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
水轻笑起来,这时她说起方才那场面,说“我看他未必肯听命娶婉儿,你先等我去问他,要是他果然不肯,必然是要主动做点什么的,到时你暗中帮衬即可。”
李承乾答应下来,要她回去好好休息,白露一笑:“给我坛酒,我和范闲他们约了饭,你等我信吧。”
他说:“此事不急,你今日且先好生休息吧。”
领下他的好意,她抿唇一笑:“那我明日来。”
李承乾便着人装上一坛酒给她,白露拎起笑着说:“我走啦。”语毕,转身而去,骑马回来一石居。
范思辙等酒菜上好,一直在栏杆边等候,打算送上第一声问候,她身影一出现,他便下楼来接过酒欢欢喜喜迎她上楼,范闲听见他问:“大哥,咱弟弟怎么没来?”
白露柔音含笑:“他说以后想去给书局审稿,我给他找了个先生,让他先在家读书。”萧致远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直面过恐惧,反倒不那么怕人了,倒有些正常喜静的样子。
范思辙嘴上直道可惜,说起了还有哪里哪里没带他去玩过。
“他还会来的嘛,等他再来,你再带他去呗。”话音一落,范思辙掀开帘子随她进来,范闲介绍了滕梓荆,看那样子白露知道他们关系匪浅,心中有数,便请他落座。
待滕梓荆犹豫着坐下,白露将酒坛子启开,一圈倒上后问范闲:“刚才我走之后,郭保坤没再说什么吧?”
范闲摇头说没有:“倒是方才靖王世子说有个诗会,被我给拒绝了。”
范思辙招呼用膳,于是白露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听范闲这样说,她咽了饭菜,道:“李弘成也在?”说完,她问了李弘成在何处,自然使唤范思辙的随从:“去问问二殿下在不在,在的话,让他等等,回去带我。”
说完觉得不够,又着人拿来纸笔,写上:识时务者为俊杰。范闲探头来一看,乐了,“你和老二什么情况?”
折上纸递给那随从,见他去了,才说:“以前我们总吵架,他吵不过我也就不好意思翻脸,然后一直到现在。”支着头啧了一声:“能吵这么多年,也算是关系很好了,在外人面前得给他留点面子。”
这里都是范府随从,还是不要直接阴阳他比较好。
滕梓荆听到此处便看了她一眼,白露晓得她的意思,爽朗一笑:“范闲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算外人。”
范闲便赞赏她:“听说太子和二皇子分庭抗礼,你还能和他俩都处的不错,可以啊你。”
白露笑着谦虚两句,问起他这些年的经历,范闲不想在这种消息漏风的地方说五竹叔的事,说要约个其他地方,白露便了然:“京都城外湖船上吧,安全。”
范思辙咕咕哝哝:“大哥~那不是咱俩的地盘吗?”白露劝他大度,于是范思辙“选择”大度。
白露这才对范闲说:“以前我在那儿教他出千什么的,那湖很大,四面来风,保管安全。”范思辙眼神幽怨坐在一边。
大家一起用膳说话,范闲说起滕梓荆家的事,话说一半,范思辙随从去而复返,范闲便停下话头,听随从说二殿下在。
白露问:“他怎么说的?”随从说:“二殿下说,‘嗯’。”
白露也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待随从走了,才嘴里“切”了一声。
范闲一笑,大概知道他俩的相处模式了,又继续方才的话题,白露听完便蹙起眉来:“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以前吧我只觉得郭保坤憨憨的,不太聪明,没想到为人如此狠辣。”又笑:“你也不错啊,都监察院提司了。”
范闲很直接地问起:“你觉得是谁刺杀我?”
“你可能不知道监察院什么地方,那可是陛下的自留地,无论什么事,只要过监察院的手,要么是他自己干的,要么就是他默许的。”
“当然了,不排除真有人那么有本事,把手伸进了监察院,但我一时间确实还想不到会是谁。”
白露停下手捏住筷子,“说实话我真觉得是陛下,也不能怪我总怀疑他,实在是他给我印象太差了,让我不得不以最大恶意揣测他。”
在白露心中,庆帝绝对是京都恶人榜榜首,无人能出其右。说过此事,她切入正题:“婚约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
“不愿意,这事我自有办法。”听他这样讲,白露点点头,“有事记得找我,能帮我一定帮。”话题赶上了,她说起自己的倒霉经历,言语空隙频频饮酒,最后说:“你要好好打算,别搞成我这样,当然你就是搞成这样,我也会帮你的。”
在一圈人震惊的眼神中,范闲先谢过好意,而后总结:“你爹不是东西,你也够勇。”
“我就勉强当你是在夸我吧。”说完,她转怒为喜,眼神八卦起来,醉红的脸上盛满喜笑:“对了,吴泠给你准备的欢迎仪式怎么样?”
范闲懵逼:“什么欢迎仪式?”
“啊?没有吗?我明明和吴泠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