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庄末清久脱身
被人勒住脖子,野猪终于知道了难受,抬起头红着眼睛抬起两只前爪,一只踩住一头,然后猛的一用力,便将小姜和帝皇甩了起来,两人在半空中撞到一起,惨叫一声掉到地上。载坤解下护腕套住两条猪后腿,把护腕另一头冲着殿内大梁一掷,然后飞身上前死死拽住护腕,野猪“哼哼”两声被吊了起来。小姜、帝皇忙跑到载坤身边一起帮忙。一头是野猪一头是三个姑娘,僵持半晌,只听屋梁“咔吧”一声,断了。
帝皇随手化了一张网,冲着野猪抛过去,野猪嘴巴一甩,径自将网丢了回来。帝皇伸手接在手中,再次冲它抛过去。野猪抬起后腿,用两条护腕接住网,向后一跃而起,用张开的网将三人死死网在了里面。三人拼命的挣扎,野猪“咔咔”两下咬断套着后腿的护腕,张嘴又冲网里的三人身上咬了几口,小姜等人疼的大叫。野猪“哼哼”发泄着不满,咬够了,一下跳到庄末床上,跨在他的身上,俯身打量着他的脸。庄末的脸刚刚被它连添带咬,已是血肉模糊。野猪打量着,从脸慢慢移到了身体,它甩着笨重的脑袋贴在他胸口听听,然后沿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下移。
小姜在网里叫道:“畜生,你知道他是谁?你等着下地狱吧!”载坤冲着桌上打的不可开交的一帮人道:“你们先住手,快来救王爷。”闻声,几个锦袍小甲丢开清久飞身过来,骑在野猪身上便是一通乱打。清久跑过来,挥剑便冲几个小甲士刺过去。小姜道:“清久,你不是真想至他于死地吧?”清久不答。帝皇道:“肖清久你住手!谁把你带大的,你忘了?怎能帮着一头畜生杀他?”载坤道:“不是帮着,这畜生就是他带来的,不然怎么进得了玉清宫?”小姜和帝皇恍然大悟,清久道:“正解。今儿让你们看看,你们伟大正义不可一世的玉清王怎么变成一摊肉泥。”小姜大喊一声:“清久住手!他为你砍了自己一次,你还要再砍他一次吗?”清久一怔。小姜接着道:“他可以宰了你,但他却伤了他自己。你怨他性情乖张反复无常,气走了公子,可他才是公子最亲的人呐!他心心念念要找回公子,为此不惜把你和申小姐骗到平阳城来,你为何不能和他同心协力把公子找回来,为何要迁怒于他,带头畜生算计他?”
清久站着静静听完小姜一通怒斥,慢悠悠的道:“你说的都对,当年,庄末受了刺激,疯了,为了保护我把自己劈了。当时,他的样子比现在可怕多了,挨了两剑,流了点血,终于清醒了。也是因为这两剑,才有了这一世的世子和公子。我怕了他,选择跟着公子走。而他从那次以后,便一直疯疯癫癫。公子和我在人间轮回了多少世,每一世公子都在极力的抚慰他。他呢?一直活在丧母失兄的痛苦和被混元追杀的不堪中,困在他那尊贵无比的出身和有家不能回的窘境里。每一世重逢,他都毫无长进,在意的永远是他一个人的喜乐,永远是那张惊世骇俗的脸,永远是我行我素。国与他何干,民与他何干,亲人与他何干?如果世世如此,我宁可亲手宰了他!”
帝皇道:“不对!王爷为何去大荣,杜尚茶楼、申家、太史院为何会失火?为何圣都东北会出现一座古墓?要怪去怪你们大荣皇帝和太子。王爷是天神下凡,哪里是国哪里有民?便是亲人,除了公子世子和你,还有哪个?肖清久,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王爷可是连你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你倒好,上去就是一剑,你可真行!”
清久冷冷的道:“他为何去大荣?因为闲啊!我为何捅他一剑,因为一个没挨过揍的人,怎么知道挨揍会痛?你口中的王爷,除了几千年前被他老子揍过,这几千年一滴血都没流过。一个不知疼是什么滋味的人,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疾苦?我不过让他长点见识,偿偿人间的百味。”说完,不再理会三人,跳到床边,和一众锦袍小甲战在一处。三人见状,忙喊道:“各位叔叔伯伯,快把我们放出来。”喊了半晌,没有一个小甲士赶过来。小姜道:“帝皇,求人不如求己,你能化出来,快把它收了。”帝皇道:“王爷只教我化,没教收。”小姜道:“蠢货,你不会问他。”载坤道:“你以为都像你,他也得说啊!”帝皇道:“好啦,坐一会儿吧,清久未必舍得杀他。”小姜道:“这小子,跟王爷多久,跟公子多久,我要是王爷,不被捅死心也碎了。”帝皇道:“你省省吧,生怕他听不见,说不定早碎了。”
野猪皮糙肉厚,打不过一众锦袍小将,索性噗通一声趴在床上,死死压在庄末身上,众人大惊。六名小甲士跳下床,跑到小姜等人身边,七手八脚将网解开。三人站起身,小姜道:“这畜生厉害,快去找老成、少恒。”帝皇道:“我去。”说完,跑了。小姜、载坤赶到床前时,却不见了清久,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先收拾野猪。
玉清宫里正热闹,清久称人不备,赶忙溜了。和猪周旋了两个月,心知它的厉害,让小姜等人头疼去吧!他连跑带颠的回到出云台,直冲敏儿房里奔去。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把敏儿和琉璃吓了一跳。清久哈赤哈赤喘着粗气,一身红衣湿塌塌脏兮兮。见是他,敏儿大叫一声:“清久!”说着,冲他扑过去,一下从榻上摔到地上,清久一惊。琉璃忙过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