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完结
于儿女亲情,不太看得懂这几人之间的气场,只觉得他这个儿子过于纵容儿女,全无威严。
何洲走过来时,李静姝同学已经乖乖做好了,何洲给庆帝见过礼,伸出依然细嫩的手将女儿手里的花拿走,“这花我先替你存着,等你有了相公,你给你相公戴吧。”
别糟蹋我相公。
李静姝觉得她娘小气,小鼻子一皱,哼了口气,拿着她央求爹爹编的花环,噔噔噔迈着短腿去追李牧洵。
剩下四个大人,空气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何洲和李承泽都不明白,庆帝来干嘛?找虐么?
几个人之间谁不知道谁?早就撕破脸了,何洲连公事公办地客套两句都觉得费工夫,候公公在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
庆帝没待多久就走了,李承泽和何洲对视一眼,这庆帝这是越来越叫人看不懂了。
庆帝回宫没多久就下旨,让李承泽别浪费京都的地方,麻溜带着老婆孩子走。
李承泽这辈子最谨遵圣命的时候大概就是今天了,他想也不想,接完旨立刻收拾东西叫了个马车走了。
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来京都了。
全家人只有李静姝依依不舍,爹娘哥哥在收拾东西,李静姝同学一个人认认真真的和家里的花花草草都道了别,累得气喘吁吁,然后呜呜咽咽的被哥哥牵走了。
马车上,李牧洵认真地想了想,纠结地说:“小妹莫哭,你不哭了,我就让你给我戴花。”
何洲和李承泽对视一眼,皆无声发笑,两人都想起了从前静姝要给牧洵戴花时,牧洵抗拒、死活不从,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
李静姝听完,抬起了泪痕满满、红彤彤的脸,确认似的小声问:“真的吗?”
李牧洵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给自己下决心一般,点点头:“真的。”
手边没有花,李静姝将头上的小花摘下来,花茎有些软了,她用手指在哥哥头发上戳出个缝,把黄色的野花放了进去,高兴起来:“哥哥真美,比娘……”她小心地看了眼何洲,生硬的悬崖勒马,“和娘一样美。”
何洲和李承泽忍笑忍得辛苦,李牧洵强颜欢笑也很辛苦。
接下啦去哪里呢?北齐不能去,南庆不能留,东夷重商,从来以热闹繁华著称,他们一家四口,又没几个喜欢、习惯人多的。
思来想去,李承泽打算去草原,何洲也愿意,她说着前世见过的,草原的蓝天白云,天地辽阔,一家人都神往不已。
城门外,他们一行人被人拦下,李承泽撩开帘子下了马车,李牧洵自认是个男子汉,也摘了花跟着爹爹下了车。
是接到消息的小玉和谢必安,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
谢必安和小玉被迷药迷倒,醒来时已经离开京都很远了,想赶回来也来不及了。何洲的信里说让小玉去北齐帮她祭拜亲人,小玉和谢必安去了北齐。
知道李承泽被圈禁后,等风声过了,二人又回到京都。
谢必安要跟着李承泽一起去草原,小玉夫唱妇随,能跟小姐还有丈夫孩子在一起,去那里不行呢?
四个人变成了九个人,几个孩子都有了玩伴,一路上玩得高高兴兴,李牧洵最年长,等到了大草原,看起来好像更老成了。
两家人一路往西北方向去,在草原定居下来了,比邻而居,说是两家,其实白日里通常都是在一处的。这里果然是天高地广,和善的牧民,成千上万结队奔跑在草地上的牛羊。
绿色的大地是蓝天,牛羊是地上移动的云彩。
这年入秋时,两家人遇见了来草原找海棠朵朵和他们的范闲,被范闲带来的淑太妃,跟着范闲一同前来的滕梓荆一家四口。这时,李承泽才知道庆帝的死讯。
他年幼时,对于父亲也是有过期待的。
他的父皇,自信而威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知可曾想过有今日,五个儿子,四个与他反目成仇?
……鳏寡孤独……
他看看身边一脸平静的母亲和妻子,又看看在远处,和小玉嬉笑玩闹的四个孩子,跟着谢必安在学骑马的儿子……,心中生不出一丝悲伤。
他尚且不难过,何况是孩子们。
李承泽不悲伤,但是范闲很悲伤,左右看看算上他四家人,就他一个单身狗。别人都用孩子秀恩爱了,他还没老婆。
这一路上,和滕梓荆一家四口结伴而行已觉痛苦,没想到如今……,暴击又翻两番。
后来,范闲娶了海棠朵朵,四家人住在一起,看着他们的孩子婚嫁生子。岁月静好。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手提羊毫喜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