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浮洋面
还没给你喂饱吗?”
宋舟噘起嘴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吃完饭没一会,宋舟又睡了,临睡前再三警告陈孚不许再碰她,不然她要翻脸。
陈孚晚上真的没再动她,宋舟安安稳稳睡到第二天上午。
外面在下雨,再加上昨天的折腾,宋舟有些倦懒,不想出门,吃过早午饭,两人窝在酒店房间里选电影看。
手机里有十几条通知,未接电话和消息,卢希一度扬言要报警,宋舟回电话过去,她突然又福至心灵,“日以继夜啊。”
宋舟啪地挂了电话,陈孚在一旁抿唇偷笑,宋舟狠狠给他膀子上咬一口。
最后一个要回的电话是莫桂英的,宋舟推开光着膀子的陈孚,跑到了客厅里。
上周陈孚出差的时候,她跟家里吵了一架,说是跟家里吵,其实是跟宋如云吵。
宋如云琢磨了几个月,发来一个所谓的榕县婚嫁习俗单,他倒也不啰嗦,很多都简化了,也不需要她和陈孚参与什么,但是他提了一个贪婪的要求——彩礼两百万。
宋舟当时气笑了,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生气。她的身价涨得还挺快,当年可才五十万。
宋舟没有发火,只说不可能,问他习俗和讲究只是给他面子,她结婚与否自己可以决定。
然而宋如云却发了火。
“要么你就从此再也不认我,不认你妈,不认宋海,我们恩断义绝,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我从来没生过女儿,我这些年就当白喂了一条狗,你从此再别上我家的门!”
宋舟冷笑一声,“可以,你给我写个断绝父女关系的字条来,我们签字画押,从此我没有父亲,你没有女儿,我们各如所愿各安天命。”
宋如云显然气结,好一会才道:“你想得倒是很轻松,一句话就要断绝关系,先把你这三十年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全都还给我,我供你读了那么多年书,你一句话就想轻飘飘走人?”
宋舟瞬间血往头顶冲,“你不是喂狗了吗!你去找狗要,你找我干什么!你供我读书?宋如云,你哪来的脸说你供的我!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回想那日宋舟仍然难免激动,她握着手机拉长呼吸平息心绪,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回莫桂英的电话。
宋如云既虚伪又狡猾,他有什么卑劣的想法不会自己站出来提,他总是把莫桂英推出来当替死鬼和挡箭牌,能成,他出来说漂亮的场面话,不能成,他可以全身而退,还能把气撒在莫桂英身上。
宋舟已经看透他这一点,所以不会认真去跟莫桂英吵,她只说结论,让莫桂英转达,莫桂英经过一场病,也不再乐意做这个替死鬼和挡箭牌,她只把自己当传声筒,但宋如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里,宋舟拨通了莫桂英的视频电话,这个时间宋如云一般不在家。
视频接通后莫桂英在诊所里,宋舟担心地问:“怎么了?”
莫桂英看起来有些疲惫,“球球有点拉肚子,昨天带他来你舅妈这,他一高兴闹着吃太多冷饮了。”
“哦,那就好。”宋舟放了心,她现在只担心莫桂英生病。
聊了些家常,宋舟知道了原来莫桂英是为了躲宋如云才出门走亲戚,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劝他们离婚,但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太不现实了。
不说宋如云,莫桂英自己就不会同意,她大概连离婚两个字都不会写。
莫桂英最后说:“舟舟,妈妈这次无论如何站你这边,你就按你自己的意愿去结婚,不用管家里,不用理他,他拿你没办法的,过几年他老了闹不动了,你要是愿意,回来看一眼也行,不愿意就这样也行,我都没意见。”
宋舟当然知道宋如云拿她没办法,但他肯定会拿莫桂英撒气,不过宋舟什么都没提,只说:“我知道,你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宋舟蜷在沙发里出神,想给宋海发消息,转念一想这事宋海是受益者,未必会站她这边,她只好放下手机。
反正钱是不可能给的,她自己也好,陈孚也好,都不能给,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孚选好电影等了很久不见宋舟回房,走出来看见她抱着双膝对着手机在发愣,一看就是在为家里的事烦心,他不由拧起了眉头。
宋舟回过头来,他迅速散开眉结,走过去掐她的脸,“躲着我?”
宋舟歪头蹭他的手,笑着骂他:“谁让你是个衣冠禽兽。”
陈孚挨着她坐下,捧住她的脸使了点劲儿揉掐,“以前还只敢在心里骂我,现在敢当面骂了,嗯?”
宋舟眨眨眼,不怕死地重重“嗯”一声。
陈孚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衣冠禽兽也是因为你这个磨人精。”
宋舟笑了,扬脸在他唇上吻了吻,不敢多招惹他,“那今天我们一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陈孚被她逗笑了,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