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猫咪怎么叫
舞辻无惨冷声打断她的痴心妄想,再次甩开她攀扯的手,“他们早就被产屋敷家族洗脑,每一个人都精神不正常!他们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我复仇!让他们长大又如何?只要他们不停下复仇的脚步,迟早有天会死在我手上!”
“他们不珍惜是他们的事啊。”禅院真昼牢牢拉住他,恳切道,“我们只要做到我们该做的就好。无惨,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反正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屁孩,他们根本威胁不到你的……别杀小孩子了,你杀得我害怕,这种残酷的行径真的好恶心,再这样下去,我都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你威胁我?”
鬼舞辻无惨难以置信。
梅红色竖瞳死死盯着她,前所未有的怒意让他仿佛炸毛的刺猬,咬牙切齿恨声道,“就为了一群可有可无的猎鬼人,你竟然威胁我?!真昼,你好大胆!”
“我没有!”她赶紧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杀害儿童过于灭绝人性了,我接受不了这种事,也根本做不到对这种事无动于衷,我只是不想跟你作对啊!”
“你还想杀我。”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
对人情的敏锐让他轻松领悟到更深层次的含义。
梅红色竖瞳当即缩成刀尖般的一条细线,压抑不住的愠色自瞳仁深处一点点浸染开来,“看来我果然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生出这种该死的野心!说什么中意,不过是你想对我取而代之!我早该知道的,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禅院真昼好头疼。
她知道自己挑选了一个不恰当的时机,说出了不恰当的话,才让他得出这么一个不恰当的结果,但……
“要不然你还是现在就把我变成鬼吧。”
禅院真昼叹了口气。
翠色眸子深深望入他眼底。
抓起他绷紧的胳膊,一手指伸入他紧握的拳头里,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将他掌心贴在自己心口,下方,是正在鲜活跳动的心脏,“……这样的话,你就能轻松窥探我的想法,再也不会对着我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了。”
可他却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
“不准教我做事!”
鬼舞辻无惨格外恼火。
尤其是看见她唇角抽搐上扬,压都压不住的模样,顿时怒从心头起,掌心扣住她脑袋,一把推开,“烦死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哈哈哈哈。”
禅院真昼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被梅红色竖瞳恶狠狠瞪在脸上,才捂住嘴巴追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呀。”
“闭嘴!”
“为什么?我只是想向你道歉而已。”
“可我不想听!”
“那你就原谅我啊,原谅我了,我就不……”
“别做梦了,不可能原谅你的!”
“别呀,你都鬼王了,鬼王不可以这么小心眼的!”
“都说了不准教我做事!”
……
……
又开始下雪了。
轻柔的雪从黑沉沉的夜空飘落,一片一片,一层一层,万籁俱寂之时,若有若无的浅银月华色缓缓升起,将脚下的路一点点照亮。
咯吱咯吱,木屐踏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一个浅的印子。
禅院真昼跟在鬼舞辻无惨身后艰难行走。
夜晚的路昏暗不清,还下着雪,对人类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极容易迷路,禅院真昼越走越紧张,总觉得鬼舞辻无惨在把她往深山老林领。
他是鬼,一时半会冻不死;可她不一样,这种天气在外面呆一晚,绝对是奔着跟祖宗团圆去了。
“无惨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禅院真昼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那自己就不走了!
“当然是回镇上!你这个拖油瓶,再阴阳怪气我就拔了你舌头!”
禅院真昼:“……”
禅院真昼叹了口气,认命赶上去拉住他,在他板着脸瞪人之前,抬手指向左后方:“你走错方面了,咱们之前路过的的镇子,在那边呢。”
鬼舞辻无惨皱眉。
禅院真昼情真意切:“真的走错方向了,你这个大路痴!”
鬼舞辻无惨表情空了空,好一会儿才说他并不是路痴,他只是一时气昏头了。
禅院真昼表示,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一切都怪我。
鬼舞辻无惨被噎得不理人。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镇上。
禅院真昼感觉自己都要被冻透了,也不等老板分配好房间,拉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件,哆哆嗦嗦扑到柔软的榻榻米上,蒙着被子就直接睡个昏天黑地,鬼舞辻无惨叫都叫不醒的。
直到接近晌午,禅院真昼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