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思道抽丝剥茧
“世子现在可好?”肖宵问。白景道:“被王爷训了一顿,禁足在王府,其他倒无碍。”肖宵道:“太子的另一项任务是什么?”白景道:“去荣城玉溪河源头取水,运回来填满护城河。”“啊?这是谁出的主意?”清久失声问道。叶青城道:“是太子。”清久‘哦’了一声,喃喃道:“大荣李氏都是高人!”肖宵问叶青城:“去年南省大汗,你可去过荣城?”叶青城道:“我和叔叔走了南边五省,荣城没去。不过,”他沉吟半晌,道:“有几条河水位下降,有的露出了河床,但愿玉溪河水无碍。”肖宵思索一会儿,缓缓道:“国史院紧邻景华宫,这次大火后宫可有碍?”白景道:“世子就是因为担心殃及后宫,才就近取了护城河水。火扑灭的及时,未烧到后宫。”叶青城道:“世子目下只是被禁足,如果太子不能限期找出凶手,再从南方运水回来,世子就要被正地就法了。”清久‘啊’的惊叫了一声。白景道:“陛下此次很是决绝。”肖宵道:“无妨,我知道凶手在哪。”白景和叶青城均是一惊,白景道:“公子知道?在哪?”肖宵道:“不用担心,到时我自会交到你二人手上。”二人对望一眼,白景道:“公子,事关重大,若方便请告知,我二人可亲自将他缉拿归案。”肖宵道:“这个人你们拿不了,只能我来。”清久道:“你们放心,公子既承诺了,只管等着就好。”
清久的话让白景、叶青城不好再问,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安心又觉得肖宵说的太绝对,毕竟事关两条人命。肖宵看他二人表情,知他们想什么,道:“此人手眼通天不是凡物,太子此翻大张旗鼓的操作,他一定知道了。不用我们去找,他自己会来。我估计,他现在就在陛下身边。”“啊?”白景和叶青城大叫一声。叶青城道:“陛下岂不是很危险?”肖宵道:“不会。”白景道:“公子为何如此笃定?”肖宵道:“他对陛下没有恶意,若有,大荣早没有皇帝了。两位,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这人神通广大,脾气也古怪的很。我与他有一面之缘,知道他的弱点。但对其他人来说,还是永远不要见到他的好。”
话已至此,二人实在不好多问。清久拍拍他们肩头,道:“公子出马,万无一失。我想问问,你们不担心水的事?”白景道:“那边有漕运总督协助太子,想必无碍。” 清久摇摇头没有说话。肖宵问二人:“除去国史院大火,最近城里可太平?”二人想想,叶青城道:“倒没听说怪事。”肖宵道:“金宝街那边呢?”白景道:“人都搬走了,房子空着,巡夜的人也撤了。世子未被禁足时晚上还带人过去转转,如今也顾不上那里了。”叶青城道:“有事让公子担心?”肖宵轻叹一声道:“那里确实是个坑,不过现在最大的麻烦既不在金宝街也不是二位说的纵火真凶,而是宫里。”白景不解的问:“宫里?为何?”肖宵看了一眼清久,清久对二人道:“你们能随意出入皇宫吗?”白景道:“我本是陛下的御前侍卫,后保护王爷现在跟随世子,不过一直持有进宫腰牌,可以随意出入。”叶青城道:“我不能。”肖宵和清久交换了一下眼色,清久道:“二位,我以下说的话请你们务必不要外传,连世子也不能。”白景和叶青城互相看了看,问道:“世子也不能?”清久道:“是。”二人点头应允。
清久看了看肖宵,转头对他二人道:“两位,现在皇宫里有位非常危险的人物,如果你们不想引火烧身,赶紧褪去官袍离开京城,越远越好。”白景问:“何人,公子可否告知?”清久摇摇头。叶青城道:“既如此,为何不告诉世子,让他通知陛下早日铲除?”肖宵道:“铲除不了。”二人一惊,只觉得云里雾里,仿佛听天书一般。白景道:“两位公子,我和青城是不会离开京城的,可有应对之策?”清久笑道:“那就看造化呗!”叶青城道:“公子远居在此,如何对宫里的动向这样了解?”“诶,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为能见微而知著。”清久颇有些得意的道。
白景道:“公子说的那位危险人物与纵火真凶可是同一人?”肖宵道:“不是。”叶青城道:“那人与公子比身手如何?”清久道:“当然不是公子的对手,但是,我们不能出手。”叶青城道:“为何?”清久长叹一声,道:“因为因果,这种事旁人不能插手也插不上手。本来这事连你们也不应该告诉的,但好歹我们也算有些交情,怎么能看着你俩去送死。”白景道:“不能告诉世子吗?”肖宵道:“他知道也没用,不如不知。”屋子里一阵静默。
白景和叶青城此次来为的是纵火真凶,既然肖宵说他来拿,这事好像一下就解决了。但二人又觉得哪些事情没有说透,如鲠在喉。清久突然道:“忘了说了,上次运回来的那些财宝我放在舅舅家里了,就在大门左侧的门房里,没有锁。你们方便就取走吧。”白景道:“亏你想的周到,诸事缠身倒把它忘了。”叶青城道:“世子禁足,不知这事还能不能查下去?”肖宵道:“若想查,我可给你们指个方向。”“哦?”二人疑道。肖宵道:“京城东北二十里一处山坳里,有一座前朝古墓,我猜东西是墓主人的陪葬品。”顿了顿又道:“如果二位能找到墓室,务必把这些东西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