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无人接听

决战之夜降临。

静寂的病房里，陌莲凝望躺在病床的梦曦。梦曦依然与昨天一样发出稳定的呼吸声，睡相非常安祥。

最后麻醉药的药效提前消失，梦曦醒过来的淡淡期盼没能实现。

她究竟是如何与怪物战斗，又是如何败北的，陌莲只能想像，但是她在那个弹痕累累的现场，被击中绝对不会错。当下她想必很害怕、很恐惧吧。

陌莲望向窗外皎洁的满月，抚摸梦曦的头。

“梦曦，假如你现在意识清醒，你也会像北念一样反对我的做法吗？”

“对不起梦曦，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

然而，当陌莲抬起视线起身时，他发现在梦曦的兜里塞着一张卡片，因为当时只是被一通电话叫到医院而惊慌。到发现梦曦时而感到安心的转变。所以根本没注意她衣服夹着的卡片。

陌莲将手放在熟睡的梦曦头上，顺势拿出那张卡片上面写着“你好，异警”字迹还未干。

当陌莲看这卡片思索时，发现梦曦的略微鼓起的口袋里有封信:

“异警先生，不，还是该叫您陌莲先生。我在路过之时顺手救了这个女孩，并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里。相必您一定会赶来的，但是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个小女孩对付的怪物是一个名为地狱的组织创造的缝合兽。以正常人的能力根本打不赢。别忘了，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封信的右下角有个恶搞的头像，是一个少年带着高礼帽和逆光镜并摆出一副笑脸的模样。这倒没让陌莲注意，让他深思的便是深渊那句话自己好像在哪听过。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离开医院，搭乘末班电车前往外围区。在中央大道下了车，陌莲离开车站，周遭的声音消失，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与呼吸声用力回响。

气温不热也不冷。尽管风势很强，但是对那个狙击手而言，这点程度的风根本不算影响。陌莲边想着这些事边继续走。

一踏入费雷尔泽市中心时，陌莲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原本打算在外围区四处逛逛，等待对方主动发现自己，不过出乎意料，对手的动作十分迅速。

他对电话另一头是谁，当然心里有谱。

“上次有人妨碍我，让那小丫头跑了。明天晚上……想必林舒雅还会有一场访谈吧……”

陌莲将手机贴在耳边环顾四周，只是看不见何哲的身影。

“别找了，你现在在明处，而我在暗处。你只需听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你有什么条件吗？”

“条件？当然有啊！你……我要你一个人来…明天我会给你指定地点…”

陌莲为了这次的战斗做足了准备，身上不仅斜挂了一些弹药。他的耳朵里也有一只耳机，而耳机的另一端则是唐若冰的私人基地。

“听得见吗？陌莲？”

“是的，听的很清楚。你刚刚说你拿无人机去打探消息了？”

“是的，不过全被击落了。但是，我应该能推测出这个地形图的大概。”

随着唐若冰转过身子轻轻在桌面打了个响指。一副废墟的3d立体投影呈现在面前。

那个怪物恐怕身在看得见我的位置吧。陌莲的视线紧盯矗立正前方的废弃大楼。陌莲卷起制服右边袖子与右脚裤管，笔直伸手。

“等等，小莲，别急。你要是在这用完能量待会恐怕会死的。”

陌莲听完若冰的话，收回了手臂。鼻腔深处有强烈的刺激感，背后不仅发凉。陌莲压低重心，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摆出架势“若冰，我上了”。

他保持架势紧盯眼前的黑暗。一股让人窒息的杀气随即袭来，陌莲紧咬牙关，鞋底用力踩踏脚下的泥土。用极短的时间冲刺到大楼下面。就在陌莲紧贴墙壁喘息时，耳旁传来若冰的声音:

“小莲！分析出来了，这家伙用的是我们家产的第一代无人侦察机。”

“啥？……无人……侦察机？你的意思是，这大楼里有无人侦察机！”

“是的……这代无人侦察机下面配备了火炮与机枪，一旦发现异常，3秒内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那你的无人机为啥会被打坏啊，你的难道没带火炮？”

“笨蛋！我的是续航探测机，当然没有武器啦。不过我的机器在被打坏之前早就把这里的地形发送给我了。”

决战的舞台是废弃大楼。这里原本是的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可因为被收购了而收购人偷税漏税逃走了，当时是烂尾楼如今已经荒废，再怎么战斗都不有人管。

夜风抚过脖子与脸。陌莲一动也不动地将全部神经集中在触觉及听觉。随着吊索慢慢移动，他的身子缓慢上升。

远处的摩天大楼屋顶倏地闪过光芒。大气传来轻微的震动，陌莲变得与雷达一样敏锐:

“怎么还没开枪？难道对方已经知道我来了，打算等我上去再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