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调律和老木匠
了,这位是纯纯的自己人。
师傅傻眼了:你会啊?
李安腼腆笑了笑:会 出于对钢琴构造的好奇,李安之前上大学的时候跟着学调律的室友学过两年。
你说他能调吗,别人的琴他可不敢。
可他自己的琴,还是台濒临淘汰的琴,还有什么不敢的。
眼下就要过年了,禹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他还能再去哪找调律师。
再者他也想试试,能行的话,回头回蓉城他就自己动手把书房里那台琴调调,这一趟搬家颠簸,那台琴的琴弦已经走音了。
师傅听完李安的请求有些犹豫,倒不是舍不得借工具,他在禹城的调律业务,现在有一大半都是齐老师介绍的,而这位可是齐老师重点叮嘱的客户,别说借了,就是送给李安都没问题,
关键问题他是怕留下工具李安自己调不好,到时候他再来调,那更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便把工具留下了。
接着李安送师傅下楼,告诉对方他用完之后,到时候就把工具送到齐老师那儿,师傅忙摆手,说送给李安了。
这一送到好,李安回到家二话没说就开始调琴,一直从上午干到了天黑。
别说,调到后半段,他觉得他的路又走宽了,他发现了自己的调琴天赋。
怎么说,他边调边听啊,眼见一个个键位的音准都回到标准音高。
可就在这时,“崩”的一声 他手中的扳手拧过了头。
一根琴弦,猝于昨晚。
所以他这一大早出门就是去买琴弦。
顺带着看看他的齐老师。
“妈,我走了。”
“走吧,放那就行了。”
卧室传来安妈的声音。
“没事,你快继续躺着吧。”
李安拿着用完的碗筷,起身从客厅来拐到厨房水池,将碗筷冲洗干净,顺便洗了个手,接着起身回到他的小卧室拿起大衣,夺门而去。
李安离开家大约一分钟后,安妈才放下按摩器,来到客厅准备收拾饭桌。
见桌子早已擦的干干净净。
心笑儿子这趟回来真是长大了。
不但爱干净了,而且也不睡懒觉了。
往年回来,哪天不是睡到中午头才爬起来。
这回来四天了吧,每天天没亮就和他们一起起床。
好啊。
安妈嘴里念叨着,抬头便是又瞅见了墙上那四排红红黄黄的奖状。
笑的更开心了。
贴奖状的墙面被老季用一层塑料膜保护着,塑料膜已经有些陈旧了,可里面的奖状保存完好,上面的字迹清晰。
‘恭喜李安小朋友获得禹城第二届小明星才艺比赛第一名’
她一看到这张奖状就能想起李安当时坐在舞台上弹琴的那个小样儿,有板有眼的,可爱极了。
遗憾的是只留下了几张照相片,没能留下录像。
她还记得就是这次比结束,一个评委老师主动找到了他们,对他们说,你儿子天赋非常好,以后带着他去少年宫找我学吧。
这一学就到了今天了,安妈的目光又落到了电视柜旁边的那枚皮边的长方形盒子,里面装着李安这次带回来的一个奖杯。
奖杯不奖杯的其实对她来说不重要,她只希望儿子以后的工作能轻松点,别像之前,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每次听到电话里儿子疲惫的声音,她就想着要是他和老李能在儿子身边陪着就好了。
豁牙子那天和他们说李安以后能挣大钱,还能把他们接过去,她没觉得大城市有啥好的。
活在那样的地方,得多累。
客厅转了一圈,安妈回到卧室,坐到床边拿起按摩仪重新带在了脖子上。
一阵细密的电击感让她的颈椎感到说不出的放松。
按摩仪是李安这次回家带回来的,说是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还新年礼物,说法怪时髦的。
享受着儿子的心意,安妈安逸的躺在了枕头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合眼睡去。
直到一阵嗡嗡隆隆的电钻声将她吵醒,客厅里,老李已经忙活起来了。
墙上的表已经走到十点半了。
安妈起身下床,卧室门一推开,迎面一股木屑味道钻鼻。
贴着四排奖状的墙面一边,老李正在空白的墙面上订木架子。
“你爷俩真行,一个昨天还没折腾完,一个今天又接着折腾。”
安妈拿起饭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弄它干啥。”
老李在墙上打完最后一个眼,一手扶着架子一手放下电钻,回过头擦了擦汗,接着松开下巴,衔在嘴里的膨胀螺丝利落的掉在手上,吐了下嘴皮,“还看着!”
“咋呼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