:“这剑还是放在我这儿,万一庄末使性子,就大事不妙了。”然后从身上衔了一片羽毛,交给清久道:“做脚力,无影无形可随时带你去想去的地方;做兵器,可堆山填海,杀 人于无形。它只听命于你,庄末可以毁它却不能御它。”清久拿在手中,一边摆弄一边笑道:“好,哥哥特意为我练的?”肖宵道:“嗯。你回浮云殿,万事顺着他,我们相机而动。”清久道:“好。”
朱雀飞走了,清久看着他,突然神清气爽,一下跳了数丈高,哼着小调蹦蹦跳跳的回了浮云殿。一进院子,直冲到敏儿房中,不想敏儿却不在。他发了会呆,嘴角笑笑,转身蹦蹦跳跳的进了庄末的寝殿,庄末也不在。清久跳到桌边,伸手在盘子里拿了个果子,“咔咔”两口就吃进了肚子里。正好一个宫人进来收拾,见了他,先是一怔,看清了,赶忙施了一礼。
清久又拿了一个果子,边吃边问:“王爷怎么不在?”宫人道:“陪陛下南游去了。”“嗯?”清久问:“南游?何时去的,何时回来?”宫人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