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肖宵隐身相护
距离大典已过了两个多时辰,眼看三队人马久久不归,李洪天在殿里等的心急如焚,心道:“莫不是出事了?”正在此时,颜左带人回来,把护城河发生的事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李洪天问:“陛下和太子怎样了?没抓到人吗?”颜左道:“陛下和太子已护送回各自宫里,卫通、白景、庞章、卫征带着一千禁卫军守在河边,到属下回来报信除了河面上依旧有张鬼脸,河水已静止不动了。”李洪天转身对肖宵道:“公子,我要去趟宫里,不方便你就别跟过来了,在府里等我。”肖宵道:“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世子,你去了要如何处理?”李洪天道:“相机而动吧!”肖宵道:“世子,现下情况不明,你盲目去了可曾想过后果?”李洪天道:“情况危急,我不能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然后对下人道:“备马。”
肖宵见他去意已决,道:“世子既要进宫,有件事不妨问问陛下?”李洪天道:“何事?”肖宵道:“元昌帝当年荣城之战,除了四十万将士阵亡,可曾用过‘活人献祭’?”李洪天一怔,蓦然道:“公子为何这样想?”肖宵淡然一笑,道:“世子,万千恩怨也许就因此而起。”李洪天退后两步,摇着头道:“不可能,元昌帝武将出身,浩然正气,决不会用这种歪门邪道之法。大荣的江山,是元昌帝身先士卒带领众将士堂堂正正打下来的,从南到北自西向东历经十年,才建立了大荣国。元昌帝的丰功伟业,岂是一个轻飘飘的‘活人献祭’便可质疑的?”肖宵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不说了。下人道:“世子,马备好了 。”李洪天飞身上马,有那么一刹那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但心里的不快也是真的,他回头看了一眼肖宵,什么也没说,策马走了。颜左向肖宵拱手告辞,带人跟着李洪天出去了。
李洪天刚从南门进入皇宫,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径直向内护城河走去。白景远远看见他,跑过来施礼道:“世子。”卫通、卫征也上前来见礼。李洪天走到河边,只见河里是一池血水,河面浮着一张巨大的鬼脸。李洪天问白景、卫通:“这脸是当日在提香殿出现的那张?”白景匆忙间并未看清,但卫通清楚,道:“是,世子。”白景道:“世子,这池血水不能沾身,会伤人。大典时被血水溅到的人已到太医院救治了。”李洪天道:“可曾用兵器试着刺破它?”卫通道:“用刀砍过,不行。刚才也用羽箭试过,不行。”李洪天的眉锁的更紧了。如何把一池血水淘干洗净?真是个难题。逗留一会儿,他转身去交泰殿见皇帝。
交泰殿内,皇帝闭着双眼躺在龙床上。一旁的侧殿内,方几边坐着皇后和黄贵妃。小太监进来通报:“湘王世子求见。”喜的皇后眉目舒展,小声对太监道:“快叫他进来。”黄贵妃却惊的半晌闭不上嘴。李洪天进殿给两位娘娘施礼,皇后拉过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世子啊,都好了吧?多少日子没见了,本宫惦记你呢!”说完,一把把他搂在怀里。贵妃见状,道:“娘娘,世子要成亲的人了,你还把他当孩子。”皇后松开李洪天,道:“本宫跟前看着长大的,管他成不成亲?”又和李洪天道:“陛下受了点惊吓,御医看过了,没有大事,静养两日就好了。陛下若知世子来看他,一定会很高兴。”李洪天道:“无事就好。”黄贵妃起身道:“娘娘在这里陪着陛下,我带世子去见见太子吧?”皇后道:“也好。”又对李洪天道:“建元宫那边出了点小事,世子去看看太子,宽慰宽慰他。”李洪天道:“好。”说完,二人向皇后施礼告辞,走出交泰殿。
刚出了殿,李洪天突然跪在地上,对黄贵妃道:“微臣多谢娘娘赐剑之恩。”黄贵妃一怔,而后淡然一笑,道:“世子不怪我夺了你的剑?”李洪天道:“剑并非臣的东西,只是替主人暂时保管,如今已物归原主了。”黄贵妃‘哦’了一声。李洪天又道:“臣有一问,娘娘为何留下卫道?”黄贵妃道:“世子,你这脾气真是难改,是不是本宫太好说话,你就越发肆无忌惮了?”李洪天道:“娘娘的道是与人为善与世无争,但强留一把不属于这里的剑,显然与娘娘的道背道而驰,臣不明白罢了。”黄贵妃道:“本宫的道世子如何得知?难道因为身为世子,便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还是说世子认为本宫如此,本宫就要如此?可偏不呢!本宫只是觉得,世子想要的东西,本宫偏要留下。”李洪天道:“臣知道,娘娘不会如此做。”黄贵妃一怔,‘哼’了一声,道:“世子闻到血腥了吗?今日一早河水澄澄,水里飘着那么多花,美的哟!眨个眼的工夫,变成了一河的血水,腥臭刺鼻。你看,这就是人们以为的美好,真像只是一池染满了鲜血的脏水。”李洪天道:“娘娘,你是要告诉臣那张鬼脸的主人吗?”黄贵妃看着他,半晌没说话。李洪天又道:“臣永远相信,娘娘无论何时都是在湘王府的那个救死扶伤的女医官,永远都安于本份与世无争。”黄贵妃格格笑了,道:“世子还没见过荣德吧?去景华宫看看如何?”李洪天道:“臣遵命。”
黄贵妃摇曳生姿的走在前头,那架势似乎在像众人说着她心情不错。李洪天蓦然的跟在身后,无论如何不能把眼前人和那个贤良温婉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