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仙玉清旧疾
叶青城走后,清久用内力吸了白景的一部分毒出来,但他没有肖宵的身手,自知不能将毒除净,只好守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吸完毒,随手提过那个笼子,对着小东西道:“哎,我说你,偷了人东西搁哪了?我是最好说话的人,你今儿说了,这事就算揭过。否则呢,我找到你的老巢烧光你全家老小,把你祖坟扒了,让你们这个族群彻底消失,你信不信。”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嘣’,屋子里顿时臭气熏天,清久赶忙捂了鼻子,白景躺在床上突然咳嗽起来。清久拎起笼子扔到屋外,捂着鼻子去开窗户。
敏儿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走过来。刚进门,转头就往外跑。一个丫头突然大喊一声:“大仙出来了,它要跑!”敏儿一下醒了,奔出屋外,问:“它在哪?捉住它,不能让它跑了。”几个丫头手忙脚乱的跑动起来,清久站在窗边看着,见她们一个个毛手毛脚的,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掷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大仙的小脑袋瓜上,它晃了两晃,一下栽倒在地。敏儿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抱在怀里道:“偷东西,还想跑,真是坏透了。”刚抱起来,竟觉得有股隐隐的臭味,竟咳嗽起来。一个丫头跑过来,把它放在篮子里,道:“小姐,它刚干坏事。”
敏儿咳嗽了两声,一眼看见屋子里的清久,叫了声:“嗨!”清久也叫了声:“嗨!”敏儿跑进屋里,见白景嘴角有血丝,道:“你给他治过了?”清久道:“治是治了,但没治好。”敏儿问:“怎么说?”清久道:“我不是大夫,哪会治病,不过动动手,先保他不死。一会儿等真正的大夫来了,他就有救了。”敏儿喜道:“是肖宵,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清久一愣,闷闷的道:“不是哥哥,是别人。”敏儿道:“肖宵呢?”清久苦笑一声,道:“哎,几天不见你就不问问我?我很小气的。”敏儿撅着嘴道:“你就在跟前,有什么要紧。肖宵呢,他到底怎么了?”清久转身坐到榻上,歪着头不语。敏儿挨着他坐下,道:“那日我被庄末困着,他保护着我,后来我脱险后,没看见他。听伙计说你们走了,我奇怪怎么突然走了?昨天去报国寺,大师说员外去占卜,问肖宵可好。我听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你来了,他却不见,我怎么能不担心。”
清久半晌无言,敏儿急的脸通红,道:“怎么了,你说呀!”清久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敏儿碰了他一下,斥道:“笑什么?”清久收起笑容,道:“你也奇怪,还怪人笑。临仙阁又不单单不见了哥哥,你为何不问问别人?”敏儿道:“你和肖宵是我朋友,我只关心你们。”清久道:“哟,脸有伤时要和人绝交,好了怎么还不认得人?我就说他白献殷勤,急的一身老病复发,我看,他的小命也长不了了。”敏儿站起身,问:“谁?谁病了?”清久道:“管他是谁,反正是你不在乎的。”敏儿跺脚道:“肖清久,你好好说话,说,谁病了?”清久笑道:“这就急了?”敏儿道:“怪我急嘛,不说你气人。问肖宵不说,东拉西扯!”说完,背对着他坐在榻上。
清久蹭蹭她的背,道:“那人,那人病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走了,还把哥哥带走了。”敏儿道:“好好的,怎么病了?为何把肖宵带走。”清久道:“他是外面看着好,里面早烂透了,都是从胎里带来的病,难治的很。带上哥哥,说心里踏实。”敏儿道:“胎里带来的,什么病?大荣那么多好大夫,为何一定回家治?路上那么远,万一……”敏儿说不下去了,她不想有什么万一。清久道:“人矫情,病也矫情。他这病吧,只有一种药草可治,那草偏偏只长在他宫里,换个地方都活不了,所以他只能赶回去。”敏儿疑道:“什么病呢?从不听有这种药草。他发病时有什么症状?”清久叹了一声,道:“什么病倒没说,只说发病前脾气会变得反复无常,一会对你甜言蜜语一会儿又恶语相向,整个人仿佛魔障了一般,他自己或许并不觉得怎样,只是外人看来疯了似的。”敏儿回想当日被庄末抓到临仙阁的情景,好像确实如清久所说。
半晌,敏儿道:“用了药这病就能好?要用多久?”清久道:“看来只能压制,好不了。要用多久,看他多疯吧,谁知道呢?”敏儿转过身,问:“这病是从胎里带来的,是从小就有的?”清久挠挠头道:“他自己说的,好像他爹爹也犯过这病。”敏儿道:“如果好不了,会怎样?”清久盘起腿,道:“这就难说了,他是王,看那嚣张跋扈的脾气,平常已经不可一世。要是疯了,宰个人屠个城怕只是小意思。”敏儿想着那日庄末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禁浑身汗毛倒竖,于是又问:“国主知道他有这病吗?不管他吗?”清久摇摇头道:“他名义上是摄政王,是西平皇室最小的皇子,整天游手好闲什么也不管,但就因为这样,国主也别想管他,管了他也不听。真要疯了,国主顶多多派些人手给他,其他的能做什么呢?”
二人正说着,林秀芝和叶青城回来了。清久给林秀芝施了礼,林秀芝道:“要你跑一趟,辛苦了。”清久道:“都是我们偷懒,连累白景受伤。申老爷和黄医官爹爹留他们在家里坐坐,稍后就派人送回来了,院长不必担心。”林秀芝颔首,道:“陛下已和贵妃说了,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