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士怜香惜玉
吓了一跳,忙过来扶。庄末喝道:“让她自己起来。”宫人只好放开敏儿。敏儿呆呆的坐在地上,无助的打量着四处,只觉得刚才还清晰可见的东西一下子都变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坐了一会儿,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敏儿无助的喊了声:“娘。”庄末走到她面前,再次挥了挥手,敏儿毫无反应。庄末知道了,她的眼睛瞎了。这下好了,脚不能走眼不能看,他再也不用担心她跑了。庄末打量了打量长妙殿的陈设,对宫人道:“小姐患了眼疾,把这里所有硬物都换了,不许让她磕着碰着。传本王的话,让春大人再派几名宫人过来,专心侍奉小姐。”说完,抄起敏儿的腿,抱着她去了正殿。
锦袍小甲正坐在清久床上,托着下巴冥思苦想。庄末抱着敏儿进来,小甲士立刻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庄末将敏儿放在玉榻上,敏儿如失了三魂五魄般,乖乖的任他摆弄。锦袍小甲在床上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飞到榻上,一边打量敏儿一边问:“王爷,她怎么了?”庄末道:“瞎了。”小甲士道:“怎么会瞎了?”庄末道:“她的厄运多着呢,不病老归西就会一直多灾多难。”
小甲士摸着下巴,皱着眉头道:“长的如此温婉柔美,怎会多灾多难?”庄末脱去敏儿的袜子,露出一对白玉般的双足。他随手化出一根银针,对锦袍小甲道:“要不要给她绣只朱雀?”小甲士一个劲的摇头。庄末问:“为何?你给清久绣的本王看就挺漂亮。”小甲士道:“清久是公子,自然不同。”庄末问:“有何不同,本王一定让你绣呢?”小甲士道:“王爷让绣就绣呗,只是我不高兴。男女授受不亲,她是王爷的朋友,王爷碰得,我不行。”
庄末摇摇头,不再逗他。拿着针冲敏儿脚底扎去,敏儿叫了一声,随即忍住了,咬紧了嘴唇,忍着不再发出一声。锦袍小甲从身上摸出一方帕子,走到敏儿脚边,帮她轻轻擦拭着鲜血。庄末道:“刚说不碰,现在又碰。”小甲士道:“刚才说是绣朱雀,现在是王爷为她治伤。这些污血是秽物,不能让王爷收拾,自然是我来的。”庄末哑然失笑,道:“真是体贴,更像肖宵了。”小甲士擦着血,闷闷的道:“王爷成天脑子里没别人。”庄末道:“就这样,他还嫌弃我呢!”小甲士道:“不知好歹呗!”
敏儿终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两人一怔。少顷,庄末在她脚心重重的扎了一针,一团黑血喷涌而出,敏儿又是一声大叫。锦袍小甲跳到她肩上,道:“毒出来就好了,忍一忍。”然后从身上摸出一片香草,在她头顶飞来飞去,使劲挥动着那片草。庄末一边清毒一边扫了他两眼,打趣道:“看不出,这么会哄女孩子。”小甲士像没听见似的,只顾在敏儿眼前挥动着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