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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男人的声音沉稳,如这春天还没复苏而产生的凉意,疏离又有礼貌。
一时间,让孟如画语塞了,犹记得好些年没这样喊这个称呼了。
小时候她起初怕他,小心翼翼的喊他商遇哥哥,后来长辈让她不要那么见外。
可毕竟又不是血缘上真正的亲人,她也不想逾矩,就改成了这样。
算是……有些亲切吧。
只见面前的女人比起五年前高中的青涩稚嫩模样有了些变化,可以说,是很大,巨大的改变。
白色风衣下露脐装,细腰约莫一只手就能紧紧握住,个子也高了,原本乌黑的长发也全染了,时尚了很多。
干净的脸上,毫无一点瑕疵,唯有眼睑下倒是有些浅灰色的黑眼圈。
该是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商遇又顿了一下,转变成了一句没有多少温度的询问:“见到我躲什么?”
遥远的记忆被瞬间拉回过来,孟如画懵了,还是被看到了?明明是在他没有转身的时候躲的……这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没有啊。”
孟如画面不改色,手上略微心虚的拨动了散在肩侧的细发,“我以为没有人接我呢,就想先打车回去。”
这样既非常巧妙的把问题避开了,还顺便推到了对方的身上,她真聪明。
“集团有事,临时开了一个会议。”商遇看着她,说:“来得有些晚了。”
更多的,也说不出来了。
毕竟这人又闷又无趣,她太了解了,谁让她人美心善呢。
“也没事,我也没等多久。”孟如画贴心道:“那我们走吧。“
“好。“
她往前刚走了一小步,商遇先弯腰帮她把行李箱接过去了:“给我吧,我放后备箱。”
彼此的皮肤不小心蜻蜓点水般相碰,她的手背痒痒的。
嘶,好烫,孟如画迅速抽回了手,狐疑看了一下商遇,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生病了?”她脱口问。
商遇动作停顿住,又泰然自若的打开后备箱,淡淡嗯了一声:“有点发烧,不是什么大事。”
还真是啊,孟如画有一点点的愧疚,早知道不多指责了,她多等一会儿也没事,身体又没有难受。
“那你其实不用来接我,随便让司机来就好了。”她也没有多金贵。
这话商遇没应,孟如画也没多管,咔哒一下拉开门弯腰坐进去,到了最里面,还没坐稳就从前面转过来一个脑袋,挥手对她打招呼:“嗨,孟如画,好久不见啊你,我靠……你咋变那么漂亮了?整容啦?”
话说得真不好听,她抬头看去,长得有点小帅,皮肤一看就是经过太阳烧烤许久而成的颜色。
就像是……卡布奇诺热咖啡,寸头,笑起来牙齿白白的,很健康,冒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傻气。
“哈哈,认不出我了吧,商遇,你猜得还真对。”
话落间,商遇落坐在了孟如画身旁的座椅上,手上关了门。
“杜帅,这有什么难的。”孟如画抱臂,自信道:“虽然比起以前瘦了一半,但五官还是没怎么变。”
“怎么可能?!我明明帅了很多!”
杜帅感觉天塌了。
孟如画懒得理他,这小子从小胖到大,关键人还花心的很。
昨晚收拾行李几乎一晚上没有睡,这会儿一沾座椅,车内温和的空调吹着,舒适的让困意瞬间席卷而来。
见没有人理会他,杜帅哀叹一声,悲催的转过去开车了。
她当即把墨镜戴上,又调整了一下座椅高度,让它往后倒。
“要睡觉?”商遇瞥她,手指轻而易举把大衣的扣子解开。
她斜扭着身子,细胳膊在那调整合适的角度,点点头,然后忽然看向他,不确定的问:“可以吗。”
“嗯。”说着,商遇把脱下来的大衣叠整好,递给她:“把这个盖上,到了我叫你。”
不用……了吧,她万一弄脏了。
思想斗争了两秒,在看到男人冰块般的脸,立马识相妥协了。
“呃,谢谢。”你真是个好人,敞开盖在身上瞬间,温暖和一股淡淡的香气裹挟着她,让孟如画本来疲惫的身心瞬间受到了安抚。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只流浪在外很久的小猫。
然后即将被接回去,在亲人的怀里窝着,慢慢的,被柔顺了因为不安而炸开的毛。
好舒服,这滋味比在国外一个人的时候要好。
于是,不过几秒孟如画就睡着了,渐渐的,越来越热,这大衣也太厚了……
她不舒服的把胳膊拿出来,下意识去把大衣掀开,嗯~凉了凉了。
“哎,商遇,小漂亮刚才问我,晚上你有空没,给你发消息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