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雀殿互诉衷肠
李洪天满怀心事的回了王府,肖宵、清久、白景、丁全等人都已等在他殿中。肖宵见他兴致不高,便让众人先回去歇着,次日再聚。李洪天和黄贵妃逗了半天嘴,口干舌燥,着实不想开口。清久和敏儿种了半日花又修补了半日房子,累了,躺在床上打盹。肖宵则闭目养神。
睁着两眼在床上躺了半晌,李洪天慢吞吞的问肖宵:“那日在花园,公子送了贵妃一支羽毛,有何用处?”肖宵不知他为何突然想起此事,道:“世子看见那东西了?”李洪天道:“没有,今日听贵妃提起,说被程王拿走了,说是非人间之物。”肖宵一怔,心叫不好。李洪天歪头看了看他,道:“公子,有事?”肖宵笑道:“无事,只是那东西自我得了后一直带在身上,清久摔了陛下赐的玉,不好擅自离去,便拿这东西出来交给贵妃,也算是了结清久的无心之过。既已送了贵妃,她如何处置自不必我费心。”李洪天道:“那东西到底是何鸟的羽毛?公子带着它觉得如何?”肖宵道:“何鸟不知,带着它也不觉得如何,只是习惯使然吧,每次拿在手中都可让心神宁静。”李洪天想起当日在景华宫黄贵妃见到小鹿的情景,好像确实如肖宵所说。
想到小鹿,李洪天又道:“公子可喜欢鹿?”肖宵道:“蛮有灵气的小东西,自然喜欢。”李洪天又道:“公子可见过一位十一、二岁穿着青衫容貌俊美的少年?”肖宵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清久,道:“世子是说清久吗?我岂不是天天见到。”李洪天一想,也是,清久不常常这副打扮吗?又想,这可真愁人,零零散散一堆事也许就是一串链子上的珠子,如何穿起来呢?不禁叹了一声。见状,肖宵道:“世子累了就休息吧,没有急破头非要今日解决的不可。”一句话说的李洪天更郁闷,不睡反而坐起来道:“不是不急,我没本事罢了。今日程王说宫里有只百年老鬼,这是其一;其二,程王说当日在提香殿捉拿女鬼时有人抹去了殿里的气味,让他无法查找老鬼的下落;其三,太子和他争执中病倒,现下不知如何;其四,那批财宝还放在提香殿中,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毫无办法。”肖宵道:“我为世子解决一件,当日提香殿的气味是我抹去的。”李洪天一愣,虽意外却也算他意料之中了,于是问:“为何?”肖宵道:“鬼气属阴,提香殿在太子宫中,长留此物怕会伤及太子及无辜的众人。其次,是人是鬼只是一念之间,程王要将其除之而后快,我倒觉得未必如此。”李洪天道:“公子知道她是谁?”肖宵反问道:“世子就没怀疑过吗?”李洪天低头不语了。他不希望从肖宵口中听到那人的名字,于是躺在床上道:“晚了,睡吧!”闻言,肖宵起身走到清久床前和衣而卧。
次日一早,当肖宵睁开眼时,李洪天散着头发披着长袍坐在长几前正在看太宗圣朝的史料,于是便侧卧着笑看他看书的样子。良久,李洪天才注意到肖宵的目光,肃然道:“醒了?”肖宵‘嗯’了一声,翻个身双眼看着天花板,道:“世子,你可有兄弟姐妹?”李洪天道:“没有。”肖宵道:“我也没有。”李洪天道:“公子不是有清久吗?”肖宵道:“不算数的。”李洪天心里飘过一丝凄凉,道:“哪怕不算数,我也想有一个。”肖宵转头看着他,半天没言语。李洪天被看的不好意思,抬起手指弹了弹书卷,怅然若失的道:“看了半晌,什么也没查到,要如何入手。”肖宵刚要说话,清久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他的腰,嘴里嘟囔道:“死鸟! ”肖宵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胸脯,像母亲哄小孩子似的,李洪天远远看着,竟有些羡慕了。
三人直到日上三杆才起身,清久犹未睡足,一直打着哈欠,肖宵定要拉他起来。草草吃过饭,肖宵和清久要去林秀芝家帮忙修补房子,李洪天则留在府里继续查看史料。刚商量好,皇帝的大太监万山满脸堆笑的来了,一见三人,忙道:“呦,真是天可怜见,刚好两位公子在。”说完,殷勤的给李洪天见了礼,道:“世子,陛下想见见肖宵公子,宣他进宫呢!”李洪天和肖宵尚未答话,清久道:“不食君??不为君忧,想见公子没门。”万山‘诶呦’了一声,笑嘻嘻的道:“公子说的什么气话,是老奴不周惹公子生气了?老奴自个儿掌嘴。”说完,伸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清久‘哎’了一声道:“公公这是做什么?不要用苦肉计,本公子不吃这套。”
李洪天道:“万公公,陛下见公子何事?”万山赔笑道:“不敢隐瞒世子,老奴实在不知。只是一早程王来见陛下,说了什么,然后陛下便派老奴来王府请人了。陛下说了,只请肖宵公子去,世子和清久公子不必一同前往。”清久‘哼’了一声,道:“公公还是回去吧!公子今日有事没空见他。”李洪天大概猜到为何请肖宵了,对万山道:“公子是我的贵客,陛下要见他,我是一定要陪着去的。”清久对李洪天道:“你去便去,我哥哥不去。”肖宵拍拍清久的肩道:“无事,你去忙你的,我稍后便回。”清久道:“公子忘了上次的事?他们不是好人,不准去!”肖宵冲他眨了眨眼,清久噘着小嘴鼓了半晌气。肖宵转头对李洪天道:“世子留下看书吧,我一个人去一样的。”李洪天道:“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