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去就挤,挤不进去就换个大点的尺码。
知晓真相的阿良闷头打电话,他正在根据郑爷的授意和燕城京市几家西装工坊协商,询问对方能不能做一些腰部是松紧绳可调节的西裤。
就是这个要求实在有点折辱西装裁缝的工匠精神,也损失了西装裤原本修饰腰臀腿部的效果,基本上没有师傅愿意自砸招牌接单,无一例外都是拒绝。
得知这个噩耗的郑秋白长叹了一口气。
除了叹气,郑爷也想不到排解的办法,他被身上的衣裳丑的有点难过。
是真难过。
这孕夫的情绪就是一会儿天一会儿地。
穿着这种丑裤子出门前郑爷还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如果遇上熟人,郑秋白觉得自己会难过到想吐。
只是有时候人越不想面对什么,什么东西偏偏会如期而至撞到眼前儿。
杜希约着几个圈子里的好友,到了金玉庭探望郑秋白。
叶家那档子事,在燕城瞒是瞒不住,那么大的动荡,除了还在ICU吊着一口气的叶静潭,抓进去了足足三十号人,一同搜出来的还有猎.枪、冷兵器和黑市里的各种禁售药物,加上这伙人做的事情,板上钉钉的团伙**,没跑了。
不过燕城这几年间这样的嚣张团伙其实不少,真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春风吹又生,扫清一波又有一波,但一桩案子结束,从区到市的警署上下都在开大会做检讨,这是头一次。
杜希听家里的长辈说,这次省里开会,是真的准备对当下各市拉帮结派以及危害社会安定的高危人群使出狠劲准备大清扫,红头文件要不了多久就会下来。
虽然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可到底拖了这么多年无风无浪,这下突然就要大整顿了,杜希总觉得,这事情的发展走向似曾相识,似乎言家那次,也是这般。
当他见到精神状态不错,四肢也全乎的郑秋白时,这种奇异的感觉更鲜明了,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和郑秋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弥勒佛一样的梁明成率先道:“快跟哥几个讲讲,你这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听说那嫌疑犯手里可有枪,还有人质都中枪了——不过,你怎么穿成这样?”
郑爷面对友人们的笑脸一瞬僵硬,“命大,我穿的有什么问题吗?”
“认识这些年,可没见过你这样穿过啊。”梁明成是个直率人,其余人也是附和,坦白来讲,盛装打扮的郑秋白坐那儿,是给他们涨眼福的。
郑秋白嘴角抽抽,正想说自己最近在运动,穿着以舒适为主,杜希先替他解围了,“我们这个岁数,不就该这样穿?从前看你穿的样子,像是见了长辈,倒不是不好看,只是太有距离感。”
燕城的二代们多以杜希为首,听到这,席间的话头立马转了向,纷纷夸郑秋白穿的俊。
“人这张脸,穿啥不俊啊,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穿啥也是狗熊带花。”梁明成直摇头,郑秋白就是套个麻袋上街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脸在那呢。
这兄弟打上高中长得就是远近闻名的俏儿,隔壁艺校的妹子都不少托人给他递情书的。
每天那桌洞里都是五封情书打底儿,要是那姓言的没有传些流言蜚语出去,估计就得是五十封了。
高中时候虽然不熟,但谁都知道点儿郑秋白的风光事迹,被勇敢热情的妹子们追求那都不算什么,被同性追求,那是真新鲜又爆炸。
有人道:“我可记得,三十三中有俩男的,翻墙进咱们学校对着他吹口哨,保安拎着大扫帚满操场追他俩。”
“嗨呀,就咱们学校高年级都有,那人现在好像在津海法院,我可亲眼见他趁晚自习下课给郑秋白的桌子里塞信,是不是情书就不知道了。”
在场八卦的视线自然落到了郑爷身上。
“那些信我没有拆过,不太清楚。”
郑秋白当年上高中时候一门心思读书上个好大学,别的心思一点没有。
那些信他就装作看不见,从不拆,因为分神浏览、回应别人的感情,也是一种浪费时间。
“你高中真没处对象?我怎么听和你上一个大学的人说,你在大学里讲你有个燕城傍家儿?”梁明成‘啧啧’两声,眼神瞥向一旁的闷头喝茶的杜希,“这么多年朋友了,我相当关心你的感情经历,当然,不止我关心。”
上大学时候有个燕城傍家儿?
郑秋白眯了眯眼,这事情可过去太久了,不是在这个场合被梁明成提起,他都快把大学时候随口胡编乱造的‘假情人’给忘干净了。
“可能有吧,过去这么久,记不清楚了。”郑秋白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要享受清静的大学时光胡编乱造的,万一在他大学同学之间传开了,那对郑爷完美的形象是有损失的。
“这还久?毕业没两年呢!”
“真记不得了。”郑秋白摇头,就是不肯透露一点,“翻那些年前的旧账干什么?合着你们今天来,就是为