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现敏儿遇险
两人回到房里,看着一桌子珍馐美味突然来了胃口,敏儿倒了一杯茶,又帮清久倒了一杯酒,道:“先少喝点,晚上回来再接着喝。”清久接在手中,一饮而下,道:“好。”拿起筷子便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敏儿觉得样样好吃,不愧是光?卿送的东西,都是上上品。清久摸着肚子,道:“鹿肉最好吃,比去年松江猎的好。”敏儿问:“松江?”
清久道:“哎,恍若隔世,去年爹爹去会老友,路上遇到湘王,跟着王爷到松江围猎,如今王爷到南边去了,爹爹在家,我们来了平阳城。”一番话勾起了敏儿许多心事,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做什么呢,好像去玉带河清理河道,遇到庄末,又是庄末?敏儿叹了一声“唉”!闻言,清久道:“别伤春悲秋了,辜负了外面大好风光。”说着,便拉着她走出了房间。
离了出云台,敏儿突然想起没见到琉璃,要回去叫她,清久道:“没事,安景、安平在,他们比我回来的早,怕是一起玩儿呢,我们当主人的还是给他们留点空闲。”敏儿一想,也是,于是跟着清久下山了。这山不知多高,只是走上半炷香便见一处四四方方的亭子,修的格外讲究,似是专供行人休憩用的。山上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偶尔还能看到路两边蹿出来的兔子和小鹿,伴着两人走一段,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敏儿问清久:“这叫什么山?”清久道:“传闻当日朱雀族的仪和公主,为庆祝小儿子生辰,在九州大地采了五色土制成身子,取了黛山的山峰做成眉毛,在三星斋取了两颗星星做成眼睛,削了大荒山的峭壁做成鼻子,取了两瓣朝霞做成嘴,又在唤熙池里取了几束太阳的光芒做成头发。原以为这样一番操作,一定能给儿子塑出一个金光万丈独一无二的雕像,结果,嘴歪眼斜,神不像神妖不像妖。公主大怒,一气之下用手揉揉,把它丢到了人间,就是咱们脚下的这座山。因为仪和公主而起,而公主又是朱雀族的公主,世人便把这座山称为‘朱雀峰’。 ”
敏儿道:“名字怪好听的。这位仪和公主就是庄末的娘亲吗?她是个怎样的人?”清久拉着她的手,边走边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很少提。”敏儿听到“他”,想必定是庄末了。看来她猜的不错,庄末就是故事里的那位神仙。清久又道:“你也别问他,这是他的心病。”敏儿点点头道:“明白,不问。”
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到了山脚下。又是一处亭子,亭子旁边还有一个碧绿的湖,湖边是姹紫嫣红一片花。敏儿道:“坐下歇歇?”清久道:“好。”二人刚坐下,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吵嚷声,还有一阵急促的你追我赶声。二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只黑乎乎的畜生冲着亭子袭来,后面跟着几十人。是只野猪!敏儿大叫一声,畜生已向她扑了过来。清久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敏儿险些跌到地上。
清久没有佩剑,冲着野猪凭空打出一掌,那畜生竟不躲,直奔他撞了过来。清久一手抱着敏儿一手抓住亭子一角,伸出一脚向野猪踹了出去。野猪头上挨了一脚,身子歪了一下。清久称机将敏儿放在地上,道:“躲起来,我把它引开。”说完跳出亭子,伸手抓住野猪一只腿用力一扯把它扯出亭子。“嘎巴”一声,清久一咬牙,扯猪的手臂断了。他嘴角抽动了两下,心道,有你的!野猪被撂了个跟斗,站起来抖抖身子,呲着牙直冲着清久胸口撞过来。清久不想在这里跟它缠斗,以免伤了敏儿,转身向山上跑。野猪紧追不放,一时间,把清久逼的不得不加快脚步,没命的向山上逃去。
敏儿呆呆的在亭子里看着清久被野猪追,只觉得这畜生太狂了,怎么敢光天化日下去伤人,于是三步两步跟上去,却被一个人伸手拦住,定睛看时,正是春淘君。“春大人!”敏儿叫了一声。春淘君已是满头大汗,但仍不失风度笑嘻嘻的对她道:“这畜生不是凡物,能把老虎伤了,我们已追了它两百里,小姐还是不要靠近,我们去拿它。”敏儿道:“清久?”春淘君道:“公子的身手对付它富富有余。”说完,扶着她到亭子里坐下,敏儿抬眼向山上看去,清久和野猪已不见了踪影。
随从给春淘君递过来一把扇子,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颇有兴趣的看着山上。坐了一会儿,敏儿起身道:“大人奔波了二百里,你先歇歇,我去看看。”说着,起身便走。春淘君道:“小姐不要上去,公子一会儿就下来了。”敏儿道:“下来?”春淘君道:“公子犯蠢,上山路是畜生的强项。”话音刚落,只见清久飞奔而来,野猪紧跟在他身后,中间只隔着一个猪头的空隙。
敏儿大叫一声“清久”,清久早已跑过亭子,冲着前路奔去。敏儿看了一眼春淘君,见他优哉游哉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姿态,撒腿便往清久跑的方向追了过去。追过了那片矮矮的山丘,跨过了两条几尺宽的细流,跃过来时姹紫嫣红的花圃,到了一个长满小树的山包,转眼不见了野猪和清久的踪迹。
敏儿走到山脚下,喘着粗气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在脸上额上一顿擦。不是这畜生,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跑。她大口出着气,只觉得口干舌燥,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没有春淘君的身影。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